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这个时候被逼出来
“白淳小心”
“白哥脚下”
他一脚踩偏撞上护栏,木制栏杆刚好锁结偏斜没有拦住惯性力量,眼看着就要重力失衡坠进河里
白淳凭本能反应猛踹一脚斜右侧障碍物,靠反作用力把自己推向桥边另一面,双手用全力按触木面加大摩擦,背摔被减震八成可疼痛感依旧清晰。
工作人员和其他几个人快步围了过来。
“淳哥对不起对不起”
“碘酒棉签拿过来一下”
“我们暂停下录制,医生”
“不是大问题,”白淳还在控制呼吸,压着声音道“是我踩空了,没什么。”
闻曜风在瞧见他身形摇晃时就翻栏杆冲了过去,在察觉到被刻意压制的水仙气息时突然站住。
然后高高举手。
“导演,我队友有点低血糖的问题,我陪他回帐篷里休息二十分钟。”
随行医生忙不迭拿来葡萄糖块和现泡的能量饮料,双胞胎姐妹以为是自己节目里玩得太过火,忙不迭鞠躬道歉。
“真没事,”白淳拍拍灰站起来,接过糖水象征性喝了一口“继续吧。”
闻曜风看着他没说话,把信息素全都放了出来。
白淳一瞬瞳孔微缩,扶着廊柱道“确实需要去一下帐篷。”
这混账能不能改改随时爆信息素的臭毛病。
其他几个aha也感觉到了信息素的存在,同性相斥难免会有点回避,但也都理解。
闻队长一向照顾队友,虽然河水都是临时做的虚景,担心着急也是应该的。
闻曜风架着白淳的肩膀就往回走,还把助理的消毒棉签给顺走了。
“等会见。”
白淳被龙舌兰气息压制到呼吸不稳,这时候只能强撑着一起往回走。
脸颊和脖颈都已显出淡淡薄红,是发情期的前兆。
“你不能,”他组织语言都变得困难起来“突然放出,这么多。”
闻曜风没说话,只加快脚步带他去帐篷那边。
白淳双颊泛红,说话都沾了醉意。
他口味挑剔,唯独被他强制吸引。
任何人,任何味道,在闻曜风面前都寡淡无味。
这个人强横却善退,霸道却温驯,连性格都像两极相悖的磁铁。
“不舒服”
“我知道。”
闻曜风最后几乎是拎着白淳进帐篷,也清楚自己手段稍微激烈了那么一点。
如果刚才没有放信息素出来,白淳估计只是有轻微的前兆反应,不至于脸红成这样。
他不喜欢他强撑着把什么都扛起来。
叛逆心不合时宜,好在帐篷是再安全不过的休憩地点。
经纪人有事不在,导演们都在六百米外的监控区。
这里虽然支的是帐篷,说是三室两厅也不为过,有供两人分别小睡的房间,有临时洗浴换衣的盥洗室,东西一应俱全。
闻曜风在带着白淳脱离人群以后就撤了信息素,后者如释重负地长吸一口气,手指却仍然紧抓着他的手腕,用力到指节都微微泛白。
“你故意的,”微挑的凤眼沾了雾气“这是作弊”
闻曜风把他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先捉了右手看条形码一样的擦痕,拿碘酒给他擦没处理完的地方。
“疼,”白淳皱眉想躲开“我自己来。”
男人低着头拉过他的手腕继续擦药,力道放轻很多。
白淳一时间猜不到他到底想做什么,谨慎地保持沉默。
闻曜风低头擦了好一会,突然问道“她们的气息也会让你那样吗。”
白淳摇头。
“会引发紊乱状态,但是会加速发情期的到来。”
五感会因此变得更加敏锐,比方说现在指尖和掌心的每一寸碰触
闻曜风闷头擦药,换了一只手用棉签把他指甲上的灰尘都悉数擦掉,低声道“我不想看到你因为她们发情。”
“并没有。”白淳坐在床边,垂眸看了他一会儿“其实我对气息的敏感,基本都是对你。”
闻曜风动作停顿,托着他的指尖半跪在地上,像是在重新理解每一个字的意思。
白淳很少解释过自己的身体,说这些话时眼神依旧清冷,像是在教堂前裸裎祈祷的主教。
“oga性腺紊乱症,会导致标记时间、用量、排异程度混乱。”
“但是我不喜欢她们的味道。”
“只有你一直在吸引我。”
闻曜风笑了起来,仿佛并没有听懂。
“擦完了,休息一会出去吧。”
他起身的那一刻,白淳终于抬起眼眸。
“闻曜风。”
“嗯。”
“你想标记我吗。”
“想。”
他们目光相对,如同小提琴曲最后一声摇转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