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真够绝的。
这家伙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正常夫妻丈夫对妻子控制度到这样,早就法庭见了好吗
“医生看到我的脚铐难道都不管不顾吗我要做检查怎么办我上厕所怎么办”陈月洲怒火中烧。
“端先生告知了医生你有要逃跑的趋向,特殊时期得特殊对待,医生也管不着,再说了,检查的时候或者上厕所的时候,五十公斤的铁块用板车推着不就好了”孙晓敏认认真真回答。
“哦”陈月洲顿时眯起眼,抓住了关键字板车。
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啊。
一百斤的东西抱着走路不大可能,但是放在板车之类的东西上不就得了
于是,他假装妥协,泄气似的躺在床上,用遥控板打开电视,看起了动物世界。
而孙晓敏则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织毛衣。
陈月洲扫了眼她“这什么天气你织什么毛衣啊不热吗”
“现在开始织,洗两遍,秋天穿身上就舒服了。”孙晓敏答着,“买的哪有织的舒服呢”
陈月洲翻了翻白眼,没继续说话。
嗯,专门用来织毛衣的机械比不上你们这种非专业的手工,牛逼了
看了会儿电视,陈月洲觉得无聊,又无所事事,索性趴在那里看孙晓敏织毛衣。
过了会儿,他觉得自己也会织了,于是对孙晓敏道“给我点毛线,我帮你。”
孙晓敏一听,想了下,拿出一件旧毛衣交给陈月洲“这样吧,我们两个合力拆了这件旧的,你拿旧的线织,织一条围巾,我帮你起针脚。”
于是,陈月洲就眼睁睁看着孙晓敏将毛衣翘起一个角,然后在不断地拉扯中,旧毛衣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二连三地被解体,直到最后化为一堆毛线,被孙晓敏卷成一个毛线球。
陈月洲在孙晓敏的帮助下,也开始织毛衣。
织着织着,他突然就明白门口纳凉的那些老太太为什么喜欢织点东西了
闲啊太闲了
就像闲的时候抖腿和无聊的时候嗑瓜子一样,一旦习惯了织毛衣的动作,其实压根不用费脑子,只需要手指灵活地动着,过一会儿就会织出好大一片杰作,生活中还用得上。
看着密密麻麻整齐的一排排针工,其实还挺有成就感的。
可是,这份成就感很快就被脑内蹿出的大量记忆碎片所冲击
同样是在一家医院里,白色为主色调的病房,八人床的房间,床号22348,上方写着南城区第一人民医院的字样,床上坐着面色苍白的男人。
女孩拿着毛线交给床上病恹恹的他,对方模仿着女孩的动作,缓慢地织着,不一会儿后,便熟练了针织的动作。
床上的男人看着女孩浅笑“没想到,自己亲手创造东西,其实还挺有成就感的。”
陈月洲顿时丢了手中的毛线痛苦地抱住头。
为什么自己织过毛衣
为什么自己会对女洲说这些话
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想知道真相,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你怎么了”孙晓敏见陈月洲捂着头,慌忙起身打算去找医生,可陈月洲及时拉住了她,“帮我个忙,找一条毛巾弄湿给我”
“你身体”
“我没关系这是常有的相信我如果好不了你再找医生”陈月洲催促。
孙晓敏一听,觉得方案可行,于是转身打开卫生间的门,拧开水龙头后抓了架子上一条毛巾弄湿。
陈月洲趁势朝卫生间里面瞧着
在门后方,有一辆小板车。
他顿时安心了。
九九综合医院是九九集团旗下众多医院中的一家医院,正儿八经的私立医院,相比公立医院的便宜便利,更注重的是客户体验和保护隐私,病房只有单人间和双人间两种。
但这家综合医院定位方向又是服务于“想要提高住院待遇但是又不会太贵”的稍有闲钱的一般老百姓,所以配置讲究精致而又不奢侈,单人病房尺寸都不大,卧室和卫生间的迷你型配置合起来只有十平米,哪儿藏了什么大件东西应该一眼就能看到。
可就在刚才孙晓敏说了板车之后,他四周看了看,似乎没有板车之类的东西。
自己身体情况严肃,不可能等需要做检查的时候才去租借板车,按道理来说房间里一定有放板车的地方,可万一端琰想太多真把板车存放在其他地方就不好了。
如今看到了板车,陈月洲长舒一口气。
虽然拖着一百斤的东西走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但是如果仅仅是从床上走到卫生间,他还是可以的,现在只需要将孙晓敏支开就行了。
于是他道“小敏,我想吃饭了,你能给我去食堂买一份八宝粥吗”
孙晓敏已经洗好了毛巾出来,交给陈月洲,然后点头应着“好啊。”
说着,她将卫生间的门用钥匙反锁,然后扭头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