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们冬天都是穿那样的呢子大衣,谁还穿得这么鼓鼓囊囊的一身材大棉袄棉裤的啊。”魏年是新派人,且人生得英俊,说起外头的潮流形势,滔滔不绝。
若依上辈子陈萱的性子,此时是断不肯说魏金明儿一早就要把花呢料子带她婆家去的。陈萱生性老实,也不是这样的多嘴人,可今儿不知怎地,或者是在魏家忍的太久了,前世,一直把自己忍到死。这一回,她是不肯忍了,陈萱出去把洗脸水端出去泼院里老香椿树根底下,回头才与魏年说,“你这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你也别想了。今儿我见大姑姐从老太太屋里拿了一块花呢料子,都装箱子里去了,说是回去做衣裳给大姐夫穿。”
陈萱一说这事,简直是把魏年气的自炕上跳了起来,魏年气的,“岂有此理那是我找一美国佬淘换来的”当下就要过去把衣料子要回来。
陈萱忙拉住他,劝他,“你现下去,叫爹知道,还不得训你。大晚上的,何苦寻这不痛快。”
果然,魏老爷子就是魏年的克星,魏年坐回炕上,继续喘气,“以后有什么东西都不能搁妈那里,不然,都叫她偷回婆家去”
虽则衣料子没能要回来,不过,第二天一大早,魏年起床就出门去了,早饭都没在家吃,更不必提送魏金回婆家的事了。直把魏金气的,非但在魏老太太跟前念叨了一回魏年,连陈萱都受了牵连,因为,魏金说,“昨儿我说了要二弟送我回婆家的,二弟妹也听着的,他要出门,二弟妹怎么不拦着些”
陈萱一副老实本分样,“我婶子说,爷们儿做事,他说就说,不说也不叫我多问,怕叫阿年哥不高兴。”
把魏金噎的,好久才挤出一句,“你倒真是个听话的”一摔帘子,噔噔噔出门,外头叫黄包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