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及早抽身。若是有何为难之处,也可来寻我,念在往日,我定然会帮。”
宁姝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毛病,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念在往日往日个头
秘葵也跟着气的不行“他意思是姝姝你和别人有一腿哇,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佩服佩服。换了婚约毁我们姝姝名声把我们姝姝置于险境不说,如今还来这么一出,说给谁听的姝姝,骂他让他哪儿凉快回哪去”
宁姝看向苏渊,冷声说道“不知苏公子所言合意但说起往日,你我并无往日,苏公子婚约另有他人,此刻便站在你身旁,还请公子慎言。”
苏渊看了她片刻,冷笑一声“罢了罢了,你既然已打定主意,我又何须来劝。”
陈衿和柳湛站在远处,柳湛仍是有些忿忿“苏渊这是在做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陈衿无奈“毕竟人家青梅竹马那么些年,有点难舍难分也是正常。”
柳湛冷笑一声“只是如今这人已经不是他能惦记的了。咱们这位皇上,手段可是厉害。单看看今日,真是算无遗策。”
陈衿连连摆手“回去再说,宫前人多口杂。哎,对了,方才那位献舞的不是你妹妹吗如今中间横插了个宁姝,你都不替她担心”
柳湛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后宫里便是那样,哪个能独占圣宠长盛不衰又有何真情实意不过是各凭家里本事罢了。舍妹既然有了这般打算,便也应有这样的觉悟。”
“你们一个两个,还真是。”陈衿叹了口气,整了整衣襟“陈某我还是老老实实承着祖荫混日子罢了,算计着过日子,太累。”
那头太后回到宫中,思忖片刻又遣人去看了皇上,确认平安之后才放下心来。
她劳累了一整日,身旁有个嬷嬷给她捏揉着肩膀。
过了片刻,太后突然开口道“今日献舞的,是柳家女吧。”
“是。”嬷嬷回道“正是待嫁的好时候,回拒了好些个人家呢。”
太后若有所思,过了片刻,问道“你说,皇上今日那饴糖,是赏给她的吗”
嬷嬷笑道“奴才不敢随意揣测圣意,但瞧那样子倒像,毕竟是在柳家女献舞的时候赏的,柳家小姐长得也实在是柔美。”
太后舒了口气“皇上勤于政务疏于男女之情,后宫宛如摆设,如今连个子嗣都无。如今若真是有人能入了皇上的眼那倒好。皇上这些年,也实在是太过疲累,难为他了。倘若真有个女子能体贴他,倒是真真的好事儿。我这年纪也不知道还能替他管着多久,快些来个他中意的,让我能歇歇。”
嬷嬷手下轻捏“娘娘还年轻着,权等着抱小皇孙便是。”
提到皇孙,太后的脸色这才舒缓了许多,这才说道“再等几日,若是皇上不提,咱们就提了,将她接进宫来。”
罄书殿中,青铜麒麟纹鼎中氤氲着绵延流香,兽口吞云吐雾,在灯火的掩映下明明灭灭。这屋内不似先帝那般铺展的满目锦绣,而是相当的简洁明了。
殿内几乎都是青铜物件,更添几分狰狞威严。
刘师和那小内侍被按在阶下,愈显狼狈。
荀翊坐在案前,手中执一杆墨漆朱笔批阅奏章,戴庸便在一旁伺候着,时不时添些茶水。下面的人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刘师尚好,可那小内侍却早已经吓得魂都没了,哭的软成了一滩。
荀翊将手中奏折递给戴庸,令他誊抄一份,这才缓缓抬头看向阶下。
刘师仍在挣扎,喘着粗气儿念了一句“皇上属下是被人冤枉的自打皇上登基,微臣向来尽心辅佐,从未有半点忤逆之心啊皇上”
荀翊看着刘师,眸中没有半丝波动。
他身上威压重,刘师也跟着发怵,慢慢地辩解声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竟瘫在地上,喃喃道“既然皇上早就知道,又何必”他摇了摇头“只是引我入瓮的手段罢了。只是没想到,皇上竟早早地就谋划了这一出,经年累月,连身旁的人都骗了。”
“死的不冤。”荀翊只说了这一句,便再也不理刘师,戴庸带着内侍将那两人押了下去。
出了殿门,戴庸命将刘师先关于天牢留待后审。他是如何知道皇上戌时便会准时安眠的又是如何将刺客安排进皇宫的背后可有人与他合谋等等等等,剥了他的皮也要将这棵大树连根带泥的。
至于一旁的小内侍,戴庸冷笑“身为内侍竟还未干净先带去净了身,若是还有命活着,再来回话。”
刘师一听登刻骂道“你敢这可是皇子国嗣”
戴庸冲着殿内一拱手“先皇驾崩之时仅剩皇上一位皇子,天下皆知,这又是哪里来的妖人刘师你当真好大的胆子,竟想混淆皇室血脉拖下去”
“残害手足,德允不公,皇上岂能如此”刘师大喊,却被人塞住了嘴。
戴庸为这贼人的满口堂皇气的发抖,再也不想与他多言,转身离去。
待他将这些料理干净再回到罄书殿的时候,荀翊仍在处理公务,他微微揉了下太阳穴,说道“记得将那内侍也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