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少浑,好好说话。”
阳光悄悄透过身后的窗台跨过绿色的小盆栽倾洒而入,迫不及待地照在他们身上让他们都沐浴在光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烟味,闻不惯的人觉得有点臭。
互相对望下倒是安静了一会儿。
须臾,晏城从椅子上站起来,顺便还嘚瑟着撩了把头发,下巴一昂,黑色的眼睛里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我能来干什么,这不到饭点了,约你吃个饭麽。”
陈锦瑶抬睫多看了晏城一眼,轻轻地嗤了一声。
大概是察觉到陈锦瑶在家和在外面有两幅面孔,且在外的面孔过于冷淡,晏城靠着办公桌,笔直的长腿交叉着,他咬了咬后槽牙,心生不爽,“你这样不行啊。”
“不行什么”她拿起茶杯,去接了杯开水。
沉默片刻。
晏城控诉她“你对我们的婚姻应该要有种态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了。
大概是陈锦瑶对他太冷淡刺激了他骨子里的逆反心理。
再由逆反心理发展为此时此刻的促膝长谈。
说到底,也是他的逆反想拨乱反正。
不过,这说法可真新奇。
特别是出自晏城的口中,更是新奇到无以复加。
陈锦瑶对着茶杯里的开水吹气,感兴趣地挑了下眉。
“就比如现在,我兴高采烈地到你诊所”男人忽然顿住,似乎是在整理语言,“我就有两个目的,一在你的地盘上宣誓你的归属权,二是约你吃饭培养感情。”
第一个目的像是黄狗撒尿圈地盘儿,第二个目的,晏城自认为是今后他俩相处中必须要提上日程的。
“你看,我对咱们的婚姻至少是积极主动的。”他说。
在陈锦瑶还没来得及开口辩驳之前,晏城再次打断了她,拧着眉头自顾自地说“从你推开门进来到现在,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你就是在消极怠工。”
“”
这一顶大帽子,扣到她头上还真容易。
陈锦瑶并不觉得自己不积极不主动,她只是讲究顺其自然,至于晏城指控的她见到他时眼里没有惊喜,她只能说被小刘提前告知之后,短短的一路,她已经做好了心理设防,况且,她不喜欢别人擅自进她的办公室。
“你现在像个怨夫。”陈锦瑶客观给出评价。
晏城愣了一下,眼尾悄悄往上一勾,不置可否。
他懒洋洋地叹了口气,开始耍流氓“以上说的你没正眼看过我,对比昨晚你羞涩地在我身下瑟瑟发抖,落差实在太大,我承受不了这落差,当然怨了。”
“”闻言,陈锦瑶一口气没提上来,憋地个满脸通红。
什么叫瑟瑟发抖
瑟瑟发抖个屁啊
她搁下茶杯,砰地一声响。
“去吃饭。”语气有点冲,恼羞成怒了。
晏城“别害羞啊。”
这场本该上升到更高层次的“促膝长谈”到底还是没能长谈成功,被这样一插浑,就全都前功尽弃了。
他们之间也确确实实是存在问题的。
其中最明显的莫过于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的婚姻就像是凉了的白口水。
虽然能解渴,但挨不过它没味道。
以另一种平平淡淡的形式存在,连夜都过不了。
它所拥有的矛盾是隐性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比被柴米油盐酱醋茶磨平了的因为爱情而结合起来的婚姻更岌岌可危,协议上的条条框框又不是刀枪不入的捆仙绳,更比不上情感上的联系。
今天没说清,可能就会在以后的某一天突然大爆发。
粉饰太平也终归不是真太平。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店。
在吃地窸窸窣窣各种酸爽的时候,还不忘继续方才在诊所里没聊完的话题,不过不是深奥的婚姻。
而是黄狗撒尿圈地盘。
晏城说是得有来有往,他都在她诊所溜了一圈了,“等洱馆重新开业,我带你去看看我打的天下。”
“”陈锦瑶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也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看他一眼,好半晌,点点头,顿了几秒,她忽地笑开来,敲敲桌子,“哎,以后我就是洱馆的老板娘了。”
“嗯,老板娘。”
大概半个小时后。
就在他们在谈论下午各自要干嘛,晚上去哪儿吃饭的时候,陈锦瑶接到了她母亲的电话。
电话里要表述出来的意思很清楚,是让他们小两口晚上回陈家吃顿饭,有提前去拜年的意思,陈父陈母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居然打算在春节期间去度假。
出行前的一场家宴,说是非出席不可。
“你这通知地也太晚了,好歹提前几天通知啊。”
陈母笑了笑“度假也是刚决定的。”
“”陈锦瑶无言以对。
她开的是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