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大声说话,但我在这里等着总可以吧我小声对如遇说几句话也不行吗归宁,不怪伯母说你,你今日的态度太咄咄逼人,如果连这个要求你都不答应,伯母可不依了。”
薛归宁真想说不依就不依,他额头突突地跳,显然很厌恶和姜夫人打交道。
姜如遇这时从里屋走出来,她并不想姜夫人再在这里吵薛红羽,姜如遇冷道“不必在这里小声说,你找的是我,我们出去再说。”
“如遇师妹”薛归宁惊声阻止,谁看不出来姜夫人的打算他并不想姜如遇同姜夫人去说话。
姜如遇冷声道“你也小声点,别说话。”
薛归宁被她堵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眼睁睁看她走出去。
姜夫人终于见到姜如遇,姜如遇这时满脸的冷淡在她眼中仿佛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只要说服了姜如遇,扶光就有救了。
姜夫人见自己的计策奏效,并不想轻易离开这个门,离开之后,她可就没有“薛红羽”这个利器了。
姜夫人满面堆笑“如遇,我们就在这里小声说便是了,红羽不是在治疗吗我也放心不下红羽的伤势,我们就在这里聊,如何”
她和善地想去抓姜如遇的手,被姜如遇避开。
姜如遇冰冷地看着她“我们出去说,你待在这里无非是想利用吵闹耽搁治疗薛红羽来逼我借针给你,但我告诉你,你只要再待在这里,我立即毁掉那套针,也不会借你。”
姜如遇直白地戳穿姜夫人的盘算,一点遮羞布都不给姜夫人留。她当然不可能毁掉回春花针,只是想快点把牛皮糖一样的姜夫人叫出去。
姜夫人笑意勉强,下意识去看别人,薛归宁、守门弟子脸上的鄙夷根本藏不住,就连她带来的人也脸色各异,低下头去。
事已至此,姜夫人脸皮再臊,也不肯轻易就范。
扶光是她失而复得的女儿,是她的命根子,眼珠子。
姜夫人努力挤出一个笑“如遇,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毁掉那套针呢你借针给别人,别人也会因此对你好,你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啊。我在此处说,不是为了打扰红羽,是为了为了让我们的事有更多人见证才好。你想,大家都看到你借针给我们,岂不是所有人都在扬你的美名”
她未说出来的话就是,你要是那么铁面无情,别人也会看不上你。
姜如遇很努力地想弄清楚姜夫人究竟在想什么,她为什么会觉得她一个修者,会这么在意别人的语言
姜如遇道“我体会过许多人的冷眼,姜夫人现在如果仍然觉得我在意别人的话,恐怕打错算盘。”
姜夫人下意识想姜如遇体会过什么冷眼,她要么是上陵姜家的小姐,要么是天南姜家的小姐,冷眼恐怕不至于体会。但姜夫人下一瞬立马想到姜如遇断过手和修为,成为一个废物,她在成为废物时估计的确遭遇过冷眼。
而看她现在能面目平静淡然地在玄阳宗修习,说明她的确从那种状态中爬了起来该死,她恐怕确实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了。
姜夫人心中盘算时,姜如遇已经走出去。
姜夫人的目的是她,只要她离开,姜夫人就会也跟着离开。
姜夫人很想去追姜如遇,但她舍不得离开薛红羽的门口,这门内就是那套她心心念念的针,如果姜如遇真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大可以撕破脸皮闯进去拿针走。
姜夫人打定主意就要待在这儿,她故技重施,以显得尖利刺耳的声音大声道“如遇我不能走,你为什么这么倔强,不肯在这里听我把话说完”
姜夫人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仗着她是此处修为最高、辈分最高的人,哪怕薛归宁等人生气也做不了什么事。
然而,真正温婉美丽的赤霞峰主从空中赶来,旁边还跟着溯源峰主。
赤霞峰主脸带焦急,幸好她之前担心红羽接受不了脸上的伤,在红羽房内留了留影石和留声石,这才知道这个上陵姜家的夫人居然咄咄逼人至此。
赤霞峰主真怕她徒弟的伤势被姜夫人扰乱,变得更重,赤霞峰主心急情牵,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发了火,从空中击过来水龙咒,这水龙咒如同一条银龙,呼啸着朝姜夫人打去。
姜夫人和赤霞峰主虽都是归虚期,但是赤霞峰主修为独到精妙,能领一峰之主,姜夫人则比她逊色不知多少。
归虚期和归虚期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姜夫人举掌欲挡,根本抵挡不住水龙咒,被击得心海一震,控制不住吐出一口血。
赤霞峰主怒声道“归宁、如遇等叫你多次离开,免得打扰我徒弟治伤,你怎么如此没有脸皮你不让我徒弟好过,我也不叫你好过”
她愤怒之下,可不管那是不是上陵姜家的主母。
溯源峰主有无数次阻止赤霞峰主的机会,但他没有出手,在这时看着姜夫人脸上的血,才道“师妹,你也太急了,不过姜夫人爱女心切,想必也会理解你爱徒心切,不会和你计较。”
姜夫人气海翻滚,她倒是想计较,但是溯源峰主这话一说出来,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