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耽误了你修为,所以,你不欠她。”
“反而,你在天南姜家过那二十年,耽误你修习日子,她能还你吗”
“可我还是担心。”姜扶光仍有些虚弱。
薛归宁看她还是有些没回过味儿来,道“你跟我走,去山门看看她到底要来做什么。她若真是来寻你错处,你放心,还有我。”
薛归宁心疼姜扶光,这个女孩儿自小受了那样苦,她还那么善良,现在不只不怨姜如遇,还这样自责。
他义薄云天带着姜扶光出门,一路上都有人朝他行礼,薛归宁在半月前修到凝丹期,是玄阳宗内天之骄子。
他带着姜扶光刚到山门口,就见到姜如遇已经站在那儿。山风把她身上白衣、墨发吹得像散在水里花,本人比水镜中更显凉意。
薛归宁大步走上前,山门口除了姜如遇,还站着守门弟子和一个执事长老。
长老手中拿着一个玉牌,正递给姜如遇“这就是我们玄阳宗弟子玉牌,以后你进出山门都得靠它”
弟子玉牌姜扶光见姜如遇纤长指尖要碰到弟子玉牌,有些惊惑,姜如遇要拜入玄阳宗薛归宁也一愣,但他马上想到如果姜如遇真是要对付扶光师妹,那么她肯定会选择长留玄阳宗。
薛归宁立马阻止白长老,用手挡在二人中间,再回身道“白长老,你为何要将弟子玉牌给她现在不是玄阳宗开宗收徒时候。”
姜如遇指尖离弟子玉牌本只有纤指,见薛归宁身带敌意,旁边站着姜扶光,还无缘无故阻挠自己得玉牌,便把他来意猜了不离十。没有人乐意无端被如此坏事,更何况姜如遇为了拜入玄阳宗,已赶路两月,铁打人也累了。
累了,就不想被阻挠费时。
姜如遇避开薛归宁手,要去拿玉牌,薛归宁劈手往她手腕处擒拿而去,想锁住她手,姜如遇面无表情反手一劈,薛归宁擒拿手便扑了个空,被劈到地方更是隐隐作痛。还不等他痛退完,姜如遇手已经如游鱼般穿过去。
和剑修玩手上功夫剑修,三尺薄剑能力拔山兮,也能蜻蜓点水剑过无痕,靠就是练到极点腕力和出神入化控制。
姜如遇顺利拿到玉牌。
薛归宁不想自己一击落空,虽然他刚才大意没用灵力,但也感觉没控制到这个灵心期修士是受到奇耻大辱。薛归宁不服,手上生风,还要朝姜如遇而去,白长老见事情恶化,道“归宁,她是宗主应允破例收下弟子,天南姜如遇,对吧”
白长老作为执事长老,管是诸多杂务,也就说明他在宗门内地位不算高。
他朝姜如遇眨眨眼,期望姜如遇配合他一下。姜如遇一思索,虽仍未收回对薛归宁戒备,却也道“是,我来此是为拜师。”
她将手中弟子玉牌拿起来,同薛归宁视线平齐“宗主已然应允,如果你有异议,请去寻宗主。”
她言辞冷漠,态度就像一块坚冰,薛归宁在宗门内是长老之子,天纵英才,宗门内无论男女弟子,见他都给三分薄面,像姜如遇这样修为低却态度硬,少之又少。
他正要发作,姜扶光却道“师兄”
她见事情把宗主都给扯出来了,既然此事是宗主答应,薛师兄再有异议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算了,免得给宗主留下不好印象。
姜如遇这是今天第一次听姜扶光出声,她不关心姜扶光说什么,只望向姜扶光腰她没带兰若剑出来。
姜如遇记得她断手时候,兰若剑剑刃忽卷,是因为有剑灵姜如遇没问姜扶光兰若剑事情,她并不想提起之前那段阴差阳错往事,只要姜扶光会用兰若剑,她早晚能确定兰若剑是否已生出剑灵。
姜如遇不是想夺回剑灵,剑灵从兰若剑中生出,兰若剑本剑为上陵姜家之物,她不能拿走。而如果把剑和剑灵分割开,别说上陵姜家不会乐意,就连姜如遇自己也不想。
剑是剑灵温床,失去温床剑灵无法得到好滋养。她只是想确认,是否真有剑灵如果有,看一看它她也如心中牵挂落地。
姜如遇见姜扶光没带兰若剑出来,她没其他要找她们事情,便叫着白长老想离开。
然而,薛归宁忽冷不丁道“玄阳宗乃当世第一宗,内门弟子门槛最低都是明道期,姜如遇,你不过区区灵心期,有什么资格拿这属于内门弟子玉牌”
薛归宁说大致没错,要成为玄阳宗内门弟子,要么是明道期,要么,则是修真界世家大族嫡系后代。姜如遇是天南姜家人,按照她身份,可以拿这内门弟子玉牌。
但薛归宁故意说此话,不过就是为了羞辱姜如遇没有本事,只靠家世。
姜如遇不意外薛归宁做法,在她做那个梦里,姜扶光朋友们确都不喜欢姜如遇。尤其是姜如遇失去凤凰灵血和修为后,更是被人人踩踏。
薛归宁上前一步“你若没有资格,就趁早把弟子玉牌拿出来。玄阳宗以实力为尊,你只是灵心期,应当回到你该去位置。其实,我也很好奇,你区区灵心期,长途跋涉来到玄阳宗,真只是为了拜师还是为了报复别人”
他言辞犀利,似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