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不知道靖王府中有这号人物。”
段承钰面色阴沉,只撩开了车帘询问眼前的车夫。
“殿下,这位是靖王之前重金请回来的神医,不过近日来,倒是在这天炎城中作乱,已然轻薄了不少的良家女子,偏的靖王喜爱,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的很。”府中的车夫倒是了解这天炎城中的事情。
围观之人渐渐多了起来,可一听到靖王府的名号,便是一个个战战兢兢,生怕为那对可怜的母女出头,就会被靖王府视作眼中钉,只能愤愤不平的干看着。
神医
想都不用想,自当是为了苏玉婉。
“让人将那所谓神医带来,再给那母女一些银两,女儿都已然离世,如今还放在街上,实属不妥。”段承钰只将车帘放下,等待着身边的人去处理这件事情。
面色阴沉,皇叔竟然连靖王的名声都不管不顾,任由这能救治苏玉婉的神医为祸。
四皇子出面,此事定然好好解决。
那江湖郎中被扔上了马车,段承钰依旧让人马不停蹄的赶往药宅。
“你可知道靖王妃如今身在何处”段承钰手中刀刃已然轻飘飘的落在了那人的胸前,轻轻拍打,只吓得那郎中呼吸一窒,只赶紧道“殿下此事不可说,若是说了,靖王可不仅仅只让我一人赔罪。”
“你的意思是,若是你死了,皇叔还能怪罪我不成”段承钰的刀刃上移,只落在了他的脖颈处,气势汹汹。
那郎中双腿一软,肩膀发颤“殿下草民并非是威胁于您,只是苏姑娘乃是靖王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而如今我还在等药引”
“什么药引”段承钰将那小刀又推入了几分。
这次,这江湖郎中倒是不说话了,段承钰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顾茗烟出城疗养身子,而这江湖郎中说要等药引,只要想想苏玉婉曾要了她的心口血,便是想通了不少。
怕是这江湖郎中就是苏玉婉请来的。
“若离,派人去查。”段承钰轻声唤了一句,马车外的马夫只赶紧点点头,将此言吩咐给了若离。
“将这郎中给我扔到靖王府的门口,再帮我传个口信,说这郎中不过是苏玉婉请来作祟的怪人,在天炎城中为祸,应当下放入狱。”段承钰冷眼大手一挥,马车旁的人根本不顾这郎中的挣扎,便直接将人给带了出去,动作粗鲁了不少。
一路来到药宅,段承钰早已吩咐了身边的心腹若离继续去打听其余之事。
可来到药宅门前,却已经是十分荒凉,另一辆马车此时也停在门口,草草瞥了儿一眼,那牌子上赫然写着烟雨二字。
下了车往里走,果然看见了齐柔和齐林正坐在石桌之前,银翘和青黛反而是没了踪影,见到段承钰进来,齐林只冷眼相看“还真的是重色轻友,也不想想平日王妃是如何待你的。”
“小林。”齐柔轻声呵斥,只是侧过脸看向了段承钰“四皇子,小林不过是直肠子了些,我知道此事你不方便插手。”
“都是荔湾将消息拦下。”段承钰满脸不悦。
齐家姐弟微微愣神,片刻之后,不过是齐柔嗤笑一声“幸好我没投胎皇室,如今这婚,你怕是退不得了。”
段承钰只赶紧坐了下来,这药宅没了顾茗烟,依旧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若离已然落在了段承钰的脚边,低声开口“靖王近日来总是去往天炎外的别院,而那苏玉婉如今身中剧毒,还未解开,不过前两日,靖王的确向皇上禀报,要让殿下您去一趟落霞水寨,昨日,靖王归了王府,至今未离。”
“别院何在”
“天炎出城北七里,东九里,数百位银甲暗中保护,家仆丫鬟数十余人,还请殿下斟酌。”若离只赶紧跪了下来,眼中担忧。
“暗中保护我看那不过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吧。”齐林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顾茗烟于他和姐姐有提点之恩,当时收留于他,也是恩情,更不用说平日里多多照拂,他当然不会当一个无情之人。
齐柔只赶紧将这冲动的弟弟给拉住“插手此事,不但会要了你的性命,我们齐家上下的性命,于靖王来说,可比不过苏玉婉一人性命。”
齐林攥紧了拳头“靖王如此荒唐”
“一切皆因苏玉婉而起,我到时候会去一趟别院,你们便好好的等我消息,切记勿要轻举妄动。”段承钰额角突突的疼。
真是越来越荒谬了
皇叔怎的会为了这区区的苏玉婉竟做些荒唐之事,他可知道在天炎城外集结数百银甲究竟是何罪名可知道容幕僚为祸百姓是何罪名可知皇室于府中对正妃下手又是何罪名
更何况,顾茗烟还是丞相之女,云氏后人。
若是让父皇知道此事,纵然他再怎么喜欢皇叔,也定然是要下罪的。
他只快步来到了靖王府门口,那江湖郎中还被扔在门口无人问津,他不管门口的家丁,只快步走入了主院之中,段承轩从苏玉婉的房中出来,见到他也不过是冷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