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知道我知道。”魏年说,“不过,你要还我的情,也不一定非要记账啊。我送你东西,你再想法子送我一件,不就成了。这送人东西,多看心意。不一定非要价值对等,咱们又不是外人。只要你用心给我准备的,什么我都喜欢。你要这样,我送你什么,你都清清楚楚的记账上,真是枉费我的心。”
魏年说到最后,都带出几分伤感。陈萱完全没接收到魏年的伤感频道,她皱眉想了一会儿,问魏年,“就是去年过年,咱们互送新年礼那样吗”
“对呀。”魏年说,“你就是再给我写封信,我也不嫌。”
“哪里能总是写信的。”陈萱都笑了,想了想,“那我也送阿年哥一件礼物,就是没有阿年哥送我的好。”
“无妨无妨,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然后,陈萱就送了一顶帽子给魏年,不过,这帽子不是买的,是陈萱自己去集市上买了人家处理好的席草,回来自己编的。魏年爱个洋气,冬天时都会戴那种洋式的费多拉帽,还有圆圆的小礼帽,陈萱特意出去城里的帽子铺瞧了一回,回来给魏年编了一顶圆礼帽样式的,还给他在帽沿帽顶中间沿了个黑宽边儿,陈萱是不懂这种时尚不时尚的,是魏银说,这样比较洋气。鉴于魏年是个爱洋气的,陈萱就给他这样装饰了一下。
魏年都觉着这帽子做的不错,回头让陈萱多编几个,一模一样的上了黑宽边儿,没两天就全都卖光了。还卖的不便宜,足要五毛钱一个,把陈萱给震惊的,觉着这北京城的人脑子是不是不正常啊。集市上卖的那圆顶宽沿的秸杆大草帽子多实惠啊,一毛钱能买仨。就她编的这种帽子,也就是个样式好看,卖得这样贵,竟还有人买
陈萱私下很认真的同魏年说,“我发现,北京人怎么都跟冤大头似的。”
魏年一口薄荷水呛在喉咙里,险没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