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年却是夹到陈萱碗里,“我吃一块就够了,这个你吃。”
陈萱面皮薄,当着魏银还好,许润是外人哪。只是,这个时候说夹菜的事也不大好,只得默默低头吃了。
待吃过饭,许润下午有课,就先去上课了。
魏家人又去了一趟书铺子,把初级课本买齐,结果,一回家就见着陆三靠着魏家门口的青砖墙前晃悠,魏银的脸当即便冷了下来。魏年与陈萱道,“你先带阿银家去,我有话同老三说。”
魏年直接把陆三叫上车,俩人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在魏家人的心里,魏陆两家的口头亲事已是经赵老太爷那里解除了的。陆三再过来是什么意思
反正,就是以魏年的八面玲珑都不能理解陆三的行径。
魏年回家后,大致同魏老太爷说了,“真是个神经病,听不懂人话。我说咱们两家根本没亲事,他就拉着我絮絮叨叨个没完。我这话倒不是难听,就是这陆三的性子,就是没那舞女之事,也不能把阿银嫁给他。”哪里有两家解除亲事还这样死皮赖脸的。陆三之所以在门外转悠,是因为他过来后没说几句话就给魏老太太打发出去了。自己不死心,就搁门口等着。
魏时道,“还是请赵伯伯再跟陆家说一声,叫陆家管好他自家人。”
魏年主动把事揽下来,“这事儿我去跟大姐夫提一提吧,爸你别出面了,总是找着赵伯伯说这事儿,赵伯伯脸上也不大好看。”
“成,这事你看着办吧。”
待魏年回屋后,陈萱也打听了两句,听到魏年把这事儿兜揽起来,陈萱就放心了。因为在陈萱的眼里,阿年哥是个极有本领的人,这世上就没什么事情是阿年哥办不到的。
陈萱跟魏年商量的是学日语的大事,陈萱给魏年出主意,“要是大学附近还有学日语的学习班,一月一块大洋,上八节课,一节三个小时,也不短了。阿年哥你去学习班,更省钱。”
魏年把今天买的初级课本找出来,先拿了本数学看,与陈萱说,“我学日文又不是阿银学画画,阿银她一个女孩子,画画这事儿,不是一时半刻能见成绩的,学得快些慢些的也不打紧。我学日文可不一样,学会了立刻就能用上。我也没那种散碎时间去上课,还不如请个老师回家,什么时候学由咱们说了算,一晚上两个小时,学起来还快。”
陈萱觉着单独请老师不划算,不禁道,“那学习班,不是省钱么。”
“省这几个小钱反是浪费了时间。是学课程的钱值钱,还是时间值钱”魏年问。
陈萱,“呃”
这个问题,现在的陈萱还不能回答出魏年想要的答案。
魏年也只是脱下春天的薄料大衣交给陈萱放衣柜里,而后与她道,“你有空好生想想这个问题。”
“嗯。”陈萱正色应了。
这个问题不是陈萱一时半会儿能想明白的,只是,又凭空出现在她箱子底儿的一把玻璃纸包装的巧克力糖是怎么回事唉呀,阿年哥肯定知道她先时把巧克力糖藏箱子底儿,然后,一个都没给人吃,都自己吃掉的抠门儿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