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也相当机灵,好像是听到了什么还是闻到了什么,就在王飞扬要靠近床边的时候,他忽然一扭头就有了两个动作一个动作是把头抬起来,一个动作是立刻把手伸到枕头下边。
但是,他反应虽快,却还是已经慢了。
王飞扬也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一时间也是两个动作一个动作抓住了他的头发,一个动作是立刻扣住了他那只要伸进枕头里的手。
接着抓住他头发的手,狠狠的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然后再朝着床边木头上狠狠一砸。
砰的一声,床头那块木板还挺厚实的,但也都被砸得有点崩裂开了。
老刀惨嚎一声,虽然他皮糙肉厚,这脑袋也是肥头大耳的,但也禁不住这么一砸。
当即额头上爆出了鲜血,并一下子就流了满脸。
这种出卖朋友和兄弟的家伙,王飞扬满心都是愤怒。出手自然也毫不客气。他随即把老刀伸进枕头里的那只手狠狠的一扭,喀嚓一声。
老刀痛得浑身抽搐,但这次他发出来的嚎叫已经变得闷声闷气了,因为王飞扬在把他脑袋砸在床头上之后,就狠狠的按进了枕头里,以防他喊出更大的叫声,引来外边的人。
这时候老刀的手腕已经被拧断了。
一条本来显得相当粗壮的手,都像面团一般软趴趴的垂在一边。
就这么两下狠手王飞扬已经把老刀打得有点崩溃。
他被紧紧压在枕头里,然后发出非常嘶哑的声音,含糊不清的喊着问王飞扬“你是谁竟然敢这么来对付他难道不怕死吗”
王飞扬都懒得跟他说话了,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他从枕头下边摸到那把手枪,果然是上膛了。
极其熟练地把子弹退膛并关上了保险栓,然后高高举起来毫不客气地朝着老刀的后脑勺那里又是狠狠一砸。顿时老刀闷哼一声,整个身子就瘫软了,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然后王飞扬看下床头柜那里确实是摆着一把车钥匙,看标志还是奔驰的豪车啊。
王飞扬并没有去碰它,而是拉起床单把已经昏迷过去的老刀给包裹了起来,然后把这具重量也有一百八十多斤的躯体扛在了肩膀上。
逃出房间时也没有再朝另外一个房间里头看,就快速的下楼。
然后又钻进之前一进大门时躲进去的那个小黑尖就是摆着几辆摩托的一个房间。
之前王飞扬进去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里头有个小桌子,上面摆着几串钥匙,估摸着就是摩托车钥匙来的。
另外边角上还放着几个挺大的蛇皮袋。三下五除二他就把老刀塞到了蛇皮袋里边,摆在一辆男装摩托的后座上,然后又找了绑带扎扎实实地把他给捆上了。
这绑好之后形成的姿态还挺奇怪的,要是不认真看,压根就看不出里面是一个人。左歪右扭歪瓜裂枣的,看上去倒像是半头猪什么的。
王飞扬算是满意了,又摇晃了几下,确定结实之后就从那小桌子上拿过钥匙,试到第二把的时候,这辆摩托就开了。
于是他把摩托推了出去,推出了大门。
没有左看右看,直接就踩了油门朝着路面冲了出去。
这时候人都绑出来了,也没什么好怕了。就算有老刀的手下追过来,也没有办法。
好在就是这里头比较偏僻,那两个混混要还扛着沙发没回来,运气还算不错。
当王飞扬骑着摩托车载着被绑得不成人形的老刀,从一辆白色奔驰车旁边奔过去时,还稍微扭头看了它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带着嘲讽的笑容。
那个娘们,想让我开着这辆车载着老刀跑路,以为我是猪啊
如此显眼的目标不用一会儿就会被人发现了,都不用乱指方向他们就能追过来。
他固然算是听了那个旗袍女人说的话,但也有自己的宗旨,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像开白色奔驰车带着老刀跑的话,那肯定是不能做的。
那个旗袍女人在王飞扬心里头还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娘们绝对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这里头会有什么猫腻
不过现在,主要的还是找到朱伶俐。
当王飞扬开着摩托车冲上松林路朝着外边奔驰而去的时候,迎面还看到了两个吭哧吭哧地抬着一只沉重沙发的小混混,那满头大汗地。他们低着头,都没能看到摩托上的王飞扬,当然还有袋子中的老刀。
如果是白色奔驰车的话,他们一定会发现的,松林路上的很多混混必然都会看到。
那么一辆男装摩托虽然也是老刀那里搞来的,却跟周围的其他摩托没什么太大区别,几乎就没人留意。最多就有人留意了下王飞扬背后绑着的东西,猜测了一会儿,有的说那是半头猪,有的说那是一只羊,就没有人想到那是一个人。
十几分钟之后松林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从混混到街坊,从风尘女子到小孩,一个个的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