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嫌他洗得不够干净,麻烦死了。
跑教务处这种地方,路景宁从小到大可没少跑,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来得也一点思想负担都没有,但进门时看到办公室里站满人的情况,也不由愣了一下。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教职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误入了什么全年龄段相亲现场。
过了半天,他好不容易憋出三个字来“打扰了”
见路景宁说完后转身就要走,教务主任祝斋慌忙开口喊住了他“等等别走,都是来找你的。”
路景宁疑惑地扫视了一圈“各位,都是谁啊”
那些人在他进来的一瞬间就投来了关注的视线,眼底的神情也颇是复杂。
这时候听他一说,表情就更加微妙了起来。
最后,还是一个中年女人站了出来,扯着笑容问道“你就是路景宁”
路景宁直觉有事,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中年女人见他不搭话,沉默片刻后自我介绍道“那个,我们都是钟锋的亲属。”
话说到这里,一切疑团豁然解开。
路景宁忍不住有些想要发笑,隐隐地挑了下眉,抬头看向了祝斋“老师,你们该不会是希望我出面去为钟锋求情吧”
祝斋脸色也始终不太好,这件事他了解过本身就严重得很,让路景宁息事宁人这种话,显然也说不出口。
实际上,如果不是碍着钟家人的面子,他甚至都不愿意安排这次碰面。
见校方的人始终不表态,钟锋的亲戚们一个个也站不住了。
在场的一个年纪最大的老人摇摇晃晃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笑容和蔼地道“小路同学啊,你看,这件事我们家锋锋也已经知道错了。说到底,你也没有受什么损伤,要不就发发善心帮忙出个面想要什么补偿的话尽管说,我们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
路景宁面对这张看似满含善意的脸,却是半点都笑不出来,嘴角讥诮地微微勾起“钟锋知道错了,我也没什么损伤这位爷爷,你这张嘴也是厉害,这么严重的事情被你一说,怎么感觉就像完全都不用当回事了呢”
老人脸上的表情不由一僵“你这小朋友,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呢”
“跟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少跟我玩避重就轻这套。”路景宁却根本不吃倚老卖老这一套,笑容也已经完全地敛了起来,“这次我确实没有出事,但这跟钟锋有半点关系吗没出事只是因为恰好被他们锁在仓库里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我反倒觉得你们应该庆幸才对,如果随便换上一个其他的oga,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到时候捅出来就不只是坐几年牢这么简单的了。”
老人被说得哑口无言,紧紧握着拐杖,整个人都气得抖了起来。
中年女人显然也站不住了“事情都可以商量,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你难道不知道”
路景宁似笑非笑地打断了她的话“确实,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但就这件事情,根本没的谈。照我说,只是坐几年牢对钟锋这种人渣来说都算是轻的了,你们要是再纠缠不休的话,说不定把我逼急了直接去帝星最高法院上诉,你们猜,会不会再多判个十来年”
在他嚣张至极的态度下,中年女人的脸顿时整个都变成了鹅肝色。
教务主任祝斋始终一言不发地在旁边听着,这时候忍不住暗暗地多看了路景宁一眼,眸底满满的都是惊叹。
这么刚的oga,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还是老人最先反应过来,深深地看了路景宁一眼,忽然放沉了声音“小朋友,这种事情我劝你最好还是跟家里商量一下。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不计后果可以理解,但是有时候,还是需要为家里的其他人考虑下的,如果因为自己的事连累到父母,那就不太好了。”
路景宁当然听得出来话里满满的威胁,忽然间好像明白钟锋那股有恃无恐的嚣张劲到底是从哪来的了。
不过仔细想想,像这种人渣都能混进帝海军大这要顶尖的军事学府,有一定的背景支撑,确实一点都不让人感到惊讶。
只不过,这个老人的态度让他感到过分地想笑。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威胁谁不好,居然威胁到他的头上来了。
路空斌虽然职务不算太高,却是持有一等战功的帝国英雄,不管走哪里都会得到至高的礼遇,更不用说他那位退役多年依旧在高层极有影响力的爷爷了。
就是为了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他才特意隐瞒了家世,就算是帝海军大的高层领导,除了那位老校长外,估计知道真实背景的也没有几个。
没想到的是,钟家的这些人查不出他的底细,居然有恃无恐地找上门来了,还妄图玩施压的那一套,这是真以为权高一级压死人
路景宁实在很想告诉他们,这事他没有跟自家老爹说,反倒是多么以德报怨的一件事啊。如果真要让路空斌知道了,一旦发起火来,别说钟锋这辈子都别想从牢里走出来,恐怕就连他们钟家的这些人,都得一