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月洲并没有这群男女这么好的兴致,刚才找察登科太着急他没注意,现在找到人了他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四肢酸疼。
低头一看,胳膊上擦伤了好几个小口子,应该是刚才骑平衡车的时候摔伤的。
就在这时,一袭高大的人影挡住了陈月洲眼前的霓虹光。
“找我”察登科轻声问。
“嗯,没”陈月洲正打算开口答“没事”时,察登科突然拉开陈月洲的披肩,眉头一拧,“受伤了”
“嗯我不擅长平衡车。”陈月洲答。
“你等一下,跟我去楼下,我店里有药。”察登科说着,带着陈月洲离开了二楼。
药箱放在储物间,储物间前方是餐厅的拐角。
很少有人会在那个位置坐下,因为那里是个死角,不是很通风,总是需要开换气扇,声音有点吵。
而眼下由于是晚上了,为了不影响二楼房客的睡眠质量,就没有开换气扇。
陈月洲索性在那个位置的小桌子前坐下。
察登科取了碘伏、棉签和创可贴出来,小心翼翼地给陈月洲的胳膊擦着药。
“怎么忽然想来找我,有事吗”察登科一边擦一边问。
“没事,我也就是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着”陈月洲说着说着,声音溺毙在了自己的喉咙里,因为他闻到了某种味道。
首先是香烟的味道,很重也很浓,像是那种没有滤嘴的重口型
其次是某液体的味道。
男女身体里的那两种液体,在男女双方身体都健康的情况下,平时其实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味道的。
但是在男女ji情的时候,那玩意的味道会变重,事后如果不立刻洗澡,身上的味道就会比较明显。
不难闻,但猛地闻上去有点腻人。
刚才站在外面,隔着浓烈的烟味他没闻到,可是如今在这么密闭的地方,这个味道真的是很明显
陈月洲抬起头扫了眼察登科。
刚才自己去酒吧找他的那段时间,其实是店里的伙计给他通风报信让他回来了吗
陈月洲想到这里低下了头,打算装作不知道。
察登科温顺的视线将陈月洲脸上的故作镇定的表情一扫,便扬唇笑了,在贴好最后一枚创可贴后,搂了楼陈月洲的肩膀“既然睡不着,跟哥哥去二楼阳台喝一杯如何”
捏着陈月洲肩膀的手劲有些大,显然是有话要说。
两人上了二楼在天台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察登科带了瓶红酒,开了盖给两人倒了杯。
酒过几旬之后,察登科才撑着下巴状似漫不经心道“男友走了,很寂寞吧。”
陈月洲“还好吧。”
察登科“这么晚出来睡不着吗”
陈月洲默默地将杯中的酒喝完,陷入了思考。
此刻眼前的察登科虽然是笑着的,但却话里有话。
这厮不相信自己,不太好相处。
对付分值过高的报复值对象,千万不能轻易做对也不能耍小聪明,因为对方的智商和情商十有都是在自己上面的。
既然眼下察登科的目的和自己是相同的,不如想办法去博取他的信任,这样自己才能获得更多的情报,至少能从“棋子”的身份转化成“共犯”。
于是,他道“哥哥。”
察登科抿唇笑笑“我在,怎么了”
“哥哥,在你眼里,我真的是你妹妹,还是有着妹妹身份的陌生人”陈月洲问。
察登科的笑容越灿烂了“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陈月洲见状认真道“我虽然和你血缘关系很远,远到可以和你结婚的那种程度,但是你通过小姨应该知道了,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我真心把你们当我的家人”
“我没说你不是真心啊”察登科反问。
“那为什么你还要通过那么极端的方式让我替你办事”陈月洲摆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像是真的在生气自己哥哥欺负自己的小妹妹。
“你问我为什么”察登科道,“因为你有男朋友。”
“什么因为我有男朋友”陈月洲顿时露出夸张的惊讶,“难不成你觉得我是那种有了男友就忘了家人的类型吗”
察登科再笑,他背靠椅子,双臂环胸,眼底已经没了白天的温柔,取而代之的冷漠中带着嘲讽
没错,是嘲讽。
就像是身居上位的权贵在看眼前一只自作聪明的猴子的表演,一眼看破一切却又懒得拆穿。
这种眼神就像是端琰突然转冷的目光一样,让陈月洲特别不舒服。
陈月洲夸张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他也懒得继续装模作样了,索性恢复冷静道“你接触过我,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判断我是个保守人家的女孩,我能和男友能一起出来旅行,势必不是简简单单谈了几天的男友,指不定是已经打算结婚的类型,这种情况下,一个远房亲戚和男友比起来,当然是男友更加亲近,更加像是一家人你是这么想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