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地喂她吃。
“最近看你胃口极好,身子也越发丰润了。”萧战庭实话实说。
“是。”说什么丰润啊,这可不是什么好话,萧杏花便有点没好气,不过还是依着他的手,喝下那羹汤。
“能吃得下就好。”萧战庭心里想得都是以后她肚子大些,万一那毒又发作,岂不是于她身子不利,这个时候既是能吃,便趁机多养精蓄锐才是。
“我觉得这一胎,倒是和我怀佩珩的时候很像,开始不能吃,后来看到什么都想吃。”
不过转念一想,仿佛后来见到什么都想吃,其实是饿的
萧杏花想起过去来,不由叹了口气“难不成这一胎是女孩儿”
“男孩儿女孩儿都好。”于萧战庭来说,倒是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私心里,他还是希望是男娃儿吧。
男娃儿,扔给当哥哥的去操心,她倒是少了许多心事,不像女孩儿,凡事牵肠挂肚的,倒是牵扯她不少精力。
萧杏花其实想得也是,男娃儿皮实,不似女娃儿般操心。再说男娃儿娶媳妇是在自己手底下,女孩儿却要送到别人家去,终究是不在跟前,让人牵挂。
一时这么想着,她靠到了萧战庭胸膛上,轻声叹道“我听秀梅的意思,佩珩心里是一心想着那霍行远的,两个人在后院亭子里,颇说了一会儿话,又是闹气又是哄着,听说佩珩最后都哭了。”
“他欺负佩珩”萧战庭一听,那眉眼就沉下来了。
虽说他对霍行远也颇有几分欣赏吧,可是当他女婿,还远着呢竟然这就惹他女儿生气落泪的
萧杏花见他这样,倒是噗嗤笑起来“看你急得跟什么似的不过是小儿女久别重逢,难免说了几句,拌拌嘴,闹闹气,也就好了。再说他们当着不远嫂子丫鬟的面,还能欺负什么,你也想得忒多了你这可真是当爹的心啊”
“到底年纪小,才多大,怎么就要想着婚事的事了”萧战庭想想,这有了女儿,当爹的心就是和以前不一样。想想娇生惯养的女儿,乖巧懂事的,却要送去给别人糟蹋,便觉得十分痛心。
怪不得人说老泰山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
萧杏花闻听,却是噗嗤笑出来,拿眼瞅着他道“我闺女命好,好歹有个当爹的护着我呢,当年那么小,还不是被你糟蹋,也没人替我叫声屈”
这话一说,萧战庭想起以往,也是微微拧眉“你说的是,我当时年轻,满心只知道喜欢,却不知道怎么疼人,倒是让你受了不知多少委屈。”
萧杏花听了这话自是受用,只是却故意笑他道“谁让我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落到你家,还不是随你欺凌”
她其实只是开开玩笑罢了,可是却勾起萧战庭的一桩心事。
“这些日子,我因想起岭南之事,倒是记起前人所说,说是岭南一带和我中原不同,那里多奇形怪状的树木,便想着找人打探打探,之前燕京城里曾来了一位夏家人,只可惜,当时并未想到这一茬,倒是不曾问起他来。”
“夏家人你说的那个夏家,可是什么本朝坚决不当官,以前却当过许多官的”
“是,你也听人说过”
“何止听说过,我还见过一个自称姓夏的呢那一次太后娘娘六十大寿,我不是进宫么就在宫里,曾遇到一位,自称姓夏,叫什么夏承轩,听安南侯夫人的意思,就是那家的人,只是我中就不太信罢了,那夏承轩一脸的偷鸡摸狗像,那里像正经人家出来的”
“夏承轩”萧战庭诧异“你竟见过他,他确实是夏家人。”
“竟是真的”萧杏花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是,他是夏家二十三代子孙中排行第三十四名的,传闻他这个人生来放荡不羁,为家中所不容,所以一直浪荡在外。可即使如此,当今圣上知道他游学到了燕京城,依然盛情邀他过来宫中,他倒是真来了。”
一时说着,不免问起来“你竟见过他,他和你说了什么”
萧杏花想了想“其实也没说什么,不过问我姓什么,叫什么,一副包打听的样子,哪里像是什么千年夏家的人,反而像个长舌妇”
其实她果然没看错吧,这就是个被夏家赶出来的浪荡子,不是什么正经人儿。
萧战庭听说这个,也就只得罢了,当下道“夏家时代定居岭南,若是他还在燕京城,问一问倒是好,只是不在了,那就没法子了。如今我且派几个侍卫,前去岭南帮着看看,再做计较。”
萧杏花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也是笑了“天下之大,哪里是那么容易寻得。再说了,或许那不过是我幼时做过的梦罢了。你也知道,我跟着那拐子,不知道走遍了多少地方,便是日常见到了,便把那些编到了自己梦里,也是有可能。这本就模糊的记忆,哪里做得准。”
想起这些,轻轻叹了口气“再说了,我都一把年纪,那也是几乎三十年前的事了,别说我的家人或许已经不在人事,便是在了,经历了这许多年战乱,或者物是人非,或者早已经不记得当年事,这都是有的。”
或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