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都是体面的工作。
魏老太孙三人出门吃早饭,那简直洋气的不要不要的。尤其早点摊子上的老板见着魏金直说,“唉哟,魏大姐,这镜子可真新潮,您要不摘这镜子,我都认不出你啦。”
魏金扶老太太坐下,笑嘻嘻道,“这个叫太阳镜,太阳大的时候戴,不伤眼。”又问老太太、大侄女吃啥。
魏老太太吃豆腐脑,魏心也是豆腐脑配油饼,她还要了两样油饼,一样带糖的,一样不带糖的。祖孙三人的口味儿颇是相同,魏金也就要的这个,魏心搅搅碗里的豆腐脑,尝一口就点头,“就是这个味儿,豆腐脑倒是不难做,大妹姑就会做,就是这浇头,也不知怎么做的,真好吃。”魏心是个爱说话的,她就叽叽喳喳的跟人家老板打听起来。
老板是个三十几岁的汉子,一张黑红的四方脸,笑道,“姑娘喜欢多来我这里捧场就是。”
魏老太太道,“那能叫你知道,这是人家家传的手艺,有秘方的,能叫你知道。”
“我是觉着忒好吃。”魏心记性极好,她道,“我记得小时候大姑常带我去吃馄饨,那家的馄饨也特别好吃。”
“就在东安市场那块儿卖,咱们常去吃那儿吃午饭,现下卖馄饨的也换了人。不过,馄饨味儿也不赖,有空咱去吃。”魏金把个甜油饼一撕两半,一半给老娘,一半给侄女,“馄饨就得汤好,才好吃。”
“对。”魏心点头。
魏金说,“你说那会儿你才多大,就记得我带你吃馄饨的事儿”
“那哪儿能忘啊”魏心道,“我小时候,大姑你都是早上就去接我,咱们弄会儿草莓就去吃饭。有时候吃馄饨,有时候吃包子,还吃烧饼,我还记得大姑你家胡同口卖的那个螺丝转儿的油酥烧饼,特别好吃,酥脆酥脆的。”
“唉哟,还记得这么清楚。”跟老娘道,“怪道咱小丫头念书灵光,这脑袋瓜子,记性就是好。”
魏老太太点头,“这点像我。”
“也像我。”
仨人吃着早点,魏杰魏明魏云还有王氏出去上班,王氏还很有眼力的替长辈把早点钱给结了,魏老太太笑呵呵地,“都去上班吧。”待几人走后,夸王氏有眼力。
魏金低声道,“岂止有眼力,跟个精豆儿似的,就是长的有点儿丑。”王氏那相貌,就甭提了。魏老太太魏金魏心这样中不溜儿的,在魏家就是丑的,王氏那相貌,简直中不溜儿都不如,脸型说不上脸型,眉眼说不上眉眼,不管鼻子嘴,都生得土气。不过,人有眼力,说话也乖巧,魏金跟老太太说,“是阿杰的同班同学,在学校是班里的班长,闹事包一个,追咱阿杰追了四年。”
魏老太太道,“我说哪,怎么说了这么个丑媳妇,原来是倒追的阿杰啊。”
魏心说,“奶奶,你没听我大姑说,大嫂以前在班上是班长哪。”
“是个当官的材料。”魏老太太点点头。
“特别精,跟阿杰他娘可不一样。”魏心跟老娘介绍着侄媳妇的情况,魏老太太另有观点,“当家做主,就得精点儿好。我常说你大嫂性儿软。”
“现在也不软了,妈,你别看我大嫂话不多,做生意可有一手。她自己掌着个铺子,我听说生意不比阿时掌的老铺差。”
魏老太太喜滋滋地,“那还不好。”又说闺女,“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女人不能出门赚钱,现在都一样啦。男女平等,女人就得会赚钱,才直得起腰。”问闺女草莓生意如何
魏金道,“不比以前了,也还成。”
魏老太太道,“等出去了,另谋条路子,我看你也是个能挣钱的。”
“那是”魏金对自己也是极自信的。
正吃着早饭哪,赵丰赵裕连带着各自媳妇都过来了,他们也是要上班去,头去上班前过来看望外祖母二舅二姨这些长辈,赵丰还说要结早点的账,没想到王氏早结过了,魏金道,“行了,去跟你二舅二姨打个照面儿,你们也上班去吧,晚上过来吃饭。”
赵丰道,“妈,我爸说祖父晚上定了春华楼的席,请外祖母大舅二舅二姨过去吃饭。”
魏金一寻思就知道,“行了,还应你祖父的名头儿做什么,无非是咱家拿钱。这么些人,起码得四桌,一会儿你顺道去咱家柜上跟你爸说一声,别定少了。”
赵丰应下,辞了外祖母和小表妹就往大舅家说晚上吃饭的事了。
魏老太太说闺女,“别总当着孩子派老人的不是,孩子们都大了。”
“我就不是派也是这么回事。”魏金道,“我要不说说就憋死了。妈你不知道那老婆子有多偏心,咱们丰哥儿媳妇裕哥儿媳妇还不都是老赵家的孙媳妇,俩孩子也都是大学生,工作都是在报社,您说说,多体面。那二房柱子媳妇,就因着娶的她娘家的侄孙女,丰哥儿媳妇裕哥儿媳妇进门,都是给个老银簪做见面礼。我也不挑现在这东西还有没有人戴,反正她给是她的心,结果倒好,给我家的都是银的,给柱子媳妇的就是金的。把我气坏了。”
魏老太太一听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