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巢穴辣眼睛归辣眼睛,但真正住起来,只要忽略那足以晃花人眼的彩色,还是很舒适的。 iau因为整个巢穴都是一种果子成熟后变成的,这种果子个头巨大,等到成熟后表皮就会变得坚硬,里面的果肉则会变成白絮,大鸟将这种成熟后的果子里面的白絮掏出来,就可以背回家当巢穴,不用自己捡树枝一点点的建,特别省事。
大鸟们会自己做的,只有巢穴里面充当床的那个窝。
这个奇怪的世界里很多植物都大的可怕,苏萤也不奇怪会有树结这么大的果子,上辈子花大鸟跟苏萤说起过这事,但没带她去看过那个结巨大果子的地方。
苏萤背着背包,踩着粗壮的像桥一样的树枝,走进了那个花巢穴。
门是一个圆形的洞口,被爪子掏出来的洞,旁边还有爪痕,看上去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上面挂了和花翅膀颜色一样的青绿蓝紫色渐变羽毛,不过明显是属于其他小型鸟类的羽毛。拨开这些羽毛往里走,圆球巢内部也是一样的花,不仅有彩色的羽毛,还有彩色的石子,彩色的树叶等等,看得出花很是用心的收集了这些东西。
不过,就算花的审美如此妖艳,他依旧还是个单身雄鸟,糙汉子,大自然里所有的生物包括人类,大部分的雄性大概都有这么一种共同的缺点,好听点叫随性,难听点叫邋遢。
巢穴里面的东西本来就乱糟糟的,花又不会整理,一堆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一起,苏萤一走进去就踢到了一块金黄色的巴掌大的圆石头,那块石头被苏萤这么一不小心的一踢,咕噜咕噜的往前滚到了那一堆彩色树枝上,啪嚓一声,撞倒了那一堆摇摇欲坠的彩色垃圾,一时间彩色小羽毛树叶飞扬。
一个人一个鸟人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苏萤在看到那堆东西因为连锁反应摔了一地的时候,清楚的听到后面的花大鸟咕唧了一声。
咕唧到一半他又忍回去了。
花从苏萤旁边掠过去,飞快的把那一地乱糟糟的收集都用爪子拨到角落里,还用翅膀扫了扫,用自己的身子遮住那个堆满了东西的角落,并讨好的指了指另一边的床。
“啾啾啾”那边是窝,睡着可舒服啦
这一点苏萤是赞成的,花的床同样是彩色系,最底下放了彩色的石头垒着,上面垫着各种颜色的干草,再上面是彩色的羽毛,最上面是彩色的各种皮毛,一躺下去就往下陷。
见苏萤不动,花以为她不相信,想了想就往前一扑扎进了那个毛茸茸的软窝里,用亲身行动表明这窝软的童叟无欺。
苏萤内心毫无波动,打了个喷嚏。因为花这一扑,整个巢穴里面都是飞扬的干草和细小的绒毛,苏萤接连打了三个喷嚏,捂着鼻子看着花从窝里爬了出来。
“怎么了你是不是呛到羽毛了”花站在苏萤面前弯下身子,伸手大咧咧的去拉她的手,要看她是不是吸到羽毛鼻子里去了,因为花太爱闹,扑腾着扑腾着就经常会有这种苦恼,应对起来十分有经验。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展示自己的经验,就惊恐的发现自己手上的爪子把苏萤的手勾出了几道血痕,鲜红的血珠慢慢从里面溢出来。
苏萤“啊。”结果这种血的教训还是出现了。
花抱着自己的爪子,看到了自己爪子上的血迹,整个大鸟都僵了,头上的红毛毛一根根的也都僵掉了,同时嘴里还发出了恍惚的咕唧声,又轻又茫然。
花鸟人被吓傻了,他这辈子都没遇上过这种一碰就流血的雌性,虽然他没有碰过雌性但是,但是他是和雌性打过架的鸟那些雌性除了没有雄性能打之外,扛他两爪也是啥事都没有的,就连他狩猎的那些最柔弱的,巴掌大的鸟,都没有这么容易受伤。
花陷入了一种无边的惊恐,他把自己心仪的雌性带回巢后把她抓伤了,他要被雌性打死了不不不,这个雌性比所有的生物都要脆弱,所以他就算完全不回手让她打估计也打不死,连续打半个月都打不死他,他会死也多半是饿死的而不是被打死的。
怎么办,他的雌性这么软,碰一碰就出血,他不能再碰她了嗷嗷嗷
花又抱着他带血的爪子缩到窝里颤抖去了,苏萤不管他,放下了背包,翻出湿纸巾擦了擦血然后找出一个创可贴贴上,贴不到那么长的划痕,就意思意思了。因为上辈子她这个时候和花大鸟在一起生活的时候,三天两头就被他不小心用爪子挠出痕迹。
花是个完全不会控制力道的人,毕竟根据他偶尔说的事不难看出,这位鸟中杀马特是从小跟鸟打架打到大的典型暴力分子,在现代的话就整个一个不良。这样的家伙哪里懂得贵重物品轻拿轻放的道理。
不过他每次忘形的划伤了苏萤就一脸惊恐,苦大仇深的盯着自己锋利的爪子,半天不敢跟她说话,偷偷觑她的表情,然后跑出去找了一些彩色的小花过来试探的递给她,见她接了才认定她没有生气,喜大普奔的三分钟过后把这惨剧忘到脑后,然后重复这一循环。
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磨合,后来花才终于学会了用最合适的力道,不会划伤苏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