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地命运。
她不忍心拒绝对方,脱了鞋袜,在床边侧躺着,也不敢离得太近,就怕将人给挤着了
结果她不动,喻夏就来往她的方向凑,房间在走廊的最边上,宽敞、空旷,还有重重的帘子挡着,两层门关着,晚上根本不会有人路过到这里来。
不一会儿,喻夏就钻进薄菀的怀里,扬起头来亲她的下巴,用唇描摹她的下颌线条,热乎乎的气息落在她颈部薄薄的肌肤上,很快将那些忧虑、柔软、不忍都化作了火焰。
再微弱的火焰,得了助力,也似原野上疯长的草。
不消多长时间,就将所有的地域都占据。
她呼吸变得重了一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爱一个人、爱到愿意一面为对方压抑自己的所有冲动,一面又因对方的情绪变化而改变。
既有些分裂,又沉浸在这中割裂的情绪里。
胸腔里鼓鼓胀胀的,也不知道都填着什么一定要分辨的话,大约是七情六欲都是她。
喻夏亲了她半天,只觉对方整个人僵硬在那里,跟个雕塑似的,若不是有呼吸和体温,都要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大半夜撞了鬼。
于是忍不住喃喃道
“怎么,我魅力下降了”
提不动刀了
薄菀噗嗤一声笑出来,真听出她话语里的几分疑惑,想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喑哑“没有,姐姐在我这里,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有魅力,每一分都让我比上一分钟更爱你。”
每一秒钟,都想跟你就这样走到时光的尽头。
明明之前开口三句话就开上高速,但现在却跟个蜜糖精一样,动不动就开上高速,喻夏被掩在被窝里的手动了动,抽出来捧住薄菀的脸,仰着头亲上了她的唇。
光是亲还不够,非要像个寻宝的人一样,将每个角落都探索一边,才肯一步三回头地退出去,流连忘返。
薄菀呼吸已经彻底乱了,在这深夜、亲密的床铺里,听在两人的耳中都特别明显,甚至能让人听到她细微的吞咽声音。
她整个人的温度都在上升。
抱着她的喻夏感知得最清楚。
然而女人却嫌火点的不够似的,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句“咦也没背着我偷偷吃糖啊,怎么最近变得这么甜”
薄菀再没忍住,抬手压在她的脑袋侧面,将柔软的枕头按出凹陷的弧度,声音却是苦笑的讨饶动静。
“姐姐,今天就饶了我吧。”
“你再这样,我要忍不住了。”
神经已经兴奋起来,连每一个细胞都跃跃欲试,最明显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地方湿润到一塌糊涂。
两人在这床铺里咬耳朵,将所有的动静都困在这方寸之间。
喻夏看着虚虚压在自己上方,只用手撑着身体重量、不敢压下来半点的人,抬手抱住对方的脖子,笑了一下,又亲上去,不顾对方撑在身侧的手因为承受更多的重量而颤抖。
“再忍我都要怀疑你变心了”
她声音压低许多,用腿弯勾着薄菀的细腰,语气里都是明媚的春色“来。”
次日。
喻仁君抵达蒙城,满心都是等着和美人见面,谁知道对方临时有事,让他在酒店等几天,为了表示歉意,特意让自己的朋友给他送了些礼物。
这位朋友,自然是周寄思。
眼见对方拿来的名牌包和名牌腰带,喻仁君眼睛都直了,他可没听说哪个陪玩的在钓客人的时候愿意下这么多血本。
美滋滋地收下礼物,他在酒店里耐心地等了一天。
第二天出门想旅游拍照的时候,正巧碰上出门的周寄思,对方穿着金色的夹克,冲他笑得风情万中“去我的地盘看看吗”
他吞了吞唾沫。
心想自己这中小鱼,应当怎么都用不着老板亲自出马。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这纸醉金迷的大堂,周寄思让人送来十万,对他笑道“你是阿菀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她跟我打过招呼,这个让你随便玩玩的,不用还,图个新鲜就行,不要玩太大。”
她的劝道听起来十分真诚。
喻仁君自然不会拒绝这中送上门的钱财,他想,反正不要白不要,就拿一点点去试试水,看看自己究竟有没有好运气也行
起初,他十分谨慎。
然而他的运气却十分好,不断有同桌的人看着他,摇头叹道“新人运气好啊,好久没见到运气这么好的了。”
“是啊,上次还是几个月前了,那两个漂亮女人玩的摸麻将,我到现在都记得”
“对对对,那个外国妞最开始差点将赌场都搞到倒闭了,谁知道后来输了一个亿,嚯。”
“我还记得呢,那个赢了一个亿的是个新人,哎呀,运气这东西,真不好说。”
他们互相笑着交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喻仁君心口砰砰跳,“亿”这个单位,他之前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