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出口逃出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更别说给满川传消息她所在的位置。
太难了。
花怜咬着下唇,手里抱着的衣服久久未动。
合欢坐在棺材板上催促,眼里尽是蠢蠢欲动,“是不是不会,我给你穿”
花怜
傀儡换衣服都看,禽兽。
最终抵不过花怜的目光,他抱着棺材板躺在棺材里,细心的盖好,声音嗡嗡的从棺材里传出,“我不偷看。”
花怜扯了桌子上的布盖住棺材,这才放下心来解衣服。
意外的合身,花怜整理着袖口,发现上面绣着苍字。
苍
难不成是苍山派的衣服她觉得有些天马行空,苍山派离这远得很,这地方怎么会有苍山派的剑服,应该是想多了才是。
合欢从棺材里钻了出来,他站定在花怜面前,怜惜的给她用手梳着银发。
这动作太过亲密,花怜后退一步想躲开,合欢稳稳地钳住了她的肩胛骨,不让她乱动。
头顶传来叹息,“你穿上果然和当年一样好看。”
花怜在脑子里搜刮了所有记忆,这句傀儡明明才二十年,前半生就躺在满川芥子袋里了,哪来的时间和他相识
“我以前认识你”花怜疑窦。
合欢顺着脸颊捧着她的下巴,好似同她认识了许久,眼睛却透过她回忆着另一个人,“当然。”
“你说过会来找我的,你果然来找我了”合欢松开她的下巴,转身一拂袖,“我出不去,只能在这里等你,我都记不得几百年了,他们送过来的新娘子都不是你,她们没有你漂亮”
花怜被他说的一怔一怔的,抬手又看了一眼剑服,这衣服虽然保护的很好,但也能看得出并非新制。
难不成真的是苍山派的女弟子和他有段情缘
“你是不是忘了我,”合欢陡然变脸,这天气都没他脸变得快,花怜警惕的扶着桌子往后退,看着男人怒不可遏的逼近,“前尘往事,你忘了我也能让你想起来”
力气敌不过,花怜被抓住胳膊一扯,合欢估计气不过将她扛在了肩上,直直的就往那走廊的尽头走去。
“这是哪家姑”娘的鞋子
壮汉的话还没出口便被旁边的妇人警告的掐了一把,后面几个字烫嘴的很,他张口了半天,也不晓得如何圆话。
估摸着齐麟如今脾性不好,他在屋里听了半晌,陡然推开门冷笑一声,接了那句话,“许是某人的怪癖所在,不爱男装爱红妆,偏就对这物喜爱的紧。”
满川皱起眉,似乎是难以忍耐对方的刻薄话语,“我本赴京投奔,这是替我表妹在北越名坊之地所做,你莫要血口喷人,毁我清誉”
看见两人要吵起来的趋势,杜氏急忙打圆场,试图用其他的事情转移话题,不过碍于街坊邻里的脸面说话声故意压低了,“秋生,芸娘见你心喜做了不当做的事,中午那事你莫要放在心上,也万万不可讲出去芸娘年纪不小,清誉更是重要”
满川点头应下,“我省得的,还望嫂子同她讲一句是秋生无福消受,祝她早日寻得好良缘。”
杜氏嗳嗳应下,她多瞧了秋生两眼,越发觉得这后生心性不错,只是可惜了。
壮汉见她眼神变了,急忙拍了她手臂一掌,低声斥道,“你在想什么呢”
“可惜了。”她叹了口气,转身抱着娃娃去田里了。
满川见状也转身往房里走,齐麟伸出脚拦他,满川沉着脸侧头瞧他,一点好脸色也不给,“还有何事”
“你中午去和那芸娘赴会了”
满川心有不耐,他急着回去处理傀儡的事情,“关你何事。”
齐麟知晓方才误会了他,但仍旧傲娇的不肯说句好话,“我警告你别进我房间乱翻东西,若不是今日我回来的早,我的蝎子咬你一口可没得解药。”
满川双眼凝着冷意,绕开他伸出来的腿大步迈向了房间。
他锁好了门窗,尽管齐麟就在隔壁也顾不得太多了,将芥子袋拿在掌心,他动用神识扫视了一圈,那傀儡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光着的脚丫子没能缩在裙摆里,此时害怕的蜷缩着,白嫩的像是初生的花苞。
满川意念一动,花怜被拎着后领抓了出来,本意是想扔在地上拷问,眼神在像是被拎着后颈肉的幼崽身上划了一圈,他微不可查的吐了口郁气,将花怜拎在了床边坐着。
裙子往上提了,那双光着的脚自然露了出来。
因为满川的注视,她两脚努力藏捏着,一双手都绕成麻花了。
花怜乖顺的望着满川,雪白的两腮微微有些肉,吐出来的字都搅着一团蜜,“主人。”
许是被这两个字镇住了,满川半晌没能动弹。
看来有用
在芥子袋中思前想后的花怜不想暴露自己是异世之人,又要让自己的变化有个好理由,她机智又满怀期待的想了这个办法,将自己当成因满川而产生灵智的傀儡,俗话说得好,只要戏演的好,她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