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千云他,他原也不是故意”
她便是有千般痛万般痛,也不能看着婆婆这般气恼夫君伤了身子,更不能看着娘真得将夫君赶出家门啊
旁边的嬷嬷自然是赶紧劝着,温声哄着,只说夫人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仔细肚子里还有一个
萧杏花却是着实气得不行,颤抖着手指道“若我再生一个,也是这般不通人性的笨蛋,那我生他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可怜我这辈子,含辛茹苦养了你们几个,谁曾想,你竟是非要把我气死才罢休”
正恼着,外面的佩珩看不过去,忙进来了,过来又是帮着顺气,又是递水的,一边使眼色,让自己哥哥嫂子赶紧出去了。
原来她到底是个没出嫁的女儿家,这种事情自己在场听了不好,是以没敢露面。后来听外面丫鬟说,里面妇人气得够呛,便受不了了,这才进来。
这边萧千云夫妇俩出去了,佩珩留着,扶了娘上了榻躺下,又小心地给她盖好锦被,这才道“娘,今日这事,都是哥哥的错,你也不必为了这个生气伤心,反倒损了自己身子。”
其实她和嫂嫂走得近,之前也知道哥哥嫂嫂为了这事吵架,当时在嫂嫂那里陪着劝,又因嫂嫂哭得太狠,她心里难受,陪着哭了几下,倒把眼也哭得泛红,怕娘看出来,才没敢在娘跟前露面。
萧杏花躺在床上,原本是气得肚子都一鼓一鼓的痛,如今听女儿这么一说,再次长叹口气“我怎么生了个这样的死木头倔儿子,笨得没救了,竟和你爹当年一个性子”
好歹说,萧战庭私底下还敢直接说,他就是没上过其他女人,他敢说就算喝醉了他自己清楚,没上过就是没上过
可是她这混账儿子呢,却是根本闹不清楚
真真是一个糊涂蛋啊
“佩珩,你也看到了。”萧杏花咬牙切齿地道“男人啊,别管大的小的老的,都一个德性。他们便是在外面看着精明果断,可是一见到了这娇滴滴的女人,那眼儿就好像被人蒙了一层眼屎,看都看不清楚你听听,那小贱人分明存了心想引他上钩,他却说别人可怜,糊涂到喝了甜酒,人事不知,到现在人家怀了身子,他竟然连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都说不清楚别说你嫂嫂,就是我这当娘的,看了都气得肝疼。”
“娘,这次是我哥哥不对,也是他年轻,看不透人心。想必经了这一次,就是懂了。”佩珩犹豫了下,还是道“其实我冷眼看着,只觉得,哥哥怕也是迈不过心里的槛。哥哥看了那人家,定是想起了以前小时候,所以心里才对那女人和小男孩格外多了怜悯。”
萧杏花听女儿这么说,自己想想也是,倒是稍微冷静下来。
“你哥哥还是心忒良善了”
“如今事情已经出了,气也没用,倒不如想个法子,看看如何处置。其实我听着”到底是女孩儿,佩珩还是犹豫了下,才低下头道“我听着,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我哥哥的,哥哥酒量虽不敢说好,就那几杯甜酒,怎么可能就此倒下,想来这其中必有缘故。这么一想,那个女子,怕是来历不简单,若她果真是别人指使的,只怕别有用心。”
佩珩经了那茶楼一事,显见的这些日子想事情都比以前周全了。
萧杏花拧眉想了想“其实我也在想,这个事,怕是其中必有猫腻,如今也盼着,都是那女人使的手段,来陷害你哥哥。”
茶楼,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带着个可怜兮兮的小男娃,被人赶出来,满地的糕点洒了一地,这个情景,分明就是她年轻时候遭遇过的。
别人必然是早已经查得清楚,知道千云是个心地善良的,以前又经过这种事,才故意做出这么一个局来,引他怜悯之心。
除此之外,还有一句话,却是不好对女儿说的。
男人喝了酒,别管是被药倒的,还是真得醉倒了,但凡意识不醒的,哪能轻易成事况且听千云那意思,他是丝毫不知,睡了这么一大觉,醒过来天都黑了。
这看起来,倒像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十有七八并不是千云的,反倒像是故意讹人的。
她心里略一沉吟,便命人唤来了萧千云身边使唤的侍卫,仔细地一番盘问。
那几个侍卫自然是知道夫人的性子,谁敢不说,便回想起那一日,确实是有个小男孩来求,后来他们守在那家院子外。
萧杏花听着,又仔细问了,知道从进去到出来不过半个时辰罢了。
半个时辰萧杏花彻底松了口气。
侍卫退下后,萧杏花难免想着,若是外人故意陷害千云,回头这儿子该教训自然是得教训,可是教训了儿子,便是使什么手段,都得查清楚了,还儿子一个清白,不能让他凭空受这种委屈。
如此一来,以后儿子媳妇也能安心过日子,要不然,这怕是小儿女的家都要散了
一时想起两眼红肿的秀梅,也是心疼“若说起来,你嫂嫂也是好人家出身,书香门第,嫁到咱们家,当初是下嫁。如今便是咱家再不是以前那般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