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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备注姓名, 端琰点开对方头像,本想查看对方的朋友圈了解身份, 可是对方设置的是三天对外可见, 什么都看不到。

而头像, 就是一坨光污染的图片,上面什么都没有, id也随处可见一个我。

想了想,端琰点开陈月洲的朋友圈, 不断地下滑、再下滑,直到将内容翻到九月初, 在陈月洲的一组九连拍下,看到了这个id的留言洲洲, 快点睡觉, 别臭美了。

看到“洲洲”二字的这一瞬间, 端琰脸上的表情变得阴冷。

从时间、照片拍摄的内容、称呼来看, 这个人是那个小子,赵天喻的堂弟, 陈月洲的前男友。

那小子醒了

不,不一定。

可能是自赵天喻联系吕佳音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见自己没回复, 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使的新手段。

端琰迅速将信息删除,连带着陈月洲手机中的信息也删除干净。

本想继续睡觉,可是却觉得有点不安,端琰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机, 下床去了阳台,拨通了某个号码。

第二天,陈月洲下午三点才醒来,他在床上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爬起来,当低头看到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时,意识也跟着醒来并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整个人瞬间变得萎靡。

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洗头发的时候,戒指挂住了头发好几次,扯得陈月洲头皮疼,他顿时烦躁地将戒指取下来放在香皂盒里,洗完后忘了戴上就出了浴室。

他穿好nèi衣后,光着身子在旅行包里翻了翻,发现来云南实在是太久了,能换洗的衣服基本都穿完了,剩下的要么不合季节,要么洗完后皱巴巴的没时间晾挂。

挑来挑去,陈月洲只能把应急的白衬衫拿出来穿上,腿上配了丝袜和热裤。

他走到镜子前照了照,之前把后脑勺有伤的地方的头发推掉了一层,如今一个月过去了,已经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碎发,看不出来这里缺头发的样子。

他想了想,将头后的头发绑成一个小巧的单马尾,遮住那片没头发的区域,这样简约的造型和今天简单的着装看起来相搭合适。

这时,房门传来刷卡的声音,紧接着端琰走了进来,扫了眼陈月洲“为什么今天这个造型”

“哦。”陈月洲本能额头神经一跳,但脸上没有大动作表现出来,“来云南太久了,衣服没带够。”

端琰想了想“刚好今天晚上飞机在昆明落地,你把需要的东西采购一遍,后天我们去香格里拉。”

“哦,那也行。”陈月洲点了点头。

说完话,房间里的空气变得安静了下来。

陈月洲低头看着地板上软软的地毯,脑子里空空如也,也不知道和端琰还能说些什么。

明明前些天和这个男人好不容易能够稍微自然而然地相处了,可是经历这段时间这么一闹,两人又变得生疏了不,岂止生疏,简直是咫尺天涯。

该说的话说完,便变得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端琰突然靠近,抓住陈月洲的左手,警惕道“戒指呢”

“戒指”陈月洲一怔,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洗澡的时候把戒指摘了,忙道,“哦,刚才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挂头发,很不舒服,所以我就摘了,平时没有戴戒指的习惯,所以我就摘了”

端琰顿时蹙眉看着陈月洲,眼底一片清冷。

陈月洲一见,忙起身小跑到卫生间里,从香皂盒里取出戒指,正打算往手上戴,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

他不喜欢这样子。

他不想要这样子。

他知道自己根本干不过端琰,甚至在看到端琰可怖的那一面时,他曾经庆幸过幸好此时此刻自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幸好端琰对女孩子的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感情,幸好端琰并没有直接伤害女朋友的念头,才让他能够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四两拨千斤挽救了自己的处境。

如果自己当时是个男人,端琰这么个大直男肯定会二话不说让自己跟着察登科一家子一起归西,或者为了得到真相用更残忍更变态的手段让自己屈服。

以前还是个男人的时候玩过的后宫游戏不都是这个套路吗

打败的女性反派角色,只要漂亮就全部收入后宫;打败的男性反派角色,直接全部弄死,哪儿还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可是,他并不想从此就这样过上如此被动的生活。

他要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能挽救一下自己的处境

没用,不可能的。

一个人的处境往往是一个人的社会资源和头脑强度决定的,自己社会资源比不过端琰不说,头脑也不是对手,根本就是无计可施。

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啊

就在这时,端琰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手抱胸看着陈月洲举着戒指的动作,冷冷道“怎么不想戴”

“不是。”陈月洲忙迅速把戒指戴好,伸出五指给端琰看。

端琰扫了眼陈月洲的手,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