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递给魏年,不好意思的说,“我早数过了。”
魏年取笑,“还不止数过一回吧。”
陈萱脸有些红,强调,“你不是说,我种草莓不容易,会给我分红,我是想着,早些还清欠你的钱。”说来,前些天墨水用完,就又劳魏年买一瓶给她。然后,她对魏年的欠账就涨到了三块五。
魏年笑着取出五块大洋,递给陈萱,说,“这头一年,结的果子不多,拢共二十三块八毛钱,给你五块,阿银五块,剩下的给咱爹收着。”
陈萱见魏年竟递给她足有五块大洋,当时吓的两只手都背到身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哪里用这么多,把我欠你的账免了就成,多给阿银些吧,是她出钱买的种子呐。”
“要不是你成天伺候这几株苗,每天捉虫,施肥,浇水,连天上飞的鸟儿都得防着,以防咬了果子,哪里能收这么多果子。拿着吧。”魏年把陈萱的手从后背拉过来,将大洋放到她手里。
说实在的,两辈子加起来,陈萱这是第二次摸到大洋,这一次的心情,却是与上一遭的凄凉大不同。这大洋,沉甸甸的,心里,却是既酸楚又喜悦的。
这酸楚,可能是上辈子带来的一些残留,很快被这股巨大的喜悦冲刷的一干二净,陈萱捏着大洋的攥了又攥,然后,她拿了四块给魏年,一本正经地,“先前我写的借条还我吧,还要找我五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