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婉怡并不知道司马万逸和窦玉树的心情,只下意识觉得兴许是自己刚才心思恍惚,被抓了个空档,又念及自己身上有护体法器,自然有恃无恐地冷笑道“想杀我”
虞明瑶还没说话,旁边已经有目睹了这一幕的侍女尖叫了起来。
“小、小姐您的脖子”
“吵。”虞明瑶眼神微动,扫了一个眼风过去。
尖叫声戛然而止,聒噪的侍女在虞明瑶的一眼之下,竟然觉得心神巨震,经受不住一般,瘫软在地。
其他刚准备发出点声响的人都吓了一跳。城主府里面伺候的仆人也都没有普通人,起码都是入了门筑了基的,却被这样的一眼之威吓到脚软,就算是城主盛怒的时候,他们也没从城主大人身上感受到这样的威压啊
大家心中隐约有了一个想法,却又不敢相信。
难道夫人的修为其实比城主还要高
司马婉怡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自己脖子怎么了,直到痛楚终于缓慢地涌了上来。
她有点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却碰到了温热粘稠的液体,再疑惑地举到面前,司马婉怡震惊地看到了一抹血红。
血
她怎么可能会流血
她可是有护体法宝的啊
“你放开她”窦玉树这才也后知后觉地扑了过来,声线里带不知不觉带了颤抖“你、你要对她做什么”
虞明瑶侧头看向他,眼中依然翻涌着怒意,表情却天真而疑惑“为什么要放开你不肯替我报仇,我自己亲手来,你不为我感到高兴也就算了,为什么反而要救她呢”
窦玉树一窒。
司马婉怡脖颈处的血越流越多,甚至蜿蜒而下,窦玉树越看越心疼,干脆豁出去了一般吼道“只要你放开她我就保你性命”
“保我性命”虞明瑶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心念微动,十步流虹一般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发出一声清吟,转瞬间竟然已经架在了窦玉树的脖子上
十步的剑气吞吐,锐利无双,只是一道剑风,就已经在窦玉树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窦玉树万万没想到,虞明瑶在一手牵制住司马婉怡后,竟然还有余力对付自己而十步上吞吐的剑气居然已经凌厉到让他忍不住地生出了颤抖之意,甚至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你要怎么保我性命啊”虞明瑶的声音里带了嘲弄“是要像之前我吊在城门上的时候一样,站在城墙下面大喊你与我有情,玷污我的名声,还是要和你的婉怡好好传音一番,密谋怎样还击”
“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跪在我面前认错,求我保你一命还差不多。”
言罢,她又将目光投向了司马万逸,她静静地注视了他半晌“对了,夫君啊,有没有觉得我保你性命这句话非常耳熟呢”
司马万逸深深地看着她,心头抑制不住地一跳。
她她都知道些什么
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被蛊虫控制的吗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司马婉怡终于回过神来,她恐惧地看着虞明瑶,她清楚地感觉到血液顺着自己的肌肤向下蜿蜒流淌,而她举着剑的手却丝毫无法回转,甚至就在片刻前,与她心意相通的飞剑也像是突然切断了与她的联系,猛地坠落在了地上
对于修士来说,其实这样的皮肉伤并不可怕,就算躯体毁灭,只要神魂还在,就可以重铸躯体。这些血吃一颗丹药就可以补回来,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她笃定虞明瑶是不可能真的伤她性命的,所以她在愤怒自己受伤之余,还有心情思考虞明瑶为什么突然像是实力大涨的样子。
她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大声道“你你是不是修了什么邪门歪道的功法不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功力大涨”
“一夜之间那也太慢了。”虞明瑶看着她的眼睛,她的长发无风自动,顷刻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无法抑制的凝固在了她的身上
刚才她还是收敛着自己的气息的,但是这会儿,她的长发在身后无风自动,衣袂翻飞,周身的气势更是开始节节攀升
司马万逸一开始的神色还是淡定的,他与虞明瑶朝夕相处,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觉察到她的修为沉淀,但他早就被司马婉怡的蛊虫控制了,就算发现了这种事情,也并没有非常放在心上,但他绝没有想到,虞明瑶积攒的修为竟然到了如此可怖的地步
虞明瑶的气息从元婴初期开始,一息一升,等到大家回过神来,她毫无障碍地越过了元婴期大圆满
整个司马城上空风云变幻,破境的天象聚了又散,瞬息万变,无数修士都被这样的天象引来了视线,向城主府悄然投来了窥探的视线,心道这难道是城主又要渡劫了,却又因为之前在城门发生的事情而感到不确定。
虞明瑶却偏要所有人都看清楚。
她就这样拎着司马婉怡的脖子,毫不忌讳地带着她从城主府掠了出去,然后站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气势再度暴增,直接从元婴期大圆满跨入了化神初期
司马婉怡就算再迟钝,也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