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她一人。”
玉珺歇斯底里叫喊出声,死死将云栖困在屋内,不许她离开半步。
而在屋檐之下,顾茗烟早已看不清那些护卫和奶娘的身影,只看见那银白的一片之中,身着玄色长袍的男人挺直了脊背跪在正中,白雪覆满了他的长发,肩上睫上皆是素白一片,如同一座冰雕。
唯有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眼底才有了情绪。
“怎的只穿了这么单薄的衣裳就出来”
那温柔的声音带了点儿颤音,甚至小心翼翼往前挪动了些许。
顾茗烟堪堪停下脚步,转过头去看向他,空洞无望的注视着他,嘴角的血渍和满是鲜血的手在廊柱上留下个血手印,她却只是对着段承轩痴痴的笑。
她不知道是该怪段承轩将孩子拱手相让,只为救活她的一条性命。
也不知道是该怪自己重新卷入这场浑水里,才酿成今日之祸。
兴许,从她好奇这长生不老药方之时,便是错误。
既怪不得他人,亦怪不得自己。
顾茗烟只强撑着一口气,薄唇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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