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的人就能知道,两个校园风云人物在对决的消息十传一一传百,越来越多的人赶到现场看热闹。
范白觉得自己就这么坐在阳伞底下会越来越扎眼,于是想换个位置。
席苍身边的保镖尽忠职守“抱歉小少爷,为了您的安全,您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李百荣受到消息,震惊又担忧的同时已经火速赶过来,这时候刚好看见范白起身被人拦住,沉下脸护崽“抱歉,我想你没有资格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保镖黑脸,明显也是不怕,李百荣就更不会退步了。
范白“”
他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就是根导火线,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桶因为他点燃。
现场的嘈杂声越来越大,穿着各式服装的人流四处走动然后找寻位置坐下,范白小小的一只都快淹没在人海里。
席苍的人和李百荣在对峙,无心注意不远处过来的一个身影
他戴着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然而这样露出的一双眼睛也让人见之难忘,像是林间清澈的露水一般,连夏日的凉意都能驱散些。
他一路过来,不少过来只为了球场上两人的学生,与他擦肩而过后都忍不住又回头去看他。
但是只一瞬,青年干净的背影就消失在人群里不能找到。
学生觉得很像一个人,但是又不能确定,兴奋又激动地告诉旁边的好友后,被嘲讽
“那位最讨厌这种拥挤又热闹的场合,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这说的自然就是牧柏了。
范白不知道近距离看过多少次牧柏那张大美人脸了,自然一眼就把他从人群里认了出来。
认出来后就是惊讶,因为这种热闹的场合,还有足球这种热血运动,跟牧柏可以说沾不上边。
但是他就是出现在了这里。
冒着被发现后被拥堵在人群中、甚至出现无法预料意外的风险。
牧柏体凉,但到底不是冰做的人。
捂着口罩,在太阳底下走了这么久,额头薄薄地出了一层汗。
难得的狼狈中又丝毫没损伤他的美貌。
比日常的清冷高不可攀又多了点脆弱的诱惑,伸手的姿态像是慑人魂魄的妖怪。
范白看着牧老板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猜想这应该是要他过去的意思。
足球场上,两支队伍还在激烈地博弈,稍有分心就是失败和受伤,席苍和尉迟君暂时都没有精力注意他。
周围,以李百荣为首尉迟君的人,以及席苍的人,因为两家老板间浓重的味,一言不合开始对峙。
越来越多的人扭头去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牧柏,朋友间小声讨论着什么。
但一向聪慧沉稳的牧老板就像是没看见那些异动一样,固执地看着范白。
范白咬牙,趁着谁都没注意他,小步冲过去,拉着牧柏的袖子往外走。
现在去哪里不重要,先离开人群的地方。
就在范白过去的时候,越来越靠近的人群当中,已经有人认出了牧柏,甚至叫出了他的名字。
范白真怕在这里出什么意外,连招呼都没打,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带着牧柏快速离开了现场。
周围的学生反应过来,看到两人离开,下意识抬腿想追,却在牧柏冷淡警告的眼神飘过来之际,陡然顿住脚步。
范白一无所知,甚至没察觉自己拉着的不是牧老板的袖子,而是他的手。
他一路拉着人小跑,紧张地跑出体育场,甚至没敢回头看一眼。
范白的步子不算大,速度也不快,牧柏甚至不用跑,大长腿只是加快了步速就能轻易跟上。
牧柏没有提醒范白后面其实没有人追过来,只是纵容着范白拉着他一直往前走。
就像很多年之前,范白从那个漆黑封闭的屋中拉出来,教会他什么是自由,什么是渴望和心动。
牧柏眼眸微弯。
在范白气喘吁吁地扭头看过来时才微微收敛了神色。
但还是笑着。
范白不平衡了。
都是在大太阳底下走路,为什么他就汗流浃背,脸红红的,像只长腿的番茄一样十分狼狈。
而牧柏还是那幅清风霁月的模样,自带美颜和滤镜。
范白恶向胆边生,开始“质问”自己的老板“牧老板什么人都不带,就跑去这样的地方,是不是太危险了。”
“可是你在那里。”
范白以为牧柏这是在说,你都能在那,为什么他不能在那,对着“叛逆”的老板,血压上来了“我在哪里都无所谓啦,没人会刻意堵我,我也没什么价值,但是你不一样。”
牧柏眼睫缓缓动了动,没有跟范白争论这个问题“之前你为什么躲着我。”
范白轻咳一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