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腰。
结果,王子腾的腰还真闪着了。
王子腾销账的第二天,贾赦就一纸诉状把王子腾告到了御前。
贾赦就在太宗皇帝面前跪着哭,哭贾源当年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一身是伤,早早去了,自己没受几天祖父的疼爱;哭贾代善去了没几年呢,因自己那兄弟娶了个王家女做媳妇,里应外合,竟然将贾代善留给子孙的压箱底的钱都偷了。
太宗皇帝能够顺利登基,少不了贾代善的扶持。现在贾代善的嫡长子都哭到自己跟前了,太宗皇帝就细问啦,现在许多人家都还了欠银,你怎么就咬定了王子腾拉到户部的黄金是你家的呢还咬死了是贾代善留的
贾赦就继续哭“皇上日理万机,臣若是没有证据,岂敢到御前无理取闹只是这王子腾欺人太甚,臣必要讨一个公道。他日刑部审案,臣自有证据呈上。”
王子腾堂堂京营节度使,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善茬啊,这贾赦一告状,王子腾自然也要辩白,也到御前回忆了一番王家祖上的功绩,还信誓旦旦要讨公道,王家不受这不白之冤。
怎么,你贾家是开国功臣,我王家就不是了哭祖上功绩,谁不会啊
太宗皇帝被他二人扰得心烦,就将案子推到了刑部,择日升堂审案。说真的,二万两黄金的案子虽然也算大案,但是到底是民事纠纷,原本应该是放到顺天府审的。也就贾赦到底是荣国公之后,又直接到太宗面前哭贾代善,说这笔钱是贾代善留的压箱底钱,便将案子丢给了刑部,以示对旧臣的重视。
刑部升堂后,王子腾自然要自辩一番。待得王子腾有理有据的说了,刑部于侍郎都要觉得贾赦无理取闹了,贾赦才道“严格说来,那笔黄金也不是我父亲留下的。乃是祖父当年建荣国府的时候,藏在库房博物架的隔层里头。只口口相传给爵位继承人,所以,这笔钱是祖父留给父亲,父亲又留给我的。凡我贾家子孙,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动用这笔钱。且这笔钱的每一块金砖,都打有我贾家的标记。”
这种压箱底钱,许多大户人家都有,确然只告诉继承人。为的是遇到兵荒马乱,或是家道中落,用来东山再起的。因贾赦将此事闹到了御前,贾赦就没说什么家道败落的话,只说这钱是留给贾家历代继承人的,断不能在自己手上失落了,将来没脸见祖宗。
荣国府作为本朝国公府,若还说什么家道败落的话,那黎民百姓得穷苦到什么样若是遇到挑刺的,还不得说你是在诅咒朝廷治国无方。
对簿公堂后,什么话是禁忌,贾敬和林如海都跟贾赦交代过,别看贾赦混不吝的,踩线的话还真没说。
王子腾听贾赦说每一块金砖底下都有标记,心下一惊。
王子腾能做京营节度使,自然是个胆大心细的人。这笔黄金是他撺掇王氏从贾家弄出来,又黄雀在后黑吃黑搞到手的。但他敢拉来户部,就是因为检查过这笔钱还真没有标记。
大户人家的金银锭,往往都会在底部打上记号,就像印章一样,但贾家这笔钱,王子腾反复查过是没有的。唯有金锭底部有一条细线,王子腾原以为是融造的时候,模具有问题。但这么一条线,也不能作为你荣国府的标记啊
于是王子腾又道“贾将军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这笔钱乃是我王家之物,在融造的时候根本没打任何与王家有关的字样,只有金锭底部有一条细线。于大人不妨去些本官换到户部的金锭来瞧过。看是本官说的真,还是贾将军血口喷人。”
说完,王子腾又瞪着贾赦怒道“贾赦,你血口喷人,污蔑本官在先;捏造证据,藐视公堂在后。今日还我清白后,我要你游街道歉,恢复我王家名誉”
王子腾久在军中,平日已经是不怒自威,这一瞪,倒是瞪得贾赦有几分胆怯。但是王子腾如何反应,自己如何应对,各种情况林如海和贾敬都料到了,也都仔细教过自己。贾赦见直到现在,此事的发展皆在林如海和贾敬的预料之内,心中倒也有底,反瞪回去道“王子腾,我们不妨等着看游街的是谁”
论品级,贾赦和王子腾还在于侍郎之上,这两尊大佛于侍郎都不敢得罪啊,只得叫来衙役,将证据捧出来。做侍郎的,虑事自然是周全的,刚接到这个有些蹊跷的案子,于侍郎就派人去户部借了证据过来。
现在托盘拖上来,于侍郎先问了王子腾,这些是不是他还到户部的金锭,王子腾确认画押之后,于侍郎又问贾赦,这是不是荣国府失窃的金锭,贾赦也咬定了是,也签字画押。
同一批金锭,贾赦和王子腾都认定是自家的,于侍郎查探过了,这批金锭底部确实有一条细线,和王子腾描述相符。
于侍郎问贾赦“贾将军,你说这批金锭原是你家的,又说金锭之上有荣国府的标记,经本官查看,金锭之上出了一条细线而外,并无任何标记,倒和王大人之言吻合。你可是故意诬告王大人”
贾赦倒没说谎,这批金锭还真是贾源留下来的,上面确实也有标记,只是很隐蔽。
当初贾王氏命周瑞半夜将黄金盗出,不但被贾敬和林如海算到,还让凤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