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说。
这个人想怎么作妖就怎么作妖吧,自己也管不了这些细节了。
“我姐刚过世,这几天去不合适。”端琰补充道。
陈月洲沉默,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想去思考什么,只是应着“好。”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这一天大脑使用频率太高的关系,陈月洲就这么在端琰身旁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端琰已经离开,留了早饭在厨房的桌上。
陈月洲穿好衣服后默默地走到餐桌旁坐下,一边用筷子夹着生煎朝着嘴巴里面塞,一边看着客厅方向发呆。
等吃饱了饭,他想去上会儿网打会儿游戏开发一下大脑,可游戏还没下载下来,他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于是只好躺下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等晚上端琰带了饭回来,两人面对面坐着,沉默地吃完饭后,不一会儿陈月洲就又困了,于是和端琰告别后回卧室躺下睡觉。
第二天一早醒来,等吃完了早饭,又是这么一个轮回重复。
直到第三天早上,两天就这么睡没了的陈月洲看着摆在桌上的早饭,陷入了沉思。
他走到端琰房间推开门,翻了翻对方的抽屉,找到几盒扑尔敏大名鼎鼎的抗过敏药,但是因为药理性质导致副作用是嗜睡,效果因人而异,自从市面上禁了某类强效安眠药后,这玩意成了无数失眠人群的首选。
陈月洲将药瓶子丢回抽屉里,转身来到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夹起生煎打算吃。
宿主你疯了知道被下了药还吃478忙出来阻止。
“吃多了,耐药性会越来越强,我以前得荨麻疹的时候吃过,一开始吃完就倒,半个月后吃再多都不想睡了,当然,你别学我,肾要紧,反正我最近无所事事,我这是开学前闲的。”陈月洲撑着脸,“端琰对我不信任,就算防了扑尔敏,以后他还会用别的方法盯着我”
陈月洲呆滞地叹气“看来我陈某人注定是白银段位了,虐虐青铜没问题,打铂金或者钻石简直是做梦,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一个80后有为青年被90后小毛孩虐爆了”
陈月洲正打算继续吃,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起一看,朱媛打来的,于是随手摁下接听键“老师,又怎么了”
“出来陪我吃顿饭,我请客。”朱媛用命令的口吻道。
陈月洲挠了挠头,自己身边的大佬一个比一个脾气难伺候。
好吧,谁让她是导师呢,去就去呗,刚好自己现在的心情糟透了,出门换换心情也是好事。
端琰没有把事情做绝没有反锁大门,好似给了陈月洲一定的自由。
陈月洲叹气这厮做事总是会在触怒自己的边缘上,却又巧妙地绕开了自己脾气的临界点。
发火吧都能想出来他的解释是什么,到头来任务摆在那里,也没什么好说的,晚上随口提一句就行了;不发火吧他会不断地刷新下限,等到水淹没脖子就来不及了。
陈月洲拿了钥匙并换了衣服出门,给端琰发了微信导师找我,要回来晚一点。
端琰回信很快到了发定位给我,今天晚上要去隔壁市开会,下午下班早,晚上不在家,我顺路去接你回家我再走。
陈月洲默默地看着回信呵,搞得和真的夫妻似的,这要是不知情的女人一定觉得甜蜜死了吧只可惜,自己明白,端琰不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危,是不放心自己的为人。
朱媛的约饭点是北综医的食堂,她本人早早就挑了个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坐下,等陈月洲的期间,她就看着窗户外面发呆。
北川综合医科大学和北川师范大学是邻居,两家学校操场就隔了一道不锈钢栅栏,从高处向外望去,可以眺望北川师范的后操场全景。
认识尤雪悠的时候,就是这么个天气,风和日丽,不过那时候已经十月初,温度没这么燥热了。
在操场上散心的自己,一眼看到了参加新生体能测试的尤雪悠,那一瞬间,她就挪不开眼了。
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她是直的,虽然讨厌男人,但是性取向也不是女人,她对尤雪悠那是一见中意。
一见中意这个词怎么解释呢
朱媛想了想。
从小到大,在同学之间广为流传着这么几句话“有异性没人性”、“重色轻友”、“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对象插朋友两刀”之类的话
其实长大后想了想,觉得这也挺正常的。
毕竟大多数人的朋友都是同桌、同宿舍的、座位离得近的、回家顺路的、一个课题组的、上下铺的、一个社团的、共同看了一个动漫的、共同追一个明星的、共同喜欢一个节目的、共同打一款游戏的等等如果对象也是这么捡来的,还一捡能捡一堆,谁还会对对象那么特别呢
或许真正的友情,也和爱情一样,我“友”你,而你未必“友”我,真正的友情也是存在对某个特定的人抱有特殊感情的,也会像爱情一样摇摆不定,至少不是随手拈来的。
就像小时候身边有一堆所谓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