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已经被查封了,若不是皇上四处打点,东阳伯府老祖宗怎么能够抱着两个姑娘出来了”
沈易北没有说话。
屋内的烛火彻亮,亮堂的让老祖宗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只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似的。
老祖宗笑了一声,才道“说到底,这都是橘年的命啊,橘年的命好啊”
说着,她更是道“方才李长德公公走了之后我也想过了,皇上的意思怕已经明了,皇上这是要给东阳伯府脸面了,有些话,皇上不好说,免得落下一个不敬先皇的名声,咱们家却是不能不替皇上说如今珍珠的亲事定下来了,橘年年纪也不小了,我也得带着珍珠四处走动走动,早日给橘年定下一门好亲事才是。”
至于珍珠,当初珍珠和刘正飞是良配,但是如今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沈易北点头道“一切就看祖母的意思了。”
老祖宗心里头高兴,还想拉着孙儿多说几句话,却被外头知画嚷嚷的声音个搅合了,“我要见侯爷,我要见侯爷,你们一个个好大的胆子,是不是要等着夫人只剩下一口气了,才能让我进去当心侯爷怪罪下来,一个个要你们好看”
沈易北就要站起身来。
可老祖宗却是按住了他的手,扬声道“外头是谁在吵吵闹闹的要她进来说话”
她虽老了,可眼不聋耳不瞎,方才知画那几句话,她可都听到了,这主子没规矩,丫鬟也跟着没规矩。
方才知画是一时间慌了,如今被丫鬟带着步入内间,特别是瞧见一脸严肃的老祖宗,这才知道怕了。
老祖宗回来之后,她家夫人前来给老祖宗请了好几次安,可老祖宗都避之不见。
这是什么意思,众人都心知肚明了
知画战战兢兢跪在地下,轻声道“奴婢见过老祖宗,给老祖宗请安了。”
老祖宗一看到她,就啪的一巴掌拍在案几上,“还给我请安呢如今是什么时候了还是请安的时辰若你真的要来请安,明一大早过来就是,大半夜的在外头吵吵嚷嚷,还有没有点规矩这便是你们宋家教导你的规矩”
知画听着这指桑骂槐的话,压根就不敢多话。
还是沈易北解围道“老祖宗,你冲一个丫鬟发什么脾气兴许是云瑶有什么事儿,她这才过来找我的”
老祖宗这才没有说话。
知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跪着匍匐到了沈易北跟前,这还没说话,眼泪就已经掉下来了,“侯爷快去看看,夫人,夫人她被魔怔了,如今正说着胡话了”
沈易北倏地站起身来,“云瑶怎么了”
知画正欲答话,老祖宗冷笑一声道“莫不是你们家夫人听闻橘年的身世,这才魔怔了我看她不是魔怔了,是想要找这个借口将侯爷请过去商量商量对策吧”
“今儿我明明白白将话摆在这儿,橘年是东阳伯府的二姑娘,是金枝玉叶,这宋家她是去不得了正好你也替我捎话给你们家夫人,橘年不仅是东阳伯府的姑娘,更是咱们长宁侯府的表姑娘,以后我就将珍珠和橘年交给她了,这衣食住行,她都得好好照料着”
原先她虽说不上喜欢宋云瑶这个孙媳妇,但也不算讨厌,但是听闻了宋云瑶做的事情之后,只觉得恶心。
这话就像是巴掌似的,狠狠抡在了知画脸上,她只觉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老祖宗,不是的,夫人不是这样的人”
在侯爷跟前,她得护着夫人才是。
沈易北也道“对啊老祖宗,云瑶不是”
“不是什么她是不是这样的人,侯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这一桩桩事,难道和宋氏没有关系呵,如今见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就装疯卖傻我这个老婆子活到这么大年纪,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老祖宗也被气的够呛
沈易北灰头苦脸的,转身跟在知画身后就走了。
原本沈易北心中是存了几分疑虑的,可一到了正院,见着宋云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平日里素来讲究的宋云瑶连发髻散了都顾不上,眼睛肿的像是核桃似的,一点都不像是伪装出来的样子。
沈易北这才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一把就将她搂在怀中,轻声道“云瑶,你这是怎么了”
宋云瑶本就是满肚子的委屈,如今更是紧紧抓着沈易北的腰,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一声又一声哀声叫道“侯爷,侯爷”
她哭的沈易北心都碎了,忍不住追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宋云瑶不安的心渐渐平复下来,这件事不能说,若要沈易北知道她是活过了一世的妖怪,哪里会像如今似的对她好,不,如今沈易北对她已经不复从前了。
她只觉得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没什么,不过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侯爷有了邹姨娘,有了橘年,不要我了我心里头难受”
沈易北摸了摸她的发丝,“我当是什么事了,原来不过是一个梦,一个噩梦罢了你既然不愿意要我呆在邹姨娘院子里,怎么不告诉我你不说,我哪里知道至于橘年”
说着,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