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来”齐父本来刚才受了女儿的气就生气,现在听到凌肃越的话,瞬间怒火中烧,拿起一旁的衣服就丢向凌肃越。
凌肃越也不躲闪,任由衣服砸在自己的头上。
“你接着说。”齐母直了直身子,看着凌肃越。
凌肃越在齐母床前躬下身子,跪在地上。
之后他仰起头,虔诚地看着两位老人“我想巧姗也把我的话原模原样跟你们讲了,巧姗是我认为最适合我的那个人,我也爱她,可是我已经三十岁了,和她在一起总不可能这是第一次动心。在此之前,我也动心过,喜欢过别的女人,我以为我结婚了,这份感情就会消失,可是我家和她家一直交好,父母总是让我去把那个女人当做妹妹,导致我一直很难彻底走出来。所以,我的一个多心,可能一不小心伤害了巧姗。”
齐母想了想“我不怪你对别的女人动过心,就像你说的,都这把年纪了,谁还没个喜欢的人我只问你,你既然对那个女孩还有想法,那你出过轨吗行为上。”
凌肃越闻声,认认真真地看着齐母“阿姨,我这个身份,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清楚,不能做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做。”
齐母铁着脸,没说话。
凌肃越接着道“阿姨到了这把年纪,肯定不相信我是为了巧姗才没出轨,但是阿姨应该相信,我这个位置,多少人在盯着,兔子不吃窝边草,不是因为窝边草不好吃,而是因为窝边草没法吃。诗三是长在家门口的霸王花,吃了她,我得承受多大的代价这份代价,我真的承受不起。”
齐母脸上的表情这才好了些“那你的意思是,不吃窝边的霸王花,可以吃路边的野花了”
“阿姨。”凌肃越直白道,“女人不是我生活的必需品。”
齐母“”
“也许对于有些好女色的男人而言,女人是他们的必需品,他们追求事业和金钱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拥有更多美女的青睐;可是世界上也有很多专注于别的事情的男人,他们也许有生理需求但这些不通过女人也能解决,他们对女人处于一种可有可无甚至觉得麻烦的状态,很多男人其实相比和女人在一起他们更喜欢和男人在一起,更加自在也更加能相互理解。”凌肃越道,“我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态,相比和女人怎么样,我更愿意想想事业怎么样。”
齐母笑“那等你事业追求到一定程度呢”
“我想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对女人怎么样。”凌肃越回答,“对我而言,世界中只有三种女人是必需品,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如果有幸还有我的女儿。
即使未来有一天可能外面的某个新鲜感会让我觉得很刺激,但是请阿姨你相信我,我是不可能做出格的事情的。
多少贪官落马因为二奶,我还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我父母做官一辈子,我还不想让他们因为我毁了一生清誉,就算我不顾及我的妻儿,我也得顾及为了我奋斗了这辈子的父母不是吗”
齐母和齐父都沉默。
陈月洲在一旁默默替凌肃越鼓掌。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太会说话了。
齐家父母虽然官不比凌家,但是也都是国企单位做过小领导的,是非观念清晰,相比爱情的海誓山盟更信任人的本性,相信利益才是决定一个人行为走向的最大标准。
所以,凌肃越从一开始就没有用“我爱齐巧珊,她是我妻子,我要对她负责”这个点去担保自己未来的做法,而是用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名誉、自己的父母做担保。
这样的话对于齐家父母反而显得特别真诚,很实在。
凌肃越又道“我知道妈肯定对我这次的表现很失望,但是,我是真的爱巧姗的,只是人有时候会被回忆中的一些事情蒙蔽双眼,但是从今往后爸妈一直住在北川,我发誓,我不会再让爸妈失望,也希望巧姗给我一次机会。”
“你爱我你哪里表现出你爱我了”就在这时,齐巧珊推门而入,她指着还跪在地上的凌肃越,“妈妈你千万别信他的”
“巧姗。”齐母不大开心道,“吵吵什么,这不是事情还在解决吗”
“解决哪里解决了他信誓旦旦说我就是他生活的附属品,现在在这里说这些话”齐巧珊说着,哭着跑了出去。
凌肃越见状慌忙起身,回头看了眼齐母,齐母点点头,凌肃越这才追了出去。
他一把拉住齐巧珊,双眼通红“拜托你,给我次机会,好不好,巧姗,拜托你。”
齐巧珊抬起头,看向凌肃越。
这两天的重逢,是她第一次见到凌肃越有“哭”这个情绪。
在她和凌肃越的关系因为诗三东窗事发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找了个中男主一般的角色坚强、勇敢、拼搏和有责任心。
她坚信“男儿有泪不轻弹”才是真男人本色。
可是,当她看到凌肃越因为诗三发火、冷漠、绝情、残忍卑鄙甚至落泪的时候,她才隐隐中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每个人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凡人,男人和女人都是人,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