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听说你和李哥还带着亲吧跟李哥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这种消息李哥都告诉你了。李哥没答应让你跟着”
“什么亲不亲的,远亲。算不上了。就是跟了李哥这么久,好歹有几分情面。这消息还是李哥喝醉了酒我套出来的。哎,也怪我,上回做错了事,活该被李哥下放。我这不是想快点回李哥身边吗我虽然跟李哥的时间长,可谁不知道,你是后来居上。李哥现在信任你呢”
这话让杨建武很是欢喜,哈哈笑着,“成就冲你这几天叫了我这么多句哥,等李哥来了,我瞅个好点的机会和李哥提提。”
闲话结束,杨建武打了个哈欠,装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进了屋。房间内,他关上门一个人沉思起来。
过两天这些孩子和将要过来的女人就会被送上船,时间紧迫,他一定要想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
周斌脑子不够用,好利用。或许可以借他的手,要了看管乞讨人那边的活,跟着他们出去乞讨。名义上看着他们不让他们有机会逃走或者报警,有不对及时和团伙联系方便转移。
但只要能出得了这里,他就有机会可以传递消息。
而他看不到的是,就在他的旁边,谢明哲一直跟着他,眼含濡慕,满怀欣喜。他绝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和人贩子是一伙的。所以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卧底
两天后,片场。
陆南石心事重重,一直想着谢明哲与人贩团伙的事,还好如今他已经学会怎么在场上控制自己,让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因此不但没有影响拍摄进度,反而十分顺利。不到八点就收了工。
可就在他刚到酒店之后,谢明哲赶了过来,面色焦急,“跟我走救救我爸爸他有危险”
一句多话都来不及说,陆南石只能先跟他走,路上再了解情况。
这是一排山里废旧的土砖房,已经不是之前谢明哲告诉他的郊区红瓦村屋。看来他们是转移地点了。
“那些女人和孩子都灌了药,睡沉了。他们说要先处理内务。我爸爸暴露了你跟我来,我知道怎么进去不能不惊扰他们。”
陆南石按照谢明哲制定的路线摸上去,就从杂乱的厨房间垮到了内室,躲在墙后。
屋中。昏黄的灯泡晃荡着。唯有一个人坐着。六十来岁,不显半点老态不说,还精神矍铄。这应该就是谢明哲所说的钱爷。他左手边站了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叫钱爷“爸”,应该是钱爷的儿子钱立文。
右手边的人,陆南石却是认得的。当年被拐期间,他见过全名不晓得,但人人都叫一句“李哥”。
一个十分粗壮的大汉抓着谢扬的头把他甩到钱爷面前。钱爷将拐杖轻轻举起,拖着他的下巴,“杨建武或者,我该叫你谢扬,谢警官堂堂一个刑警一队副队长来我这当个小混混,还真是委屈你了”
谢扬脸上挂了彩,一坨青,一坨紫,眼角嘴角还肿了包,流着鲜血。身上也有几处血迹。可即便如此,面对钱爷,他还是骄傲地仰着头,带着轻蔑的眼神。
这样的表情和态度越发让钱爷生气,“小李”
李哥唬了一跳,立马站了出来,“是属下无能。属下识人不清,招了这种人进来,还这么信任他。现在看来,当初他就了属下一命也是设计好的。钱爷,还请给我个机会,让我亲手杀了他”
这话让谢明哲脸色白了大半,“怎么办那个钱爷身上佩戴有某种东西,不是俗物,厉害得很。他周围至少五米之内,别说伤害,我连靠近都不能”
要不是这样,即便谢明哲法再在弱,对付普通人救救急应当还是够用了。
陆南石数了数屋里的人,除开谢扬,一共七个。敌我悬殊。他那点功夫,可不敢贸然上前,一准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抬头逡巡着四周,目光忽然停留在电灯上,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不用靠近。你可以影响电路,灭了这里的灯。”
谢明哲一愣,心下大喜。
陆南石以嘴型数着,一,二,三。在第三声落下之后,电灯熄灭。屋内蓦然漆黑一片。人们突兀地从光明进入黑暗,最初总会有稍微的呆愣和不适应。
陆南石早有防备,又加之天眼在夜里视物比寻常人要清晰些,趁他们愣神的功夫,一个滚身混入人群,一把将谢扬拉了出来。
钱立文最先反应过来,“谁”
啪啪两记枪响,打在墙上。陆南石已经拉着谢扬跳入了屋外的灌木丛,躲在草木茂盛的土坡背后,利用低洼的地势挡住了身形。
土砖屋的采光不是很好,加上今夜天气不佳,月亮被云雾遮挡,亮光微弱,因此这灯光一灭,屋内就看不清了。在这种环境里,钱爷一方更加谨慎。他们不知道对方在哪,只能一步步先在屋子里搜。
屋外,陆南石查看了一番谢扬的伤势,“还好,都不致命。”
谢扬很警醒,“你是什么人”
“你放心,我是来救你的,不是坏人。”似乎是为了取信,陆南石指了指李哥,“那个人,十三年前也拐卖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