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身和翘起的大尾巴完美的覆盖了疤痕。
狐狸蜷缩着,微微张着嘴,眼神既魅又冷,攀爬在温曜的脸上,莫名有种妖冶的美感,再加上她皮肤过于白了,近乎透明的皮肤好像不似凡间之人。
温曜对着镜子看了看,赏了纹身师一大笔钱。
脸上的确是有些疼的,但是能达到这个效果,也算值得了。
她轻轻一翘唇,披起金丝披肩,露出精致的锁骨,一步步的走离了房间。
温曜小姐和杜家大少爷的会面,几乎成了城里百姓的谈资,有钱人挥霍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顾,这样的事情,从古至今都不会腻烦。
杜舸璧刚从一个会议上下来,他还穿着商务西装,身材笔挺,样貌英俊,几乎算是所有年轻姑娘的梦中情人。
只是他的神情一向冷冽,也从不为谁多情,只有那个人。
杜舸璧看了看表,心里有些紧张,他抬头对司机道“出发吧。”
车子驶向盛辉赌坊,一路上引得人人侧目。
赌坊那里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今日所有来赌坊消费的客人,都有机会见到温曜小姐,所以前来凑热闹的人格外的多。
杜舸璧下了车,被人迎进了富丽堂皇的赌坊大厅,等候着的客人们纷纷侧目,或羡慕或嘲讽的看着杜舸璧,毕竟他们是没有资格跟温曜小姐共进晚餐的。
杜舸璧静静的等着,心脏却难以抑制的跳成一团。
直到灯光一暗,射灯投向二层楼梯。
从中央包间推开门走出一个人,她穿着一身水蓝色旗袍,狐狸毛绕在脖颈,白的透明的手臂露出来,引人遐思,她的头发披散着,用镶水钻的发卡一别,脸上的狐狸纹身那么显眼,那么夺目,她妩媚一笑,眼睛微微弯起,那狐狸口就像会动一般,衔住她上挑的眼尾。
妖,简直就是个妖精。
但是妖的动人心魄,让人移不开目光,这样的女人,人人心驰神往,却谁也驾驭不了。
底下不住有抽冷气的声音,惊叹和赞美的目光投向灯光中央的女人。
她简直是完美,让人恨不得从她的头发丝吻到脚趾尖,只是那大大的纹身格外独树一帜了。
杜舸璧的目光一紧,他死死盯着这个女人,她虽然极其雍容华贵,也足够妖冶奇特,但是从她的眼角眉梢,杜舸璧还是能看出熟悉的感觉。
茉萧。
怎么会是茉萧
温曜瞥见了杜舸璧,她从二楼的楼梯施施然走下来,朝杜舸璧而去。
杜舸璧没有动,他想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是茉萧,怎么会是茉萧
温曜勾了勾唇,她轻轻一抬手,冰凉的,柔软的指肚抚摸上杜舸璧的脖颈,她在找那个火焰似的痕迹,找到后,便轻轻的按了按。
“杜大少爷,幸会。”
杜舸璧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的,瞳孔微缩“茉萧。”
温曜抬起眼,纤长的睫毛翘起来,像一把小铺扇“我不是茉萧。”
杜舸璧的嗓音有些沙哑,他低声道“那你是谁”
温曜看了看被他攥疼的手腕,也毫不在意,狐狸毛托着她细长优美的脖颈,她身上有一股杜舸璧熟悉的味道,孟芳荟的味道。
“你知道我是谁。”
杜舸璧皱了皱眉“你是芳荟,还是唤婴,或者是”
温曜看着他疑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是方棹荷,我是罗素素,我是钟子茵,我也是柳唤婴,但她们都是我的化身,就像你,晋锋行,寒却,邱祖沉,杜舸璧也不过是你的化身,你问我是谁,那你到底是谁”
杜舸璧抓着她手腕的手骤然松开了,强大的信息量侵袭了他的脑袋,但他却知道温曜的话并不是无中生有,他粗喘着气,冷汗从额间滚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伸手抓住温曜的肩膀,仿佛透过这张脸,看到了别的什么。
她挑起他的下巴,目光灼灼,强迫他看着自己脸上黛青色的纹身“杜舸璧,如果我没有花容月貌,媚骨柔情,你还会爱上我么”
杜舸璧的目光有些茫然,他沙哑着嗓子,有些生涩的颤了颤嘴唇,刚想说什么,却突然被温曜打断。
她轻笑一声,缓缓道“但我不做这样的假设,我是媚骨,我没有失败的可能,哪怕你不愿助我完成夙愿,我也有足够的势力强迫你妥协,所以我才不是柳唤婴,永远妄想着依附男人的力量。”
挤在人群中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小个子突然浑身一抖,脸色骤变。
她气的浑身发抖,却像被定格在了当场,一步也挪不动。
杜舸璧叹息一声,有些宠溺的喊道“阿曜我知道你不是柳唤婴。”
温曜扫视了一圈来往的宾客,拉着杜舸璧的手,冲他们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里面,但我无意找出你,你一直觉得我在跟你争男人,那是你的格局太小,我在做的,从来都是将我的敌人彻底踩在脚下,只有变得最强,是你的不是你的,最后都是你的。”
柳唤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