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说法和技术科相同。”端琰看着赵天喻的双眼,毫无惧意地一字一顿道,“马庭自己打开了手铐,和赵可发生了搏斗,双方一齐栽入水泥池。”
“呵呵呵”赵天喻眼底闪过一丝绝望的光,但他倔强又不肯放弃地抓着端琰,“端琰,我和你从高中就是兄弟,你觉得我相信你说的话吗”
“”
“你比任何人都渴望自由。”
“
“你比任何人都想让真相大白。”
“”
“也因此你比任何人都偏执,比任何人都容易走上极端,只是这些年你把自己藏得很深,让人以为你无欲无求。”
“”
“是什么刺激了你是莱安西要被拆除是你又得知了什么真相还是你想要那个女人或者说三个都是”
“赵天喻。”端琰看向眼前失态的男人,“这些都是你的臆想,的确,我想抓住凶手,我想从这样的人生中走出来,但我有和谐的一家人,我对现状很满足,反之,你”
端琰道“本来你弟弟不会出事,为什么你弟弟在去救陈月洲的时候不报警,你心里最清楚,你太贪婪了。”
赵天喻瞬间脸色一白。
端琰猛然抽身,和赵天喻划开距离“如果有时间盯着我,不如想想怎么安慰痛失爱子的老人,再想想该把你弟弟送去哪个国家有助于康复。”
端琰道“如果你真的认定我和你弟弟的事故有关,那就唤醒你弟弟,问问他,我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端琰说着转身拉开病房的门。
此刻房间里的陈月洲已经换好了衣服。
是藕粉色的长款大摆落地裙,手臂是姬袖,领口是复古的方形领,头上同款色泽的蝴蝶结。
腿上一双复古蕾丝边的白丝袜,脚上是圆头小皮鞋。
配上陈月洲此刻没有血色的脸颊和浅亚麻色的头发,他现在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
端琰扫了眼他“走吧。”
陈月洲“去哪儿”
“我家。”端琰答。
陈月洲沉默,他看了眼端琰,片刻后点了点头。
不跟端琰走,他此刻又能去哪儿呢
怎么忽然间搞的他就仿佛被孤立了,求生的岛屿变得只剩下这么一座,这个处境可不行。
跟随端琰出门,陈月洲一抬头,看到了走廊上的赵天喻。
对方的视线冷冷地扫过他,仅是一眼,便淡漠地挪开。
陈月洲担心被记仇,和赵天喻擦肩而过的时候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也不知”
“快滚。”赵天喻不等他把话说完,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陈月洲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其实赵天喻讨厌自己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赵可第一次遭绑架和这一次遇难,两次都和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有关,任谁都会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
再加上自己这幅“男朋友前脚刚出事,后脚就和别的男人搅合在一起”的糟糕形象,对方没打自己已经是很有涵养了
不过,以后自己的日子可能就比较困难了
一想到前途堪忧,陈月洲就觉得心虚,只能加快脚步跟上端琰,跟他一起来到停车场。
上了车,陈月洲乖巧地扣上安全带,等车子离开医院了许久,才开口“那个”
端琰扫了眼他。
“我的两个妹妹还在宾馆”
端琰扫了眼前柜上的表“今天二十六号,宾馆我替她们续到三十号,开学当天我会找两个人替她们去报名。”
“报名就不用了,我能替他们报名。”陈月洲尬笑,“分开时间报名的话刚好来得及。”
“不安全。”端琰斜睨了眼陈月洲,“你的胳膊没有痊愈,基本没有反抗力,最近你不要出门,避免危险。”
陈月洲道“”
话的确在理,但为什么他听起来这么不舒服。
“那还有,我的行李还在东区职业学校”
“我下午找人过去拉。”端琰淡漠道,“理由和刚才的一样。”
“ 哦。”陈月洲蔫在了椅子上。
行吧,你目前的话的确在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车子一路前行,半个小时后驶入九九庄园的地下停车场。
陈月洲沉默地跟在端琰身后,进入家门后,他扫了眼空空的鞋柜,有些尴尬地看向端琰“那个”
端琰进入房间后先去厨房打开冰箱取了两瓶冰可乐,一瓶丢给陈月洲,一瓶自己打开仰头一饮而尽。
之后他扯了扯商务衬衫的衣领,挑开上面的几枚纽扣,坐靠在高高的餐桌上,睨着陈月洲的方向。
“那个”陈月洲指了指鞋柜,“我穿什么呢鞋子都没了”
端琰闻声放下易拉罐“先穿鞋进来,快递下午会送到。”
“啊”陈月洲看了眼干净的地板,默默地脱去小皮鞋和丝袜,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