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姨娘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宋云瑶,但如今除了答应没有别的办法。
经过这样一件事,这长宁侯府上下都已经传遍了,宋云瑶哪里是温婉贤淑大方了,明明就是一十足的醋坛子了。
这邹姨娘才承宠了几日就被打发去了大佛寺,却没想过她自己已经霸占了侯爷三年了
谢橘年听到这样的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宋云瑶的性子走到这一步很正常,可当务之急就要看看沈易北怎么做了。
若是做的好了,宋云瑶定会变成原来那温婉贤淑的信中侯夫人只是到底是真贤淑还是假贤淑,众人心里却是一清二楚了。
而沈易北这边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邹姨娘去了大佛寺之后,他去柳姨娘屋子里歇过两晚上,可想着怕宋云瑶给柳姨娘下绊子,便搬去了书房住了。
他知道宋云瑶的心思,宋云瑶这是在想方设法逼着自己给她认错了,只是他又有什么错
这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明明白白说出来,非得用这样的法子来
沈易北从小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如今想着谢橘年之前说的那些话,这倔脾气也上来了,打算好好治一治宋云瑶的脾气。
如此僵持着,宋云瑶是一日比一日消瘦,到了最后就连老夫人都看不下去了,找来了正院,“云瑶啊,你们这样闹着也不是个办法,这样吧,你去给侯爷赔个不是,侯爷的性子我知道,但凡是你肯给他台阶下,他一定不会再计较的”
可不管她怎么说,宋云瑶都打定主意不去认错。
昨儿宋夫人还亲自过来了一趟,直说这男人不能惯着,越惯着,这男人就越蹬鼻子上脸,她得让沈易北知道她的厉害才是,更何况这件事错的本就是沈易北
如此想着,这夫妻两人倒是闹得十来天都没说话了。
连带着正院的气氛都一片低迷,这宋云瑶的脾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经常因为点小事儿就大发脾气,有的时候训斥着那下头的小丫鬟,自己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好在如今谢橘年被宋云瑶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宋云瑶连看都不想再看到她,所以她在宋云瑶身边伺候的时间也少。
可怜那合欢每次回来都能冲她倒一大箩筐的苦水了,“你是不知道今儿就因为一个小丫鬟将奉上去的茶水凉了些,这夫人又掉了几滴眼泪,直说是不是众人见着侯爷不来了,连咱们当丫鬟的都欺负她了,咱们这些当丫鬟的哪里有这个心思,还不是那个小丫鬟见着最近天气热了,所以奉上去的茶水凉了几分,就怕将夫人烫到了”
谢橘年听到这句话直摇头,这阖府上下谁敢小瞧宋云瑶啊且不说宋云瑶是心中夫人,就看在宋阁老的面子上,也没谁敢瞧轻了宋云瑶的
这宋云瑶啊就是是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撒了,只是这人都是长眼睛的,你对他好,别人看得见,你对他不好,别人也是看得见的,只怕没几天这宋云瑶贤妻良母温婉贤淑的名声就保不住了,“夫人这又是何必了她这样折腾邹姨娘,折腾了下面的丫鬟,难不成侯爷就能和她服软了她和侯爷成亲几年了,对侯爷的性子应该是最了解不过了,该怎么做心里应该也清楚了。”
有的时候她觉得宋云瑶很聪明,譬如宋云瑶知道怎么靠着舆论来给自己树立好的名声,可有的时候又觉得宋云瑶蠢笨不堪,别的不说就说如今吧,她将知画舍出去也好,还是乖乖和沈易北赔礼道歉也好,这沈易北堂堂大男人总不会和她一般计较的。
这夫妻之间有什么可较劲的了赢了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
合欢摇摇头道“你是不知道,咱们这些日子在夫人身边伺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夫人心里委屈,就连远在金陵的老祖宗都写信过来说要夫人给侯爷服了软,可夫人那边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谢橘年笑着道“那我可就没办法了”她可不想掺合这些破事儿了,宋云瑶啊,也是个没良心的。
这几日沈易北也是郁闷得很,这一日日的流言蜚语在府中流传,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就连远在金陵的老祖宗都写信告诉他要他和宋云瑶谈一谈。
谈
谈什么
沈易北越来越弄不懂这宋云瑶的心思了,原来她是多么委婉贤淑了,可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及此,他越发觉得心里不舒服,倒是经常流连于天香楼了,想着不能再去祸害柳姨娘,如今只是在外院的书房歇着,很少回来内院来了。
内院中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一片暗涌,宋云瑶日日睡不着,知画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一旁劝道“夫人,那不如你就和侯爷服个软算了,这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之前您之前那样说话”
“之前之前侯爷什么时候会如此对我”这女人心里都是敏感多疑的,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要再除掉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打从侯爷被橘年那丫头缠上之后,整个人就变了,他口口口声声说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我,可又有什么事儿连我都不能告诉了”
“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