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旁人惊讶,连无念自己也不知。
无念转头去看从善师祖,只有他半点不惊讶的含笑看着台上,无念心中便知,他或许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宝贝徒儿。
台上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剑鸣,剑气震的冷风四起,众人忙看台上却只见台上仿佛已经结束了
两人立在台边
,晓镜白持剑压在妩关关的脖颈上,冷若冰霜的脸,一头黑发没了发带,黑压压的散在双肩。
无念坐不住的站了起来,生怕真伤了妩关关,想要晓镜白点到即止,却被从善师祖按了回去。
只见台上妩关关动也没动,笑吟吟的抬起左手,指尖挑着一条嵌着白玉的发带,正是晓镜白的发带。
风扬起晓镜白散在双肩的黑发,也扬起妩关关的唇角,她仿佛半点也不怕,挑着发带在指尖转了两圈,眉眼娇艳的
故意对晓镜白道“仙君散发更加动人”
她还没说万,晓镜白的剑便是一凛,凉冰冰的贴在她的肌肤上,言语比剑还冷,“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
台下的从善仙师终于开了口,倒不是怕晓镜白动手,而是怕妩关关再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毕竟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
“这我倒是不知谁的剑术更胜一筹了。”从善仙师看向老魔尊,想让他说说看,这个局面明显是个平手,妩关关压根没在认真比剑,她就是在故意调戏。
老魔尊看着台上的弟子和妩关关,眼里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他此刻便是猜不出这位关关小弟子的真身份,也知道她定然和当初那位老祖脱不开关系,他对关关小弟子越看越喜欢,只觉得与他的徒儿顶般配,笑着开口先道“镜白,还不收剑,莫要伤了关关小弟子。”
还没待晓镜白收剑,远处的仙山之中忽然无数飞鸟惊飞,乌压压的惊散如蜂巢,鸟鸣之中隐隐有说不清的兽吠之声传出。
“怎么回事”
“什么动静”众人瞧向那座仙山,飞鸟仍然源源不断的惊飞而出。
无念皱眉站了起来,那座仙山那个方向是关押灵兽、精怪的地方。
他刚站起来便有弟子御剑而来禀报,仙山关押沉睡的蜃兽不知为何突然醒了,正要冲出关押的牢洞跑出来。
从善看了一眼台上的两人,这蜃兽沉睡得好好的,是感知到妩关关烛龙的气息了还是感知到魔尊晓镜白的气息了总之跟这二人脱不了关系。
好在蜃兽并非伤人的妖兽,只是不服管教让人产生幻觉的灵兽。
从善挥手让无念和其他掌门坐下,与众人解释不必惊慌,又将目光放到了台上二人的身上,对妩关关动了动眉头道“既然剑术分不出上下,不如切磋切磋其他”因他们二人而起,就让他们去收拾。
妩关关怎么不知他在想什么,顺着话茬便领下了这个去镇压蜃兽的任务,又与晓镜白道“仙君可要与我比一比谁先将蜃兽关押回牢洞输的人”
她还没想好,晓镜白便伸手一把将她指尖的发带扯去道“输的人闭门思过百年,你敢吗”
好狠心的晓镜白,那不是无论输赢他百年内都不想再见她的意思吗
妩关关看着他冷着脸利落的绑上发带,微垂着的脖子在黑发头发下又细又白,可真漂亮。
她忍不住靠近一步轻声道“那你可别后悔。”
她的气
息吹拂在晓镜白发丝上、脖颈间,酥痒的令他颤了一下,一抬眼就对上她明媚的脸,他立刻又退开一步,真奇怪,为何他总会觉得她很熟悉
从善仙师只嘱咐了一句,“那蜃兽乃灵兽,你们记得只可镇压,不可伤它性命。”旁的他全不担心,但这两位在一起他真怕灭了他山里的灵兽。
他着重的看向了妩关关,他深知妩关关一贯只喜欢毛茸茸的灵宠,对待蜃兽这样滑溜溜没有皮毛不太可爱的灵宠,十分不怜爱。
妩关关朝他一拱手,“知道了师祖。”好生啰嗦。
老魔尊也嘱咐晓镜白要照顾些妩关关。
晓镜白未应声,转身足尖一点朝着那座惊鸟四散的山而去,妩关关慢悠悠的御剑跟在他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落在山中的一座洞穴口,蜃兽原本在这洞中沉睡,洞口封有结界。
因这蜃兽沉睡百年没醒过,也并非恶兽所以这洞口一向无人把守,如今倒是站了两个小弟子,见妩关关和晓镜白二人前来,向他们说明了状况。
方才不知为何蜃兽惊醒了,在洞口冲撞结界要掏出洞穴,先去来查看的两名弟子被引了进去如今还没有出来,蜃兽也不知道踪影,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进去查看。
晓镜白检查了一下,洞口的结界是完好的,这结界是从善仙师亲手设的,蜃兽想破了结界出来并非易事。
“怎么样仙君”妩关关凑过去问晓镜白,她自然知道结界完好,从善老头子的结界怎会如此轻易被破,况且这蜃兽没什么攻击力,它只是会吐泡泡让人产生幻觉而已。
“我那两个师弟不会被吃的骨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