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天气愈发冷了, 您还是快些回去吧, 小少爷该等急了。”一位老伯看着站在还未成型的宅子面前的男子,劝阻道。
祁杳尘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嘴角挂着一抹笑, “福伯, 我这就回去。”
福伯这才点了点头,迎着大雪回了酒楼。
临近年关, 祁杳尘想要把这宅子修好了, 肖雨也快要生了,到时候住进来正好, 也不用生完之后再折腾。
“孙大哥,今日这门能做好吗”祁杳尘走之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孙廉是盖房子的一把好手,对于这些事自然再清楚不过,“自然可以, 不过公子说的地暖还要些时日, 我们尽量赶在过年前做完。”
祁杳尘略一思索, 也知道是自己强人所难了,“若是地暖做不了, 就砌个炕吧, 到时候屋子里也暖和一些。”
孙廉不以为意道“我知晓贵族世家之中的地龙, 你说的地暖虽和它有差别,但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就是能做好的。”
“那还要麻烦你多费心。”祁杳尘说完, 戴上狐裘上的帽子,就向酒楼走去。
距欧阳凛他们离开,已经过去四个月了,当时简铭煊带着林言倾往京都去了,欧阳凛他们留了几个月,也去京都了,毕竟他现在身份不同往日,摇身一变就成了皇商。
而乔宁远他们也因为来年的会试,不得不离开这里,祁杳尘因着肖雨的身子,怕出什么意外,就打算生了孩子再去和他们汇合。古代医术没有现代发达,若是生产出了问题,搞不好一尸两命,他不敢冒险。
况且他们在这里活得也挺自在,将军府根本就不是麻烦,还是因为夺嫡的事才那么腥风血雨,现在江山已稳,那些风言风语也就销声匿迹了。
当初简铭煊给了他不少宝贝,还赏了他两套宅子,一套祁杳尘变卖了,在城一条繁华的街上,那里多是权贵,祁杳尘也多半与他们合不来,索性卖出去还好一些。
而另一座宅子则在南边,那里清净,但宅子也荒芜了许久,院中都生了杂草,祁杳尘索性命人拆了重建,各样都顺着自己的心意来,没想到临近竣工,欧阳凛送了两个师傅过来,说是做过皇家建筑的,让他用得上就用。
这可谓是一个意外之喜,正好这里冬天冷得紧,祁杳尘就把地暖说了,让那两位师傅研究研究,到时候建出来,肖雨生了也方便照顾,免得以后落下病根。
他踩着阶上的雪进了酒楼,里面烧了炉子,温热舒服,他虽穿了狐裘,还是挡不住风从小腿灌进来。
这酒楼是当时那小铺子改的,他把铺子周围的两家店都买了,最后扩建成了酒楼。
祁杳尘脚才刚暖和一些,就听到楼梯上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肖雨扶着栏杆慢慢往下走,看他抬起头了,又忽得对他一笑,“祁哥哥,再过二十几日就是新年,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些年货。”
祁杳尘走过去,等到他脚踏下最后一阶,就用手揽住他的腰,带着人坐在一边,“宅子快建好了,等地暖铺好,我们就住进去。新年就在宅子里庆祝吧,到时候和福伯他们一起吃顿饭。”
肖雨点头,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祁哥哥,我什么时候才能生”
“大夫说过还有一月半。”
大堂里客人忽然多了,祁杳尘他们就让了位。两人自己拿了一些菜上楼,准备烫着吃。
祁杳尘又寻思出来一种羊肉火锅,羊肉性热,冬天吃了正好,所以他把这款火锅推出以后,还是有很多人捧场。大雪天,三四个人围坐一桌,点一份羊肉火锅,再开一坛酒,就能吃的畅快淋漓。
他也喜欢这种滋味,但肖雨不好吃得太油腻,所以只能隔断日子吃一次,现在他手头富裕,对肉食也没有刚来这时那么渴求,所以隔一个月吃那么一次,也挺不错。
闲时易渡,转眼一个月已过,过年的热闹气氛也逐渐散去,他们只有两个人,这个年也过的冷清无比,但是过年后就要生这件事,还是将两个人闲余的时间都填满了。
准备小孩子用的衣物,还有之后要吃的奶,原本肖雨准备像其他人家一样,请个奶娘,但祁杳尘对这事心里还是有些隔应,自家小团子喝一个不认识的奶娘的奶,怎么都不太对的样子,所以他买了一只刚产过小羊的羊羔,连带着小羊也一起买了,到时候就让小团子喝羊奶。
待产期到了,肖雨的肚子还没有什么动静,祁杳尘就有些头大,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要当爹了,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心里乱糟糟的,倒是肖雨,越到重要关头,他却越发冷静了,整日里乐呵呵的,吃得香,睡得也好。
二月十七的早晨,祁杳尘被酒楼里的管事叫走了,说城里赵大人家的老爷子八十大寿,想要从他们酒楼里订菜,这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了。
赵大人在朝中也算得上是五品大员,他家老爷子的大寿,必定是操办的沸沸扬扬,若是订的菜出了什么差错,他们的酒楼得摊上不少事,所以管事也不敢自己做决定。
祁杳尘总觉得心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