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眼睁睁看着人呛了几口水,所以他把人放平在地上,朝胸口处按压,以前他在部队里学过急救,所以这些对他来说,也不难。
他按了一会儿,小美人就吐出几口水,眼睛微睁了一下,复又闭上。
水吐出来就好。
祁杳尘重新抱着人站起来,正欲往前走,那刚才在他身边急得团团转的少年又扑过来,紧扒着他怀里的人不放,眼看踉踉跄跄就要摔倒了,祁杳尘好心提醒他一句,“你家公子再不去医馆,就要出事了。”
少年一听急忙放开手,眼眶通红,一泡眼泪包在眼睛里,“公子为何又昏睡过去,他会死吗”
祁杳尘一时无语,他看着一脸稚拙无知的少年,稍把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你若是还挡着,你家公子就危险了。”
少年赶紧退后两步,此时也镇定下来,对祁杳尘道“这位公子,还请你将我家公子送到镇上的医馆,定有重金相谢。”
祁杳尘却想,他们方才走了许久,镇子也遥不可望,若真要送人去镇上,怕是不妥,于是他抱着人向村子里跑,边招呼了那些小孩,“村里的医馆在哪儿”
“我知道,小阿哥,我带你过去。”穿着小短褂的小孩说着,一下子蹿到祁杳尘前面带路。
祁杳尘抱着人跟在后面,怀里的人身子发凉,一些重量也无,他抱着倒也不碍事,只是他自己也下了水,衣服都湿透了,滴滴答答还往下滴着水,衣服料子轻,贴在他皮肤上,也让他难受不已,所以他的脚步更加快了。
他后面远远缀着灰衣少年,这人体力不行,跑两步就要停下来喘一喘。
眼看着小公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肖安急了,他人小,声音也不大,只好扯开了嗓子,“你要带我家公子去哪里你站住”
祁杳尘却充耳不闻,跟着小孩到了大夫家门口,小孩自告奋勇跑进去喊人,他也跟着进去,不过堂屋里没人,小孩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传说中的大夫。
“小阿哥,你先等会,李大夫应该在药田里,我去找他。”小孩说完一溜烟跑了。
祁杳尘看着堂屋里一张床,应该就是平日里看病的,他抱着人打算放上去,又看了看干爽的床单,还是动手把怀里人的外衫扒了,才将人安置在床板上。
这跑了一路,他汗也一丝没流,这小美人太轻,身子骨也太纤细,况且他体力好,所以此时他脸不红心也不跳。
环顾四周,这里也不过方寸大小,有一木制物架,只摆了几样药材,一杆小秤,除此,还有一方木桌,一张木床而已。
祁杳尘衣服粘在身上难受得很,他刚要动手脱下来,就被一道人影推的倒退几步,他站稳了,低头看去,是灰衣少年。
“你这禽兽,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少年犹如暴躁的母兽被抢了幼崽一般,怒气冲冲看着他。
祁杳尘一脸懵逼,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没做什么”
“那你为何要脱衣裳。”少年又问道。
“我衣服湿了,不得脱。”
少年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跑到床边看着自家少爷,发现他的衣服被人脱了的时候,眼前一黑,他气得浑身发抖,转过身指着祁杳尘道“先前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也如此卑污,竟趁着公子昏睡过去,想要强占他的身子。”他的指尖用极了力,微微泛白,“怕不是那两个人也是你安排好的,只为了占我家公子的便宜。”
什么占便宜,什么安排祁杳尘真是一点也不清楚,“什么占便宜,你家公子男子之身,有何好被我强占的。”
“我家公子是小哥儿”肖安气冲冲说了一句,又转过头去。
小哥儿祁杳尘更迷糊了,什么小哥儿,他到底是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不容他思考,一个留着胡子、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门里进来,看到他又把目光移到床上,问道“可是这位公子患病”
祁杳尘还没来得及说话,肖安就急急忙忙道“大夫,我家公子落了水,求您帮他看看。”
李大夫应了,坐在床边替小公子把了脉,说道“这水吐得及时,所以并无大碍,小哥儿不用担心。待我开一副药方,照着抓药便好,每日煎水早晚各服一剂,不出三日即可痊愈。”
肖安点头谢过,待李大夫开好了药方,就从他手中接过方子,说道“大夫,村里可有马车,我想带着公子回镇上。”
李大夫摇了摇头,“村子里穷,哪有什么马车,只有村长家有头牛,只是这牛车颠簸,你家公子需得恢复些许,才好离开。”
听到李大夫的话,肖安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用余光瞥了一眼祁杳尘,又回床边坐下。
祁杳尘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到现在为止,都不清楚少年的敌意从何而来,好在他也不甚在意,就当被猫挠了一爪子,不痛不痒的。
倒是李大夫见他干杵在一边,问道“你是哪家的汉子村子里可未见过你这号人。”
祁杳尘面无表情了一瞬,又恢复过来,他想着反正这里的人见识应该也不广,于是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