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橘年暗暗在心里埋怨,便扶着合欢的手一瘸一拐来到了正院,可还没等她跨进正院大门,就已经被门口的一个粗使婆子给拦下来了,“你来做什么如今侯爷和夫人好不容易和好了,你又想要过来搀和一脚”
那婆子一边说话,还一边用那轻蔑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谢橘年一眼。
谢橘年深吸一口气,含笑道“我是来给夫人赔不是的。”
“赔不是啧啧,听听,来,大家伙儿都听听,咱们橘年姑娘说要给夫人赔不是了”那婆子乃是长宁侯夫人宋云瑶从宋家带过来的,仗着是宋阁老家中出来的,觉得自个高人一等,“橘年姑娘可莫要忘了上一次过来用的可是什么借口你直说老祖宗派你过来给夫人送莲子羹,可这送莲子羹却是送到了侯爷床上去了橘年姑娘将我们当成了傻子不成就算是要找借口,也得找个好点的借口罢”
众人哄堂大笑。
谢橘年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如今更是扬声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妈妈领的一直都是三等婆子的月例,我乃是老祖宗身边的二等丫鬟,纵然是犯了错,也该是由老祖宗责罚,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当婆子的来指手画脚”
“这府里头可是有规矩,不得以下犯上,不得挑起事端,也不知道妈妈还记不记得”
“更何况,我今儿要见的是夫人,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三道四若是你进去通传一声,夫人说不见,我二话不说就走,要是真的耽误了夫人的事情,夫人怪罪下来,妈妈可能担待的起”
那婆子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谢橘年像是没看到似的,“劳烦妈妈帮我与夫人通传一声。”
那婆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可转身还是进去了。
没多久,那婆子就愤愤出来了,“夫人说要橘年姑娘进去了,夫人正在偏厅,这一次橘年姑娘可莫要再走错了地儿”
谢橘年理都没理她,直接走进了正院。
谢橘年和合欢刚走到了偏厅门口,便被门口的丫鬟拦了下来,“两位暂且等一等,夫人正在里头看书了”
夫人这是想要晾着她,给她点颜色看看这点小手段,谢橘年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这事儿发生在谁身上,谁心里都不舒服
只是她理解归理解,她屁股不理解啊
她只觉得屁股疼的厉害,只偷偷和合欢说了一句,去旁边的凉亭靠一靠歇一歇,待会儿过来,若是夫人问起来,就说她去茅房了。
谢橘年刚走到凉亭处,就见着一个身穿玄色直裰的男子也站在凉亭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宇紧蹙,可依旧不能否认这是一个俊朗挺拔的美男子
更别说,他腰间系着一枚通透澈亮的玉佩,这样的玉佩,她在电视上八卦狗血档上看到过那叫一个价值不菲了
这儿是内院,这男人又这样的打扮,谢橘年就算是傻子也猜到了这人就是长宁侯沈易北。
谢橘年正想着这个时候到底是该走还是该上前请安的时候,沈易北那一道凌厉的目光已经居高临下扫了下来,在他看到来者是谢橘年的时候,更是眉宇紧蹙,“你怎么又来了正院这一次又是来做什么的你是不是非得将长宁侯府搅的天翻地覆才甘心”
“侯爷是在和我说话吗”谢橘年只觉得自己很无辜,不过转而一想到那原主谢橘年小姑娘做的事,只觉得侯爷的心情她也是可以理解的,“侯爷,我今天是过来给夫人赔礼道歉的”
“赔礼道歉”沈易北嘴角蔓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来,冷声道“橘年,之前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你不仅擅长那些勾三搭四的把戏,这撒谎的功夫也是信手拈来怎么,夫人这个时候难道在凉亭,所以你来这儿给夫人请安”
“你明明知道我站在这儿,还凑过来,如今还想狡辩,是不是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傻子我告诉你,有些把戏用了一次,第二次就不奏效了”
谢橘年想不明白啊,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样好看的一个人,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难听了。
还是这本书里面个个都是奇葩谢橘年小姑娘狠毒也就算了,这侯爷也是如此狠毒无情,一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梗着脖子道“侯爷怕是说错了罢,当初是我凑到书房不假,可我不过是问了一句侯爷要不要醒酒汤,侯爷就拉着我往炕上去”
说着,她咳嗽了一声,她记得当初谢橘年小姑娘的的确确是没安好心,毕竟没谁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一直用自己的事业线往别人身上蹭,更不会搔首弄姿但是这个时候,她得为自己的荣誉而战,不能落人下风
如果任由着这侯爷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她还不还击,那真是傻子了,“再说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侯爷却归罪到我一个人身上,好像有些牵强罢难道侯爷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一个巴掌拍不响就我一个人存了这样的心思,难道就能成事了”
“你”沈易北气的脸色发青,在长宁侯府之中,还没谁敢这样和他说话
谢橘年冲着他摆摆手,心虚道“好了,这人啊要向前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就算是我和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