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口之后甜意很快从嘴里散了,顺着喉咙进入了心里。
莫力也挺喜欢饴萝卜汁的口感,喝了慢慢一大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这两天受了寒有点微咳,喝下之后仿佛阻塞的喉咙被完全疏通了一样。
舒爽
许多福用保温杯灌了两大杯,将莫力拉起来“走,我带你去看看路。”
莫力这段时间已经不日日泡在福兴村了,他公司年终要赶工期,他将手底下两个新人留下来监工,日才来一趟。这次是许多福跟他商量到关于妙济观存在的隐患问题,才专门丢下手里的事情跑来的。
妙济观的位置靠近许多福包下的大山的南面山腰处,有两条路可以到达,一条要路过多福疗养院现今规划的大部分建筑群,这是宽阔的大路。一条就是从白阿公院前通过,这是条偏僻的小路。
许多福的疗养院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但村内所有人都习惯从大路走,近日有外村人来妙济观拜祭,也是从大路走,除了人员嘈杂外,也不方便对地里作物进行管理,这就有隐患了。
“其实从小路上道观,并不比从大路走更远。”
莫力“这条路上就一户人家,是不错”
花阿婆正在院子里晒衣服,眼睛虚虚的眯成了一条缝,半天才看清了许多福,她脸上饱经风霜的褶子舒展开了大半。
“许医生”
天刚刚亮,浅眠的老人就起床了,寒冷总是无法挡住人心里头的火热。
“老头子,牛奶给你放在桌上的,喝了再上观里去。”
白阿公喝了一口熬得稀烂的瘦肉粥,话到耳朵里心中不顺,牛奶他喝不惯啊但医生嘱咐了要让他每天喝牛奶,他没法子拿这个跟老婆子说理,可是想要找茬总是能找到的,他用筷子搅了搅粥,嚷起来“你弄的这还是稀饭吗肉都要煮化了你吃不动不能让我跟你一起吃米羹羹没长牙的娃子才吃这个。”
花阿婆正烧热水,哼了一声“谁昨天嚼不动肉粒,一口吞了呛得乱骂人”
白阿公“”
花阿婆将滚水倒进锅内,就听到里屋传来老伴的声音“我是真老了啥都做不了,要老婆子养咯。”
这天杀了的瘟老头子
他心里还是觉得难过啊,过不去那个坎,当初多硬气说不要儿女施舍他,他这辈子决不当叫花子,可儿女真不来了见他一天天的心窝子疼的。
花阿婆眼泪都要下来了,听到外头有响动了又赶紧憋回去。
“花阿婆,萝卜水好了吗”
“好咧,”花阿婆笑眯眯的给这个男人打了一壶萝卜水,自带器皿的萝卜水三角钱一大勺,用她家准备的一次性杯子就得加两角。
“这么早就开工啦”
来打萝卜水喝的是本村人,抱着热热的水壶哈了口寒气回答“村长说今天提前半个小时开工,这两天要把路铺完。”
白阿公顽固的咳疾已经痊愈了,这几天每天有鱼有肉的养着脸色也好了一些,他自己舀了一瓶萝卜水,走到院子里去跟铺路的人唠嗑。不过闲聊的时间不能太长,他得拿着老伴编的祈福牌去道观里,这祈福牌别看小小的一块,能卖五块钱,有人买的话他就拿红绳穿着用棍子帮人挂到树上去。
只要来道观上香的都愿意买,老伴编得好看,四四方方小小的一块用不同的编法,一面贴着红纸,写福、禄、寿。
多吉利
编这样的小祈福牌对老伴来说一点不费力气,能做好多个,不过许医生说一次不用做太多,按现在的人流量来说一天做七八个也就够用了。她也说萝卜水一次别做太多,烧一壶水冲一锅就成,现在从小路上道观的人少,主要是做修路那几个人的买卖。一天可能也就卖出去两锅,好歹也是进项。
赚钱主要靠祈福牌,白阿公想着,也不用卖出去七八个,一天能卖三个他就心满意足了,生活就有盼头了。
当天,七个全卖出去了,白阿公晚上下山的时候唇角压了又扬起来,又努力压下去。
两个老人都特别高兴。
白阿公“我没拖累你。”
气得花阿婆想打这个老头子。
晚上,白阿公躺在床上喃喃的说“幸好没一病就去咯现在日子多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七个儿女全不赡养老人的事例是母上大人跟我说的,母上大人参加了一个远亲的葬礼。两位老人孤零零的住在山上,两位老人的七个儿女都不赡养老人,阿婆去世,据说办葬礼七家钱财扯不匀也商量不好,争几天面红耳赤。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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