“可你的在乎在我眼中却成了逼迫,变成了我的负担”
他也不知道宋云瑶到底有没有听到这句话,话一说完,他就走了。
他喜欢的是那个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宋云瑶,而不是这个小肚鸡肠,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宋云瑶。
女人一次两次的眼泪对男人来说是珍珠,可若是流的多了,那就成了鱼目。
沈易北只觉得自己心里乱糟糟的,索性在花园子里乱逛起来。
他走了没几步,却见着不远处的芙蓉园传来了声音。
这芙蓉园地处偏僻,距离花园子不远,当初谁也没有想到谢橘年会同意住在这里,更何况,这里距离长宁侯府的禁地苜园不远
谢橘年如今正在院子里头指挥粗使婆子栽树了,“对,这几株潇湘竹就栽在这里,到时候再移几株葡萄藤在墙角,葡萄藤下放几把主藤椅,嗯,再挂一架秋千,还要这一株大的海棠花,最好能撑满半个院子最好了,暂时就这些罢,等着我想到了再差人告诉你们”
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好像是要一辈子在芙蓉园长久住下似的。
沈易北听着她那欢快的声音,忍不住朝着玲珑阁里头走了进去。
等着那些粗使婆子和管花木的婆子朝着沈易北行礼,谢橘年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来道“哦,原来是侯爷来了”
说着,她更是着急对那几个栽竹子的粗使婆子道“你们小心一点,这潇湘竹娇气的要命,这个时候栽下去本就不易成活,被你们这样一折腾,活的就更少了”
沈易北索性在一旁的石桌上坐了下来。
嗯,这石桌他以后估计也没机会坐了,刚才谢橘年已经发话了,等下就会将它移出去,换成竹藤椅。
有小丫鬟麻利上了茶。
沈易北喝了两盅茶,这才见着谢橘年心满意足坐了下来,那采买花草的婆子粗使婆子着小厮下去了,估摸着这玲珑里头还有的忙了。
沈易北这才淡淡看向她道“若是我没有记错,你大哥过年之前就要回京,你和你姐姐那个时候也要回东阳伯府了,何必这般折腾了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芙蓉园里头种的墨菊也不错,到了秋天墨菊全开了,也是一副美景”
去年宋云瑶还和他一起来这玲珑阁赏过菊花了。
谢橘年瞪大了那一汪水灵灵的大眼睛,道“可是我不喜欢墨菊啊就算是只住半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些东西勉强不来的,连一天,不,半天都忍不了,所以要将它们都挪走,这就和侯爷不喜欢我是一个道理一样”
沈易北脸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只是他不得不承认谢橘年说的好像也没错,“但这样未免太折腾了些”
谢橘年接过丫鬟呈上来的桂圆红枣奶茶,笑着道“那我敢问侯爷一句,什么又叫做折腾了我倒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折腾,只知道现在我做这些事的时候心里是高兴的,等着以后看到那葡萄藤和海棠花的时候,心里更高兴,这样就够了,至于折不折腾,我不在乎,再说了,这人生不就是要折腾吗要是不折腾了,这日子也就没劲儿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沈易北道“我知道侯爷在想些什么,无非是在想如今我折腾的不是东阳伯府的丫鬟婆子是不是原先我倒是想折腾,可也得有人任我折腾才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我才不会放过了。”
“自然要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这人一辈子短的很,活的高兴痛快才最重要”
沈易北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他是和谢橘年一起长大的,就算是从小不大喜欢谢橘年,可还是不能否认,谢橘年是个极好看的姑娘。
这男人啊,对好看的姑娘总是会多留意几分的,更何况,这谢橘年从小到大做的事儿,他也没少听说。
他下意识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谢橘年。
只是眼睛还是一样的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好像会笑似的,她身上穿的还是平日里最爱穿的红衣裳,不过由当初的胭脂红变成了如今的藕红色,容貌也一是一模一样的
谢橘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侯爷在看什么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没什么”沈易北轻轻咳嗽了一声,只道“我只是在想,这世上有没有容貌一模一样,但却不是同一个人的情况出现”
这下子,尴尬的就变成谢橘年了,她只觉得是不是沈易北看出什么来了。
可转而一想,这种事情就算是她拿着喇叭对人四处嚷嚷,估计都没人相信,“侯爷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是不是现在的我变得不一样了”
沈易北微微点了点头。
谢橘年笑着道“这人嘛,都是要成长的,只是有些人懂事的早,有的人懂事的晚,当初被老夫人那一顿板子打下去,我几乎半条命都没了,当然要好好思索下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要学的聪明一些才能活的长久”
沈易北道“我是听人说起过这件事的,若是一个人经历过大起大落,整个人变得和之前变得不太一样,也是极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