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我是逗你哪。”
陈萱立刻大为后悔,要是知道魏年没生气,就不用定这么死贵的六国饭店了。陈萱想说的话也变了,正色道,“阿年哥你这样很不好,我因为担心你生气,这两天都没能好好做事。你怎么这样啊,就会让人为你操心。”
“我也不是一点儿不生气。”魏年浅浅的啜一口葡萄酒,“你也想想,你那样伤人不我在上海,无一日不想你,好容易回来了,你却待我那般冷淡。要咱俩换个个儿,你心里能高兴”因是在外头,虽有高大的绿植盆景将一张张餐桌分隔开来,形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魏年说话依旧压低了些声音。
陈萱说,“你走后,我也很想你。可是你这个人,都只想自己,不想别人。”
“谁说我不想你了这旗袍,还不错吧”这是魏年特意从上海给陈萱买回来的。
陈萱点点头,“好看,我心里也很喜欢。”
魏年趁机问,“那你喜不喜欢阿年哥这个人”
陈萱斩钉截铁,“喜欢”
魏年悄声凑过去,“那你为何”还总是不愿意啊
陈萱神色肃穆,“因为我比阿年哥的喜欢更喜欢,我比你在意我更在意你。”
不得不说,陈萱近来学问大涨。这话绕的,依魏年的脑筋硬是没想明白。陈萱却不肯多说了,侍者恭敬有礼的端上第一道冷盘,陈萱对魏年道,“吃饭。”
陈萱吃饭吃得一丝不苟,郑重严肃,好几回魏年想开口问,陈萱却是说着接着来的安排,“吃过西餐,我们再去看电影。”
魏年心说,好吧,陈萱这爱学习的,把当初从他这儿学来的一套全都如数用到他身上去了。
既然陈萱都有安排,哪怕心里像揣着十五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魏年,此时享用着六国饭店的美食,其后又去看了一场爱情电影,自电影院出来时,陈萱小声的跟魏年讨论着电影情节,魏年种种焦燥不满的心情似乎也慢慢的缓解了。
两人手挽手的上了车,待车子送二人回家,陈萱大方的付了车资,二人又手挽手的回了屋。
陈萱也不急着打水叫魏年洗漱了,而是倒了两杯水,问,“阿年哥,电影好看不”
魏年点头,“还成。”
陈萱这才道,“我去打水给阿年哥洗漱。”
待俩人洗漱后,陈萱照旧要看书的,魏年却是有些心不在焉,还想就着餐厅时的话题再跟陈萱聊一聊俩人的感情。魏年握着本书,道,“阿萱,你是真的喜欢我吧”
“当然喜欢了。”陈萱没有半点犹豫,翻过一页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阿年哥你别总问我这个成不,多叫人难为情啊。”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咱们正经夫妻。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样才对。”魏年凑近了些,一肘支在小炕桌儿上,低声道,“你既然也喜欢我,那怎么,总是不乐意啊”
陈萱道,“喜欢,才不乐意的。”
“没听说过这个理,我喜欢你,我就特想跟你在一处。”魏年认真的说,“想跟你长长久久,一辈子都在一起。”
陈萱点头,“我也想啊。”
魏年立刻来了精神,握住陈萱一只手,“那咱还等什么咱俩也都老大不小的了。”
陈萱并不有挣开魏年的手,而是低声说,“阿年哥你就会想这事儿,你就不会想点儿正经要紧事。”
魏年这种能凭聪明智慧入股的人,都不明白陈萱的心事了。好在,魏年倒也有耐心,他再凑近了些,几乎与陈萱脸对着脸,眼对着眼,魏年道,“这话怎么说,你给阿年哥说个明白。”
陈萱合上书,很认真的同魏年道,“既是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的,哪里能这么草率的就过到一处去。你总是不管不顾的瞎急,一点儿都不懂成亲的规矩。明儿我把咱俩的八字拿到隆福寺找大师算个吉利日子,起码这样才能在一起。我以前听老家的人说,得寻个吉日,以后才能一辈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我还要给阿年哥你做两身新衣裳,我也要做两身新的。起码这样才能在一起吧你说说,一回上海回来就跟个色魔似的,一点儿不想以后,你这做得对吗”
饶是魏年向来口齿伶俐、机智百变,也给陈萱这话问的没了言语。只是,魏年也不能违心的说一句,咱们先前不是成亲了吗先前是成过亲,可成亲后魏年自己颇干了些不占理、出尔反尔的事。所以,陈萱这样一说,魏年竟无言以对,半晌方道,“是我急了些,阿萱你说的对,咱们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这事是要郑重。”不过,魏年还是要为自己辩一句,“我可不是色魔啊,我就对你这样儿。这叫情之所至。”
“胡说,我也很喜欢你,我怎么不会这样”陈萱根本不信魏年的狡辩。
魏年笑,“要不说你还没开窍哪。”
陈萱,“这些不正经的话留待以后成亲再说。我还有正经话同阿年哥说哪。”
“说吧,阿年哥洗耳恭听。”
“等咱们在一起后,阿年哥你的钱愿意放我这里就放我这里,我也愿意替阿年哥收着。不过,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