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寻在床上躺了许久
,听着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都没能再闻到那个好闻的味道。
她皱眉,锤了下床“骗子。”
发烧烧的她手脚发软,根本没什么力气。
“你的体温太高了。”江芜把谢千寻的衣袖挽起来,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着“再闻那种味道会让你兴奋过度,等你好了,给你慢慢闻。”
身体上传来的水温很适宜。
很舒服。
谢千寻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闭了闭眼。
江芜见她不再乱动了,便把她腋下的体温计拿了出来。
她看了眼,皱了皱眉。
江芜伸手解开谢千寻的上衣,露出一段光洁的背,经过刚才那番折腾,谢千寻出了好多汗,额头,背上,脖子上湿答答的全部都是。晶莹剔透的汗水在灯光的照耀下让肌肤都反着光。
江芜皱眉,脸颊控制不住开始发烫。
女孩充满力量,近乎完美的身体,让她的视线都不敢乱瞟,只有低头假装心无旁骛的擦着。
好不容易弄完了,她帮谢千寻换上自己最宽松的睡衣。
谢千寻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江芜在床边坐了会,站起来想去给谢千寻拿点退烧的药。
在抽屉翻找了一阵,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aha专用的退烧药。
只能去学生中心买。
谢千寻在床上睡的并不安稳。
她确实烧的挺严重的。aha的精血本来就旺盛,太过于灼热的身体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更让她难过的是,江芜走了之后,鼻尖那股起着安抚作用的雨露气息瞬间淡掉。她鼻子痛,牙痛,头痛,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喘着气。
昏昏沉沉间,她做了好几个可怕的梦。
她梦到小时候爷爷的录影店里,她看了鬼片不敢睡觉,半夜一个人躲在狭窄的架子间盯着窗外哭。梦到八岁那年被学校里的大孩子打的鼻青脸肿摁在地上踹,梦到小学的时候被送到寄宿学校,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给老妈打电话,电话没打通,倒是引来了生活老师,把生日老妈送她的小灵通给没收了。
当江芜去学生中心的时候顺便去教室请了个假,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当她拿着药回来的时候,正看见谢千寻窝在被子里汪汪汪的哭。
江芜心头一紧,急忙走
过去把她叫醒。
谢千寻昏头昏脑的坐起来,一头挤进江芜怀里。
哭的更厉害了。
江芜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泪水弄湿了她肩膀上的一片衣服,江芜看着有点心疼,轻声问道“难受啊”
谢千寻小声喊了声妈妈。
江芜“”
她把手背轻轻贴在谢千寻的额头上“宝贝,我们现在吃药,好不好”
谢千寻一直在哭,江芜手里拿着药片,坐在床边耐心的哄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才逐渐安静下来。
谢千寻艰难的掀了掀眼皮,忽然小声喊道“江芜。”
江芜拿着药的手顿了顿“怎么了”
“谢谢你。”谢千寻的声音很轻。
清醒之后,她便不再折腾,自己接过杯喝水。
现在才刚过中午,窗外的天就已经很黑了。
江芜低头看着女孩通红的脸上还有泪痕,便伸手帮她擦掉了。
谢千寻的脸颊依旧是烫的吓人,刚擦干净的额头很快又布满了汗水。
江芜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她是恨不得把谢千寻圈在身边时时刻刻都看着。
但是又气谢千寻对自己的事情老是不上心。
温热的水入口很舒服,谢千寻喝了许多。
她清醒的时候很让人省心,接过药来自己吃了五片,然后又倒在床上。
她伸手拽住江芜的衣服,声音低低的“你陪我睡。”
现在刚过了中午而已,江芜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却还是躺了下来。
她伸出手,把谢千寻紧紧抱在怀里。
“睡吧,明天我帮你请个假。”
看着谢千寻可怜兮兮的眼神,江芜又说道“我也请假。”
谢千寻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闭上眼睛睡了。
然而这一觉依旧是睡的不安稳,谢千寻又做了噩梦。
昏昏沉沉中,耳边响起无数的哭声,仿佛有人把她放到油锅里烫。
她皱着眉在床上翻来覆去,喘气,挣扎。
到最后直接哭了出来。
江芜在旁边怎么可能睡得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喃喃自语不断涌进她的耳朵,她听的心窝都是疼的,想起身去拿毛巾,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
谢千寻力不从心的抱着她的大腿,“不要走,不要走行不
行”
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江芜重新在床上坐下来,心疼的问道“宝贝,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