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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化浓妆、纹纹身、做花里胡哨的指甲、逛夜店和去夜总会的都不是好人。”

他说“这样,就不会存在我教育她该怎么做军嫂,我就永远是对妻子宠溺的好丈夫。”

他说“我的妻子,她必须是外地人,但不能是小城市人,她最好是省会城市出生,父母曾任公职最好,拥有一对五险一金齐全的父母而且是独生子女。”

他说“这样,他们家人畏惧于我在北川的势力却不像山野村夫那样刁钻,我就会是个对岳父母和善的好丈夫。”

他说“我的妻子,她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是军籍,也不能是军事家庭出生的,更不能是我父母的熟人”

他说“这样,我的妻子就不敢有任何地方背叛我,我也不用顾及他父母的颜面,可以尽情地操控她。”

凌肃越看着诗三“可是你呢”

他道“你不崇拜我、不尊敬我、不服从于我,你太优秀,你太漂亮,你烂桃花永远没完没了,你家庭过分富饶,你染发烫发逛夜店,你根本就不知道重男轻女是什么东西,你甚至还出生在一个北川的军事家庭而且就是我父亲恩师的家庭可偏巧我就是爱你,我能怎么办”

凌肃越露出绝望的笑容“让我掐断你的翅膀,把你塞进我的笼子里,变成一个截然相反的人吗我受不了,因为我爱你,我不想毁了你,所以我求求我自己,放了你,也放了我。”

他说“至于为什么要扎破安全套,是因为我的理智虽然让我放过你,可是我的心做不到,我想让你怀孕。”

他说“你知道吗,我对这个相亲对象其实没有感情。”

他说“我只是拿着自己的择偶条件,找到了一个总体来说基本全项符合的女人,就这么定了,她也很开心,毕竟我条件是真的好不是吗”

他说“我和那个女人的婚姻只是在完成我曾经说好的三十五岁之约,孝顺父母,生儿育女。”

他说“那枚dr的戒指是我为你定制的,可是定制完之后,我就猜到你一定不会收下,而我也无法让你收下”

他说“那背后刻着你的名字,我现在无法让你收下,但是我想,有一天你会收下。”

他说“我本来想着,等你大了肚子,我会派人盯着你,直到你生下我们的孩子,男女都无所谓,只要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就好了。”

他说“我会给你足够的钱,如果你不想抚养我们的孩子,就让别人暂且抚养,或者送出国都可以。”

他说“你继续做你的学术,我希望你能进中科院,我们两个还是保持现在的关系,反正那个女人也发现不了什么,抱怨不了什么。”

他说“等你真的进入中科院了,我的地位也差不多更加稳定了,就算我们两个的关系被她发现,一个是军队高干,一个是中科院科研员,一个是无能的市井小民她把我告上军事法庭,这个世界也不会站在她那一边的。”

他说“到最后,我们一家人就会幸幸福福在一起,我父母的愿望也被满足了,我的心愿也满足了,你的翅膀也还在,不是吗”

凌肃越绝望地看着诗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我的安排呢你猜二十多岁,你什么都不懂”

诗三怔怔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愣了许久,张了张口,吐出一句话“凌肃越,你已经,疯了。”

“我疯了我是因为太爱你为了护着你我才变成这样子的”凌肃越冲上来一把钳住诗三的肩膀,“我如果真的疯了,我有一万个办法把你捆进我的婚姻里,你这种地位卑微的凡人根本就不可能反抗我的,诗三。”

“地位卑微凡人”诗三怔怔地重复着凌肃越的话语。

她忽然明白她和凌肃越为什么变了。

不是从三十五岁之约之后,而是从三十五岁之约之前比那还早,比那还早太多太多,凌肃越第一次见到自己父母对着那个油腻腻男人低头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了他的今天。

看多了家暴的孩子憎恨家暴,却也会习得性家暴;看多了权力之争的孩子憎恨权力,却也会习得性享受权力。

如果说曾经那个和自己谈笑风生的凌肃越心底存在的天真无邪的善,那么那句三十五岁之约,就是凌肃越心中最后一片如今已经干枯了的绿洲。

他已经被权力的快感所吞噬,他已经沦为了权力阶梯的本身,他已经习惯了滥用权力去谋得他想要的一切,他已经不可能离开那个世界了。

他还冒充着那个曾经的少年,装假展望着他已经不再期待的未来,守护着已经不再和他志同道合的青梅竹马。

因为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彻底成为了自己讨厌的人而已。

镜头一转

凌肃越的婚礼,因为规定,不能大设宴席,所以婚宴分了三次,只有最要紧的人作为第一批被邀请到了现场。

站台上,司仪是个很会煽情的人,明明就是两个相亲闪婚的人,硬是能从儿女情长鬼扯到家国情怀,搞得台上台下的人都眼泪汪汪。

新娘的父母亲被邀请上台发言,都是一脸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