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的。”楚天舒狎昵地用食指和中指,揉了揉他的嘴角与嘴唇。
林槐“你还挺好意思的”
他咬了一口对方作怪的手指,突然嗤嗤地笑了起来,口齿不清道“你刚刚趴在我肩膀上时,是不是快哭了”
楚天舒
“我去收拾一下那个女鬼,哈哈哈。”他爽朗笑着背过身去,“好不容易烧掉了湖里的所有水草,这下可不能让她逃脱了”
林槐抓着企图逃跑的直♂男的衣袖,抬起眼来看他“说一下嘛,是不是快哭了”
楚天舒
林槐的嘴角带着几分若有若无地笑意,他又说“啧,你刚刚那个声音,简直是”
楚天舒
危机成功解除,林槐也开始了他的快乐挑衅。他刚想再绘声绘色地描绘一番楚天舒的颤音,自己的肩膀,便被对方按住了。
“不要太得意忘形啊,三木小朋友,否则”
楚天舒按着他的肩膀俯视他,林槐继续拉仇恨“否则什么刚刚还在我肩膀上哭的楚姓大朋友”
楚天舒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否则出去后,就该轮到你哭个不停了。”
林槐
楚天舒心情大好,回到湖中间收拾厉鬼了。林槐在嘴上吃了一个亏。他坐在石头上,托着下巴盯着对方的背影,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被他当做把柄的楚天舒的哭,到目前为止,在他看来是真实的哭。而作为报复的他的哭,是存在于楚天舒嘴炮里的薛定谔的哭。薛定谔的哭和真实的哭,从相互比对的角度上来讲,无论如何,都算是他赢了。
想通了这个道理,林槐心情大好。楚天舒照例是狠狠收拾了那个女鬼一顿,并割掉了她一半的头发。
他提着头发,回到岸边。女鬼趴在冰下看他们,满脸恐惧与怨恨。她的头发与裙摆映在冰面上,呈现出一片植物般的影子,这片影子看上去,就像是挣脱了桎梏、肆意生长的兰花。
四周如牢笼一般的树影,也终于漏出一片缝隙来。缝隙的尽头,是一道光门。
“走出这扇光门,就能走出这份梦境了。”楚天舒向坐在石头上的林槐伸出手来,“走”
林槐握住他的手,被他拉了起来。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楚天舒注意到了这个小小的细节。他不由分说地撩起了对方的袖子“给我看看。”
在看见衣袖之下后,他呼吸一窒。
林槐的手臂上,依然残留着楚天舒因过于大力,而留下的淤青。因为他皮肤很白,因此这份淤青,也愈发的明显。
尽管他明知道这里只是梦境,只要离开梦境,这份伤害便会消失,然而
他还是忍不住地,心疼,并觉得自己因情绪失控而过了分。
他蹲下身,小心地揉了揉对方的手臂“疼吗”
林槐摇了摇头,没说话。
“你生气了”楚天舒可怜巴巴地说着,“我不是故意”
“好吧。”他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我当时就是故意唉,我忍不住就想”
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林槐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开诚布公的好机会。
“我不会为了这种事而生气。”他说,“我不会因为你让我受伤、把我弄疼而生气。虽然我一般都很小心眼,不过呃,你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让他有些别扭,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把它说完。
“我只会为了一件事而生气,那就是”他闭了眼,“你不肯告诉我,你的实话。”
楚天舒
“啧,”林槐紧闭着眼,左手不住地抓挠着岩石,“说出这种话来,感觉还真是别扭,而且也不像是我平时会说的话但是啊,我总觉得我们已经同居过,上过床,表过白,见过家长我们已经是恋人了,不是吗”
“既然已经是恋人了的话呃”他难得地卡了下壳,“我总觉得,不太公平。”
“什么不太公平”
“不是说体位什么的,别想岔开话题啊你。”他继续闭着眼道,“我是觉得,这样太不公平了。你可以了解我,但我却不能了解你。没有人能一直快乐的,不是吗即使是娱乐了所有人的小丑,也会有痛苦的时候。你会在我伤心的时候找到我,你会看到我所有的伤心的、不安的时候。而我却只能看到你笑起来的样子,我只能看到你快乐的样子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楚天舒
林槐“其实你刚才那样对我好吧,说实话,我并没有生气,反而,我有点因为我觉得自己,好像更了解了你一点。”
啧
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个期待被树咚的抖一样林槐把眼睛闭得更紧了一点。
他全程闭着眼,说不清是因为自己不想看对方,还是因为不敢看对方。这一番话,让他难得地感到了紧张。
是的,他居然会因此而感到紧张。
说起来也很奇怪。在他们告白时,他不曾感到紧张。在他们接吻时,他不曾感到紧张。在他们没羞没臊地滚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