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只是为殿下分忧。”
月清面色一沉,低垂着脑袋。
“分忧你可知晓若非是你独断,那段承轩早就死在了百草崖,顾茗烟也自当不会保他偏偏就是你非要向她下手,她才为了活命而保下了段承轩”
段承瑞怒不可遏,百草崖是如何一个好的时机,难道月清不知道吗
可月清本来就是女子,不同于其他男人那般,如今只是眼眶里盈满了泪水,抬起头来“殿下何曾如此偏袒一个女子,此举难道还不能说殿下您已经对靖王妃动了情,可当初明明是您教导我,人生在世,唯有一情字不可妄动。”
段承瑞欲言又止,只冷眼看着眼前的月清,心中已然明白。
动了情字的人,可并非是他,而是月清自己。
想及此处,他只感叹为何要将月清以小妾的身份放在府中,如今她红鸾星动,只会有碍于他之后所做的事情。
“若是我动了情,难道还能容我心爱之人怀上他人骨血吗
”
段承瑞声声平淡,却依旧掷地有声。
他拂袖起身,只快步走到了月清的身边,对着那月色负手而立,只叹了一声“你若是动了情,我也不得留你了,明早你便去往别院,好生训练一番,莫要再误了我的计划。”
月清张了张嘴,却在看见他手背青筋的时候垂下头来。
此番看来,殿下是当真发火。
“月清领罚。”重重的磕了个响头,眼前的段承瑞已经迈步走往自己的房间,独留月清一人在原地呆呆的抬起头来。
她动了情,可殿下难道就真的没有动心吗
待到第二日清晨,一辆马车四平八稳的停在那三皇子府邸的门前,正挡了要出门的常一琴和其侍女。
常一琴近日一身翠绿长裙,只邀约了曾经的好友去那百味楼用早膳,白日再出去那成衣铺烟雨阁逛上一逛,可这一出门见到马车,还以为是伺候自己,谁知这马夫只冷声开了口“夫人,这马车是给月清夫人准备的。”
此言一出,常一琴自然不满“我才是三皇子妃,月清妹妹不过是个妾室,难道她比我还能指使你们”
“这是三皇子的命令,还请夫人另寻马车吧。”那车夫面
无表情,身材健硕,皮肤微微反黑,倒是个常一琴从未见过的主儿。
如此这般,常一琴当场就恼了,只絮絮叨叨拉扯许久。
月清和段承瑞来到门前时,便看见这一幕。
段承瑞虽不喜常一琴,但到底还是能坐到相敬如宾,只是一想到月清之事他就来气,脾气也上来了些,只将常一琴给拉住,沉声道“一琴,莫要胡闹。”
“殿下你且来为我做做主呀。”常一琴气红了一张脸,见到段承瑞便直接搂抱了上去,贴着他的胸膛“我才是您的正房,为何如今还要为月清妹妹让道。”
“月清有急事。”段承瑞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引来月清轻轻的咬了嘴唇,看着两人之间的亲密无间,只恨得牙痒痒。
常一琴无理取闹,段承瑞也有些没了耐心,倒是旁边的月清笑意盈盈的说道“若是姐姐不嫌弃,不如我们一同上去,先让人送了您,我再离去”
月清总是表现得体,知进退。
听闻此言,常一琴这才定睛看向了她“月清妹妹究竟是要去哪里”
“不过是去别院小住几日。”段承瑞将她拉开了些,只对
那所谓的车夫使了个眼色,便重新回到三皇子的府邸之中,似是默认了去按照月清的办法去处理这件事情。
上了马车,常一琴依旧看不惯月清的做派,但她却也并不讨厌月清,反而有些好奇“别院地处荒凉,你去那里做些什么”
“不过是被殿下责罚罢了。”月清无奈一笑,只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不过是提点了殿下几句,希望他不要去理睬靖王妃的事情,便被训斥了。”
“靖王妃”常一琴倒是想到了之前在那烟雨阁中的遇到的人,记忆犹新。
天炎城中不少人都说这顾茗烟长得貌美,又是一颗良善之心,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没的,可如今,一旦视作了夫君的心上人,便变了味道。
常一琴生性善良,若说对月清这小妾也不过是骄纵跋扈了些,可顾茗烟可是靖王妃,是那靖王的妻子,有夫之妇,此刻便不淡然了“你的意思是”
“不提也罢,姐姐可别放在心上,反正那靖王妃也并不得宠,日后若是同靖王和离了,哪怕入了王府也不过是做个妾室,断然顶替不了姐姐的位置的。”月清依旧说的得体。
可听者已然黑下了一张脸来“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为了靖王妃”
月清假装慌张的还想解释几句。
“回王府”常一琴却已经拉开了车帘,外面的马夫依旧沉着脸,还是将马车重新开回了王府。
一回到三皇子府邸,常一琴便直接风风火火的来到段承瑞的书房之中。
简单的行了个礼,她便大着胆子直接来到了段承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