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夹绒罩道“我们要为您戴上眼罩和耳罩,布置好后再把您带入场地内。”
视野和听觉都在一瞬消失。
闻曜风只感觉自己右腕被系上了一截绳子,先是呆站了好几分钟,然后才被那绳子慢慢牵着往前走,中间还拐了几道弯,上下坡道相对平滑,没有摔跤的危险。
感官封闭的情况下,猜想便会如雨中涟漪般不断散开。
等会我会不会被绑起来
然后让白淳救我
今天好像是和风主题,还有狐狸
他的视野忽然一秒变亮,耳罩摘下时燥热一扫而空,细微风响自八方涌来。
闻曜风抬手想要理顺发侧,力量却被牵制阻碍,还引动了一串清脆铃声。
“叮叮叮叮”
他抬眉望去,发觉自己手腕上系着细长红绳,另一端的终点竟是白淳的手腕
白淳也刚刚解开眼罩,冷不丁手被拽过去,刚好与他目光相对。
闻曜风很冷静“你过来,离我近点。”
“凭什么”
“凭我英气逼人。”
白淳面无表情走近他“闻先生,你每天准点开屏”
闻曜风展眉一笑“这叫男人的浪漫。”
直到两人距离贴近,闻曜风才发觉他穿了身深紫白樱的羽织,忽然失神须臾。
白淳太适合穿这样秾华尽显的长袍。
他眼睛有神,脸庞清冷,天生就沾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
一般人物穿太艳丽的颜色,只会显得轻浮花哨。
深紫如暮色烟霞,八重樱次第绽放,映得白淳一气雍华,无形多了几分衿贵。
白淳不自然地偏开眼睛。
“衣服偏宽松了。”
闻曜风淡笑道“你长得太好看,我顾不上瞧衣服。”
白淳抬眸看他,想说句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但是很自觉地又往里走了些,两人并肩靠在一起。
他们处在川字型长廊的正中间。
落地玻璃窗横贯两侧,森绿长坪好似绵延的海,可以瞥见近处佛龛香炉隐在草野里,远处还有挂满签纸愿牌的枫树。
如翼长檐一纵展开,恰好把明朗晴光挡在室外,让屋外草野粲然生辉,长廊内却昏暗一片。
寂静里,有温婉女子轻声开口,念诵起古老俳句。
我庭の小草萌えいでぬ限りなき天地今やよみがへるらし
我庭小草复萌发,无限天地行将绿。
腕表随之一震,计时正式开始。
幽暗走廊里接连闪烁起水绿的光。
如同夜蝶流萤被召唤而来,漂浮在虚无的空中。
闻曜风再度伸手,触碰最近的一处绿光。
“叮”
绿光颤动闪烁,余音绵长。
“是线,”他皱眉道“颜色不太好辨认。”
腕表又是一震,时间上方的3跳转至2。
白淳意识到计数方式,用另一只手拨动附近的两根细线。
两声响过,2跳至0,很快重置为3。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白淳触摸过的线,仿佛受到灵气润泽一般,竟幽幽亮起了光,即刻映亮了他们的视野。
闻曜风心里称奇,也伸手摸其他绳索。
无事发生。
“我被针对了”他半开玩笑地碰那两根发光的线“给个面子。”
线一秒灭掉。
白淳颔首“懂了,你是熄灯器。”
闻曜风“”
他们两人腕间的红线无法解开剪断,必然要同时行动跨过障碍,跟博物馆大盗似得穿过这条长廊。
节目组贴心准备了怡人风景放在玻璃墙两侧,仿佛暗示他们只要搞定这个就可以出去野。
白淳也觉得诧异,随手摸了几根线。
只要动作轻缓,铃铛就不会被触发,同时还可以照亮这一片的视野。
白淳一路开灯,闻曜风悄咪咪关了几根。
青年回头盯他,后者眯眼道“太晃了,要保护视力。”
绳阵对于演员组可能难得不行,但闻曜风白淳都练舞多年,柔韧性灵活程度不要太好。
唯一的问题是节目组可能是诚心搞事情。
最近一个交叉口,只够一个半身位过去,而且前后距离太近,不允许一个先过去,另一个再跨过来。
白淳坦坦荡荡张开双臂“抱我过去。”
闻曜风还在看他和服上的八重樱,抬眸自然道“公主抱”
他俯身抱起他的腿弯,把人拢进怀里。
两股气息无声交缠,柔软修长的身体毫无防备地陷进男人臂弯。
白淳很轻,抱起来不费力气。
闻曜风清楚有镜头在,也不会刻意暧昧什么。
只是他起身时鼻尖蹭到绯红胎记,后者呼吸一瞬不稳。
“怎么,”他笑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