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佰早上抱着脚从房间跳出来,大声嚷嚷“姐,真的不臭了耶”
近日天气热,许佰脚上的气味难闻,要脱鞋的场合他都不敢去了,总是怕到时候被人闻到气味尴尬。这个不大不小的毛病,他也上医院看过,买了不少搽的药,也用各种偏方泡过脚,但都用处不大,一般泡过脚的当天晚上能好一点,第二天早上又故态萌发,有时候气味难闻到他自己猛的一嗅都受不了。
昨天他姐让他将那颗不起眼的小药包丢在盆子里,泡脚二十分钟,他还不以为然,没想到今天早上起床下意识闻了闻,真没味道了。
“姐呢”
许天明“和你妈一起去耳口镇了。”
许佰“去看外婆怎么不叫我一起。”
许天明“不是看外婆是去看地。”
○o○
一脸懵逼的爹外加一脸懵逼的儿子,坐在沙发上互相对望我闺女姐来真的呀
是骗我的罢
许天明觉得自己的女儿是想一出是一出,可是外人不会这样觉得。许多福随外公一起,提了几条烟去拜访福兴村的村长。福兴村是耳口镇辖内的其中一个村庄,原来有130户人口,近几年已经减少到了不到100户,大多也都是老人留守村内,找不出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福兴村的人家耕地少的不足一亩,多的也不过就是两三亩,不过现在年轻人不在村里,缺失青壮劳动力,就是这些土地也荒废了,基本上只有每家每户门前那一年分地还种着平时的嚼用。
一路上福兴村的基本情况许多福都看到了,她外公没退休以前是福兴村的村长,退休之后都很有权威,由他带着去,又是包山租地这样的好事情,李村长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不过他是老实人,觉得许多福来包村里的地要亏损,还劝她来着。
“田丰镇、白露镇这些离城里头近,现在有项目人家都去这些地方了,我们这里靠大山了,拆迁不知道要那年那月,你包来干啥呢”
近几年掀起了一股包山租地热,许多人到紧挨主城的农村包山租地,尝试农产品种植,但都没有搞出什么名堂来,像田丰镇下面的几个村子地里全部种柑橘树、枇杷树、桃子树,租凭地的主人也不怎么管,好像就等着开发好拿赔偿。
许多福“不瞒您说,我出去几年结识了一位合伙人,他是专门开疗养院的,想尝试一下新模式,到农村来弄,让我给考察考察。我就想到咱福兴村了,我不是在这长大的嘛”
李村长不懂疗养院是个什么名堂,也没有多在这一块上询问,只是问清楚了会不会造成土地污染,会不会有噪音。知道不存在这些问题,对项目本身就没有过多的去了解。
李村长“你看上哪一块了”
许多福指了指靠村后这座山,笑了笑从中间划了条线“包一半。”
“滑头,你包这一半,后面的咋还能用呢”
许多福就笑,反正不搭腔。现在主要还是买方市场,她又缺钱,没法子只能占这个便宜了。
等从李村长家里出来的时候,李月都是懵,傻傻的看着女儿“这就把地包啦”
许多福“哪能啊不是还得等村长开会跟村民商量吗还是要征求广大群众的意见,村长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啊。”
李月“你哄我呢地空着也是空着,白拿钱还有不愿意的”
许多福“万一有不愿意的呢”
李月“”
哄我是不是好玩
许多福中午和李月在外公外婆那里吃了午饭,没有参与村里的会议。家里有一辆代步的轿车,十万出头的样子,已经开了好几年了,来福兴村要是不开车子根本没法,村口到耳口镇还要开十几分钟,倒是修了水泥路,但大多数地方只有三米五宽,导致错车艰难。
两人开了总共近一个半小时才到家,许多福到家之后也没有闲着,打电话联系了她一个高中同学,名字叫做莫力,他大学是学的建筑设计的,毕业之后也在搞这个,两人从前的关系很不错。两个人通了电话,很快决定过两天约见一面。
琐事处理得差不多了,许多福招手把傻弟弟喊过来“伸手”
其实不用把脉,许多福瞧一瞧面色就能将他看得七七八八,年轻人的身体本来就比较好,一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把了脉之后,也确实不错。许多福又叫许佰坐下来,从他风池穴起一截一截的往下摸,神情一凝,叫他又坐又站,摆了几个动作。
“多福,怎么啦”
“要叫姐姐”
许多福也没跟他说到底怎么,岔开话题问他“你工作找好了没有”
许佰大学学的是摄影,实习的时候跑到电视台去上了三个月的班,最近在找工作了,面试了几个单位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
许佰“我打算过两个月再找工作。”
许多福“那这阵子给我帮帮忙。”
许佰“”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亲姐回来气场爆棚,不太敢跟她讨价还价,更不敢反驳她。
下午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