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开销也对女儿好,省了你不少事,可是时代变了,过去女人嫁给男人就是男人的,敢离婚那都叫不要脸,可现在呢你敢随便让人家种花种草还做饭干家里那些粗活、你敢甩脸子吗”
陈月洲道“过去那个年代,就算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也接受的是女人一生只能有一个男人、结婚是女人最好的归宿、一女二夫就是不要脸的观念,所以找个有钱人家姑娘,咱们稳赚不赔。”
“现在不也是吗”陈小姨一听也不哭了,急吼吼道,“我我见他爸以前那个一起的那个他儿子,找了个家庭条件差不多的,那女孩就是个普通人,能力也就那么回事,不照样女方生了孩子跟男方姓不照样吵架了不好意思离婚否则别人还以为他们女儿离异单身带孩子所以跟女方姓呢女方家里什么都有的话,咱们不需要给她们家付出,将来孩子还得跟咱们姓,咱们稳赚啊,为什么你小科哥哥非要稳赚的差事不干,做赔本买卖啊,他那条件明明是好姑娘手到擒来啊”
陈小姨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
陈月洲“”
忽然就想起自己的父母了。
虽然陈小姨比自己父母善良了那么一丁点,没有让儿子去坑蒙拐骗一个姑娘回来,但终究大家都是自私的。
考虑自己利益或者自己重要的人的利益的时候,就会变得缺乏道德感。
婚姻就像是签契约的时候坐在谈判桌上的甲方和乙方,每个人都希望自己付出最少的资源,获得最大的利益。
婆婆永远不会变成母亲,因为双方从一开始就站在随时交好又随时敌对的阵营上的甲方和乙方。
在此期间,利用对方瑕疵点减少我方出资、利用心理战术让对方低价出让、利用市场因素打压对方要求这都很正常。
别提什么道德不道德,他从一开始就说了,别把人类看得太高尚,人类有真善美,但也有务实和自私自利,这不冲突。
这么说起来,其实陈小姨未必看得上自己,她只是觉得梁米薇和自己有那么点相似感,认为察登科娶梁米薇和自己有关,认为自己能把她儿子从和梁米薇的婚姻坟墓里挖出来。
至于挖出来之后,也许她心疼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会收自己做义女,但还能不能看上自己做察登科的妻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陈月洲叹气“小姨,我建议你这个想法稍微收一下,我在北川读书,我心里清楚,一线城市家长、特别是一些文化程度比较高的老可了,不这么教育女儿了,我认识的女孩她父母都是律师,你光着身子进去,敢犯错让你脱一层皮出去”
陈小姨一听生气了“我又没让他找北川的也没让他找上海的我听说南方潮潮什么那一串地方不是至今都是以男人做生意为主吗那边人都不爱上学,女孩子家不但有钱,而且读书少,脑子简单,家里重男轻女,生的女儿都是往出打发的,女人都是在家里做活儿带孩子的,而且南方女孩生得小巧水灵力量弱,找个那边的女孩子结婚,长得好、钱也有、思想也好管理、个子低人柔弱力气小也好收拾、不就既不用承担她们家里还多个家里做活儿的吗”
陈月洲“”
如果他本科时候的学委一个身高172厘米且家庭内父母分工均匀的潮汕独生双姓妹子听到这句话,应该想杀人吧。
算了,还是别劝了,越劝这人还越来劲儿。
“小洲小洲啊算是小姨拜托你了帮帮小姨”陈小姨抓着陈月洲的手使劲摇,“你小科哥哥年轻,这会儿已经这么难有孩子了我担心你小科哥哥的身体只是回光返照他再不有孩子我害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陈月洲“”
回光返照
敢情小姨是在这个地方担心着呢啊
“所以小洲啊”陈小姨又一脸苦大仇深地哭了起来,哀求着,“小姨的心里话就只能给你一个人说你帮帮小姨吧啊”
眼看着眼前和自己母亲几乎一样大的女人哭得脸都肿了,陈月洲叹了口气。
反正察登科让自己配合演戏,在这里答应小姨也无所谓。
于是,他点头“小姨,我试试,我尽量帮你把我哥从他婚姻的坟墓里拖出来,好不好”
当天晚上,察登科和梁米薇在客栈里睡下,没有回家。
察登科在客栈里忙了一天,洗完澡后倒头就睡下了,梁米薇睡在床里侧,看着疲倦的丈夫,白天刚才缓和的心情此刻又变得难过了起来。
察觉到身后人在抽气,察登科伸手搂了楼梁米薇,声音轻轻的“怎么了还难过呢快点睡吧,明天不是要一起去医院做检查吗我今天问了朋友,说要检查心脏的情况才能知道到底能不能怀孕,如果问题不是很大其实是可以怀孕的,放轻松,有没有孩子其实我都无所谓。”
“登科”梁米薇吸了吸鼻子,抱住察登科的胳膊。
她好后悔昨天早上急急忙忙跑回来告诉了丈夫自己怀孕的消息,如果她什么都不说就拿掉孩子,那是不是察登科会一直以为他自己不能人道婆婆是不是会一直以为丈夫身体不能有孩子在这个家里自己是不是还能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