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全身缠着绷带的小女生摇摇晃晃地跑出病房, 很快就受到了路人的围观。
陈月洲头还很晕, 一不小心撞在了旁边长椅上的一位老太太的身上。
“要紧吗”老人连忙扶住他。
“没没事”陈月洲喘着气道, “我想问一下一个一个瘦瘦的女生刚才走出去了她去了哪个方向”
“哦,是那个穿着黑衣服的女孩子”老人指了指楼梯间的方向,“她去了那边。”
“谢谢。”陈月洲说着就要离开, 老人却拉住了他
“不好意思,有点好奇, 请问一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警察呢”
陈月洲懒得搭理老人家的八卦心,急躁地甩开老人的手臂,随口道“既然有警察你问警察啊”
说着,他连滚带爬朝着楼梯间跑去。
有几个病人家属见状慌忙去护士站找护士, 然而等小护士匆匆跑出来时, 陈月洲早已消失了踪影, 那位老人也不见了踪影。
“天啊伤成那样跑什么啊又不是没交手术费手术费都交了怎么还有人跑啊”小护士慌慌张张回了护士站, 焦急地翻着入院登记。
终于在联系人一栏看到了家属的电话,匆匆拨了过去
端琰正在驾车去超市的路上, 听到手机在震动, 回头一看是个陌生电话,本能地摁下了蓝牙耳机的接听键。
“喂你好,请问你是陈月洲的家属吗”小护士焦急地嚷嚷。
听到“陈月洲”三个字, 端琰的神色瞬间黑了不少,他伸手准备挂电话,对面又传来小护士的声音
“病人自己拔了留置针和氧气罩, 现在人不见了受那么重的伤还等着晚上手术,怎么就跑了呢我们没有病人的联系方式,只有你的联系方式,你能想办法联系一下病人吗”
端琰顿时蹙眉“你说什么”
“我说,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怎么能说跑就跑呢刚才走廊有人看到她连滚带爬地跑了麻烦家属联系一下吧她手臂不打算要了吗这么热的天气,一身的伤口才包扎,感染了怎么办啊”
端琰一听,顿时烦躁地撑起额头。
下一秒,他摁下挂断键,一把扯下蓝牙耳机丢在前柜上,冷冷道“她想死就让她死吧,她想发疯就发疯吧,反正就算没了她,我还是能够将赵世风绳之以法。”
车子来到十字路口,右拐就将到达超市。
可端琰的视线却本能地落在前方的白色变道掉头图标上。
“算了,善始善终。”
说罢,他大手一把揽过方向盘调头。
陈月洲连滚带爬来到了楼梯间,用左臂扶着楼梯一层一层向下走。
右臂还没进行手术,目前只是被固定住而已,每用一次力,剧烈的疼痛就让他的身体一个趔趄。
“安汐羊”
他大吼一声,然后不可自控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身体的震颤让他再也站不住,跪坐在楼梯间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走在前方的安汐羊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着他,沉默了几秒,问“为什么”
“啊”陈月洲努力抓着楼梯栏杆,不让自己掉下去。
“为什么要,做无用功”
“并不是无用功”
“就是无用功”安汐羊忽然抬高了声音,“全部,全部,全部都是无用功”
她的声音沙哑而无力,像是断了翅膀的苍鹰坠落海洋那一瞬间无能为力的嘶吼“不要再牵扯进来了不要再,给自己找麻烦了如果不是,警察来的及时,你都要死了,你知道吗”
“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从爷爷死,去的那天起我就应该我就应该陪着,爷爷去死而不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该死,的那个人,是我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不幸,我却,苟且活着真正,该死的人,是我”
她说着掉头跑出了楼梯间。
陈月洲想起身去阻拦,却发现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了,整个楼梯间空荡荡的,连个能求助的人都没有。
他使劲将身子向后靠了一些,召唤478“我手机呢”
478赶忙小跑着过来你手机那什么被崔初原砸了他看到你合成的他妈妈的床照一时愤怒就
“这怎么办”陈月洲头疼得厉害,每隔几秒眼前就是一白,但一想到安汐羊的情况,他不得不随手抓过几只红色的“兴奋棒棒糖”,大口咬碎后吞下,用仅剩的精力撑起身体,连滚带爬地往楼下走。
此刻安汐羊已经来到了一楼,崔初原因为头部被玻璃瓶砸伤而在急诊进行包扎,包扎好之后,就在附近的观察室躺着,观察室外站了两个警察。
“这到底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警察问。
“据说是扳手腕引起的打架。”另一个警察答。
“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大老爷们扳手腕我见那小姑娘好小啊,又瘦又弱的”
“这年头人不可貌相啊,人家小姑娘输了就抡起酒瓶子砸人脑袋,这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