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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可的后背上,一只手眼疾手快扯住了他的衣领

“我提你下去。”端琰道,“他受了三天惊吓,也需要休息。”

说罢,不等陈月洲开口答应,直接揪着衣领将他提了下楼。

赵可没背到人,起身翘着眉头,用微妙的眼神看着端琰的方向“这人怎么回事”

“我高中同学,女方干哥。”赵天喻道。

“是个警察”赵可本能问。

“嗯,你们认识”

“不认识。”赵可看着端琰的背影,笑了下,“干哥啊,干着干着不就亲了”

赵天喻闻声侧头看着自家堂弟。

赵可扯了扯自己身上被陈月洲靠皱的t恤“可不能让他们亲,我还没入场呢。”

“你喜欢她”

赵可回头看了眼自家堂哥,嘴角带着一抹戏谑“谁知道呢。”

结束了这么一出闹剧,众人重新回到了车上,车子连续行驶了约摸半小时后,进入了蚌埠市。

陈月洲被送到了蚌埠的一附院,包扎了脖子,处理了缝合伤,还顺便检查了骨折情况。

他的身子骨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因为睡眠不足外加轻微中暑,神经有些衰弱。

回到车子上后,陈月洲头还很晕,本能地靠在了赵可的身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一觉醒来时,车子已经进入了北川市区,不一会儿就在南城区公安局外停下。

“陈月洲是吗”赵天喻从前镜看着后方。

“是”陈月洲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了,一不小心就没了睡相。

“有件事我得和你说明一下。”赵天喻道,“我们接你父母以及你们家亲戚到北川来,不是请他们做客的,这点你明白吧”

“嗯”

“为了方便将制裁他们的力度控制在我想要控制的范围内,接下来我可能会捏造一部分事实填充在真实的案件之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也心里清楚吧”赵天喻一直以来笑盈盈的表情逐渐冷去,“我希望你是站在我们这条战线上的,明白吗”

“我”陈月洲张了张口,正打算说“我同意”,可这三个字突然就如同一块卡在嗓子眼的石头一般,硬生生地堵在那里,说不出口。

他的眼前倏地一白,紧接着,视线中出现了这些天才第一次见到的家乡,奔跑在土坡上拉着条土狗的小姑娘,不远处站着喊小姑娘回家吃完饭的母亲,晚饭后冷漠的父亲递来一枚可口的麻饼,弟弟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自己的烘糕分她了一半

陈月洲低下头。

身体不自控地开始颤抖,原本芝麻大小的悲伤因为原主不断涌现的记忆而不断地放大,仿佛有个懦弱却又固执的声音在他心底一遍又一遍地恳求着

我知道他们不是好人

我知道他们对我不好

我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可是

可是拜托你你放了他们

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和家人啊

如果你用我的手将他们亲手送上断头台

那我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觉得我的一生很可悲吗

拜托你,放了他们

从此你们再无瓜葛,这还不够吗

陈月洲一把抓住自己的胸口,白皙的五指青筋暴起,他咬着唇,逼迫自己和原主的意识做斗争。

“越是不幸的人,越是容易在可悲的人生中发现点点滴滴的幸福、珍藏这些幸福并且永永远远沉湎于仅有的幸福之中。可越是如此,你越是会一生都活在回忆里,然后生活在不幸的水深火热之中。”陈月洲咬牙切齿喃喃自语道,“你已经死了,被你珍藏了二十二年的幸福害死了,被这些你最珍惜的人害死了你活着的时候这幅身体跟你受尽委屈,现在你已经死了,就把这具身体老老实实让给我”

“陈月洲”前排的端琰发现了他的异样,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在念念叨叨什么”

“不没什么”陈月洲摇了摇头,擦了把头上的虚汗,慌慌张张地拉开车门,“你们随便吧,我好累,还好想吐,我先出去透个气”

说着,他连滚带爬地下了车,虚弱地趴在围栏上喘着气。

太阳很大,烤得他头发晕,糟糕的情绪根本得不到任何缓解。

这时,一个蒙头戴墨镜还裹着黑口罩的女性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拍了拍陈月洲的肩膀,底气不足道“ 那个,请问一下,对象出轨报警是不是还得用真实姓名啊”

“啊”陈月洲头疼得厉害,他侧头看了眼对方。

叮新支线任务已自动接收支线任务巅峰值对象齐巧姗出现,巅峰值分数,888分

系统已将任务大纲发送至您的邮箱,请注意查收。

“卧槽怎么还自动接支线了”陈月洲烦躁地搓了把脸,“你报警当然得登记真实姓名了,不然还让你登记网名不成说你叫血涂蝶紫冰露易丝”

“那怎么办啊”女生顿时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