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带着股大小姐的刁蛮劲儿,但又不惹人厌,直来直去的。
“对了。”柳非羽笑道“家兄名叫柳湛,姝姝应当在太后寿宴上见过。你尽管去麻烦他,他最喜欢和苏渊对着干,能气到苏渊的,他第一个冲上去。”
两人又说了会儿寻常有趣的事儿,她们两个原本就年纪相仿,说起话来共同话题多些。宁姝知道的多,讲起故事来有一套,柳非羽听得津津有味,偶尔露出些向往的神色,但又很快的掩盖下去。
柳非羽拉着宁姝的手,避开宫人拐到一处角落,低声说道“若是没有你,这宫里呆着还有什么意思无聊透了,本以为从我娘身旁逃开便能自由自在,谁知道只是从一处三寸之地挪到另一处三寸之地。”
宁姝这话说的就不太合适了吧,虽然咱们两个最近打uno配合的还不错,但你进宫不是因为我哎,这让皇上听了得多难过啊。
柳非羽见她有些踟蹰,一拍手说道“不如姝姝你也进宫吧。宫里其实挺好的,你想想,有月例,有人伺候,当今皇上的后宫人又少,太后慈善对你也好,回趟家宁府他们只敢捧着你。最重要的是不用伺候皇上,你也听说过吧,皇上他不”
她话还没说完,宁姝一把将她嘴巴给捂住“嘘此话不能乱讲。”
柳非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原来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就说嘛,姝姝你不可能怀上的,皇上”这次她自顾自的停下了,看着宁姝笑的开怀。
这和往日柳非羽在宁姝面前展露的端庄疏离模样都不一样,反而带了几分恶作剧似的孩子气。
柳非羽用食指在唇间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姝姝要替我保密哦。我与你不同,倘若我在外面,凭借着柳府的地位定然有许多公子哥来求娶,可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东西我可不想日后还得和外面抬进来的小妾争风吃醋,亦或是被婆婆什么的给气受。两家绑在一条船上,分也分不开。如今皇上讨厌攀营结党,省的到时候我嫁的有问题还给柳家找麻烦,不如顺着父母的意思直接进宫。只要在宫里安安稳稳,我又有陈妃姐姐照顾,何苦给自己找罪受呢”
宁姝承认,站在柳家的角度上来说,柳非羽所为是对的,她是在柳府的荣耀和自己的要求当中寻了一条折中的道路。
两人又聊了片刻,柳非羽临走时给了宁姝个挂坠,托她若是出宫了带给柳夫人。
待柳非羽回到自己的住处,一直跟在她身旁的丫鬟低声问道“小姐,您是不是和宁府的嫡长女走的过近了当日夫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小姐在宫中留意她的。”
离了宁姝,柳非羽便恢复了一如往常的疏离神色,她抬眸看了这丫鬟一眼,冷哼一声说道“这次多亏是宁姝,若是换了宫里其他的娘娘,此刻怕是我们小命都没了。”
“小姐的意思是”
“宁姝心软,旁人欺她她才会欺回来,但若旁人对她好,她就会拿出十二分的热忱来对人。她从小缺的就是旁人对她好,自然心心念念就是这个,被好好对待便会心存感激。如今尚用不着她,但日后却难说。处处提防,不如收为己用。”
那丫鬟思忖片刻,又问“那小姐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如今经这一事宁姝即将出宫,小姐也成了受害人,在太后娘娘和皇上那儿挂了名姓,怎得还有愁容”
柳非羽摸了下自己的脸,咬牙切齿道“我一想到自己被人当了刀使,心里就不痛快。那个贱人,也敢攀咬我幸好她是落在了介贵妃手里,若是落在我手里,就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过了几日,宁姝身子大好了,眼看着年关将至便与太后辞别出了宫,还顺带把小白求了来。
一众嫔妃倒十分舍不得她,纷纷要来送行,宁姝劝阻不了,最后应承若日后得闲便来和大家一起玩牌。
太后放心不下,生怕她一回去被人欺负,又让袁嬷嬷送她一程。
宁家人早得了消息,说宁姝今日要回来,除此之外倒也没有旁的,揪得人心里七上八下。宁老太太便早早厅里面等,宁赵氏带着宁柔宁载伺候在一旁,待宁培远回到家中,也坐在一起等。
宁赵氏今日因为宁柔的婚事愁眉苦脸,晋国公夫人显然是对她有些意见,都明晃晃写在脸上了,就差提退婚二字了。自己做小伏低好生才拖住,这即将到嘴的鸭子可不能让他飞了。
想到今日天寒地冻,一大早就在这空旷的厅室里等着宁姝,结果这都快傍晚了,怎得也不见她回来。宁载平日被宠的娇惯,哪儿受得住这么会儿,直喊无聊闹着要去后院和丫鬟小厮们玩儿。
宁赵氏哄了一阵子宁载,心头的怨气没处撒,终是憋不住的说道“宁姝这丫头,入宫一趟倒学会摆架子了。”
宁培远自然也不愿坐在这儿等,但宁姝毕竟是进宫陪伴太后,他进来仕途上屡屡出错,被人连告了两片折子,满心都觉得憋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往上爬的大好机会。
“安安心心等着吧,既然宫里的消息是今日,早晚也是要回来的。”宁老太太由着婆子捏揉肩膀,眼睛半眯对着宁赵氏说道“你这些话,在这处说了便算,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