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后天清晨,我会独自带你回去,若你还想清醒着回去,就不要多问。”
朱蝎砰的一声重新将门关上,三个丫头被吓了一跳,顾茗烟则是懒懒的将那被褥又给扔了回去。
这朱家兄妹定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这朱蝎也不可能贸贸然的要带自己单独离开。
不过转念一想,这朱蝎平日里性子多变,倒是维护着她,但论起功夫,她似乎也不比朱彦的差,自己要是被朱蝎死死看住,逃走的机会反而更小了。
啧啧嘴,她只和衣躺在床上。
若真是能有逃离的机会,那也要等到后天清晨了。
而此时正住在楼中的朱彦只看着眼前的信鸽飞走,微微出神。
朱蝎随手将门扉给关上,还是走到了朱彦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不要听那个女人的说辞,她从来就没将你放在过心上。”
“那又如何。”朱彦阖上眼睛,开了口。
“就算你不为朱家着想,不为蜃楼着想,可爹爹到底什么
都没错,若非是他,娘亲早在我们出生之时就将我们给扔了顾茗烟已然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朱蝎只赶紧拽住了朱彦的衣袖,见朱彦挥手,却也不敢松开些许。
朱彦缓缓睁开眼,眼底却只剩下一汪深潭。
“难道云氏后人只有她一个了吗”
“但朱家后人也只剩我们两个了,哥你就是听了那女人的话才杀了其他的家人,现在我们只有父亲了,顾茗烟是最好的选择,而苏玉婉已经是段承轩的人了”朱蝎怒不可遏的抓住了朱彦的衣领,红着眼眶看着他。
任由朱彦残暴,但她们也已经是最后的家人,父亲才年过四十就已然是死期将至,之后的蜃楼如今虽凝聚成一股绳,但要是解不了毒,日后也不知会何去何从。
“容我考虑一番。”朱彦只能妥协。
“没什么可以考虑的,你不能为了苏玉婉就杀了顾茗烟,我一定会拦下你的。”朱彦甩开了他的衣襟,只大步离开。
苏玉婉面色潮红,眼角湿润一片。
这朱彦送来的毒只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慕青只要给她喂任何的药,全身上下就会像是骨头错位一样的疼痛难忍,她只能哽着嗓子大哭,竟然一时无可奈何。
慕青倒真的以为是蜃楼的人来下了毒,只用银针封住血脉
,可苏玉婉疼的没法儿入睡。
“还不能解毒吗”段承轩心急如焚,只对着慕青大吼,双目赤红。
“王爷,蜃楼的毒多是祖上留下的古毒,如今失传,我只能尽力压制,而且,方才我已经派人去请济世堂的贺近老先生来了。”慕青汗如雨下,心中同样焦急。
这毒暂时伤不了苏玉婉的性命,他却看不得苏玉婉如此受苦。
锦绣只战战兢兢惨白着脸色站在一旁,心乱如麻。
这才两日,王爷就已经找来了四名江湖郎中,而那四名自称可解毒的江湖郎中如今都被扔进花园剁碎了成了肥料,锦绣便颤抖不止。
苏玉婉只死死的拽着段承轩的衣角,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将一切收入眼底,慕青只觉得眼睛刺痛,心中却也不免对顾茗烟起了杀心,只冷声道“王爷,王妃招惹蜃楼之人害了苏姑娘,日后说不定还会轮到王爷。”
段承轩只侧过头去看他,心中一凛。
“先是四皇子,如今又是婉儿姑娘,慕青不才,我本是追随婉儿姑娘而来,如今看见婉儿姑娘如此可怜,慕青只为婉儿姑娘不值”慕青双腿发软,却还是不服输的开口“您坐享
齐人之福并无大错,却也不能害了婉儿姑娘”
字字砸在段承轩的心头,似有千斤之重。
“没事儿。”苏玉婉只忍疼说出这番话来。
段承轩只觉得心脏被一双大手给攥住。
慕青本就是师父旧时的关门弟子,追随他们入了王府,医术不是最好,却也是一忠仆,更是苏玉婉的友人,当年师父离世之前将苏玉婉托付给自己,可不是让她如此受苦的。
脸色一沉,锦绣只看见门外匆匆走来的贺近,眼睛一亮“贺老先生来了”
贺近步履匆匆,并未行礼便直接为苏玉婉诊脉,苏玉婉下意识的想要躲开,生怕外面的人发现了之前她身子并不虚弱的事情,而慕青则是对她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并催促着贺近“贺老先生,婉儿姑娘的”
“这毒蹊跷的很,却并非无解。”贺近竟然一时愣神。
这毒竟然和顾茗烟之前中的铁铃铛毒很是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剂量和毒性。
铁铃铛毒剂量虽少,毒性却强,只是触碰便染了毒,四肢发颤,头晕目眩,却不要命。
而这毒并不厉害,但剂量之大,却对身体并无太多伤害,更没有铁铃铛毒那样的难解。
如此想来,之前顾茗烟给他的药方倒是派上了用场,他只
赶紧道“王妃之前解毒之时曾留下不少药方,如今却是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